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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甜的你(14)(1 / 1)

微微甜的你(14)

第四十四章

“现在, 你可以亲吻你的女朋友了。”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木鹤暗暗为自己鼓掌, 别以为只有他才会撩, 她也会好么, 这不是简简单单就把主动权夺回来了吗?

霍斯衡定定地看着她, 幽深眸底浮现他难以想象出来的柔情, 清亮如光,他微微勾唇笑了笑,连眉梢都染上愉悦笑意, 接着,低笑出声。

悄悄提前回来,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怎么都没想到, 她给他准备了更大的惊喜。

霍斯衡知道这一刻迟早会到来,但当它真正来临, 沉稳自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心难以克制地急促跳动着, 一下比一下剧烈。

前天, 他在祠堂,当着祖宗们的面, 从老爷子手上接过百年大家族沉甸甸的继承人之位, 对任何一个追逐权势富贵的霍家人来说, 无疑就是人生的巅峰时刻。

在他看来,不过尔尔。

远远没有此时此刻来得震撼。

眼前娇俏明媚的她, 才是鲜活生动的存在,值得他用一生珍之重之。

木鹤闭着双眼,被那喑沉性感的笑声烫红了耳朵,他还在等什么,到底亲不亲啊?

不亲就算了,她仰着脖子很累的好吗?

刚撇了撇嘴,就有灼热气息吻了上来。

他覆在她后腰的手一个用力,慢慢地将她压向他,然后收紧双臂,她全然落入他的掌控范围中。

她在他温柔而霸道的吻中,意乱情迷,像最柔软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以此宣告主权。

霍斯衡气息略乱,贴着她的唇角,嗓音微哑:“央央,你真的确定吗?”

亲都亲了,还问这种问题……

木鹤不说话,主动回亲他一下,这算是回答了吧?

她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他要是意会不了,可别怪她第二次反悔。

“央央,”他轻喊她名字,然后就换成了俄语,“rлю6люte6r。”

木鹤黑眸瞪大,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句俄语的意思,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就为跟他表白时派上用场,他跟她说的是——

我爱你。

央央,我爱你。

就在这短暂的失神间,木鹤感觉到他的舌尖从唇心穿入,她毫无准备,微启的齿关被他轻轻一抵就开了,初始动作生疏,很快便无师自通……极尽亲密。

她心跳猛地加速,呼吸全被夺走了,酥麻感从舌尖传到舌根,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低吟,羞得满脸通红,想推开他,反而被抱得更紧。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后。

狂风暴雨终于停歇,木鹤埋在他胸口,不停地喘气:“你……”

霍斯衡猜到她要问什么:“之前还不是。”

木鹤听明白了,之前的都是小打小闹,现在他有了男朋友的正式名分,当然要来真的了。

不过,他是不是适应得太快了?

他的吻再次落下来,盖章似的:“不能反悔了。”

谁想反悔了?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所以,他们以后就真的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珍珠都没这么真。

接吻虽然耗去了一部分体力,但不足以抵消今晚那顿火锅的热量,木鹤也不想那么早上楼,在外面他都这么肆无忌惮,等回到家里还得了?

她得好好缓一缓。

月色不错,他们在小区里走了大半圈,微风送来阵阵馥郁的花香,木鹤心情极好,脚步轻松,还哼起了歌。

前面就是小花园,春意盎然,花儿竞相开放,姹紫嫣红,迎风招展,婀娜多姿,她弯着腰一朵朵地去闻。

霍斯衡见她喜欢,随手折下一枝月季,去掉了尖刺。

木鹤只觉颊边微凉,侧头一看,娇艳欲滴的月季花正贴着脸,她取下来,娇嗔道:“破坏公物。”

心里却生出甜意,花并不是必要的,可她还是被这种浪漫和仪式感取悦到了。

她低下头闻了闻手中的月季花,这朵是最香的。

等散完步回去,木鹤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个空酒瓶,装了适量的矿泉水后,将花插进去,捧着各个角度看了又看,碗碗感染了她的开心,也摇着尾巴在她脚边晃来晃去:“喵喵喵!”

木鹤用手机拍好照片,发到微博小号:“和x先生谈恋爱的第一天,他送的花。

从小区花园摘的,嘘~【图片】”

又忍不住去微信戳钟离非:“非非,我脱单了!你是全世界第三个知道的”

钟离非:“说好的很难追呢【微笑】”距离她说这句话过去不到三小时!

木鹤心虚地反驳:“你不是教我以退为进吗?”

钟离非:“退的速度太快,我严重怀疑你还能不能进了”

“请组织务必相信我”

钟离非:“采访一下,现在是什么心情”

木鹤想了想:“大概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钟离非:“我看是春心荡漾才对吧”

“恭喜木老师得偿所愿,抱得美男归”

被冷落的美男看过来了,木鹤顿时见色忘友,回了个害羞的表情就把手机丢一边,毫不费力就把他扑倒,这样那样起来了。

碗碗炸毛了,它只是一只纯洁的小猫咪,为什么要让它看到这些羞羞的画面?

夜深情浓,难舍难分。

木鹤拖着绵软的身体走进浴室,看到镜子里的人,面若桃花,眸含水光,唇色艳丽,还微微肿着,她拍拍发烫的脸,冷静冷静。

她慢悠悠地卸妆、洗头、淋浴、泡澡,整个过程花了将近一小时。

还好金月湾的安保性高,狗仔进不来,不然要是被拍到的话就麻烦了。

公司那边肯定也要瞒着,那么,就只能暂时委屈他,开展地下恋情了。

木鹤打算去隔壁找他商量,谁知出来就看到人已经换好睡衣躺在她床上了,这新上任的男朋友可真够自觉啊,她忽然想起浴室玻璃是磨砂的,抱住手臂:“你没偷看吧?”

霍斯衡之前确实无意中透过那面磨砂玻璃看过她朦胧而曼妙的身姿,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我还用得着偷看?”

不偷看就是要光明正大地看咯,木鹤领会到他话中的深意,羞恼地拿起枕头砸到他身上,她那点力气不痛不痒的,还被他反拉了过去,倒在他身侧。

一通胡闹后。

木鹤钻进被子里,说起正事:“公司不准旗下艺人谈恋爱。”

其实,粉丝对女艺人恋爱还比较宽容,像某些偶像派的流量男星,公布恋情基本等同于洗粉。

闻言,霍斯衡微眯起眼,霍斯文什么时候定下这条规定了?

见他沉默,木鹤又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

工作和私人生活她分得很开,不是没想过公开恋情会影响到事业,但更多的是考虑到以他的性子,不会喜欢暴露在大众视野中。

她设想的是,低调恋爱,等结婚了直接在微博po出结婚证,跟粉丝们分享喜讯。

当然,如果被曝光的话,那就大大方方地承认。

霍斯衡也有所顾虑,继承人交接仪式结束后,霍家表面看似一片平静,实际仍然暗潮汹涌,他不希望她牵扯进来,眼下秘而不宣倒是最好的选择。

他轻抚平她的眉心,笑道:“这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他果然是懂她的。

“郗衡,”木鹤抱着他软声撒娇,“你真好。”

相比甜言蜜语,霍斯衡更喜欢实际的表示,外面的融融春意被搬进室内,弥漫到各个角落,连睡在猫窝里的碗碗都惬意地打起了小呼噜。

摆在床边小圆木桌上的月季花,含羞露怯,释放出醉人的芬芳。

木鹤的睡意全被亲走了,兴致勃勃地和他聊天,接了新戏,跟老师学习跳舞……聊到半夜两点多,她总算困了,掩口打个呵欠,发现身边的人没动静,偏头一看,他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缓均匀,眉宇间有着明显的倦意。

霍斯衡这五天都没怎么睡,温香软玉在怀,她的气息和嗓音都是最好的催眠剂,他渐渐地沉入深度睡眠中。

木鹤凑上去亲他:“晚安。”

“呀溜不溜几比呀。”

闭眼前,她提醒自己,不管明早发现什么异样,都绝对不能用手去碰!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木鹤醒来,男人还在睡,半张脸压在白色枕头上,黑色短发微乱地垂在额前,下巴冒出了淡青色的胡茬,照样帅得一塌糊涂。

从今以后,他是她的了。

她伸出手去描摹他的轮廓,剑眉挺鼻薄唇下巴,又欣赏了好一会儿后,才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

吃完早餐,木鹤回卧室看一眼,他连姿势都没换,她轻掩上门出去了。

坐在车里穿过一路春色来到公司,木鹤刚进门,谭绵就注意到她手上戴着那枚独特的黑色戒指,好奇道:“央央,你怎么又把它戴上了?”

木鹤怀揣着不为人知的欢喜:“因为……好看呀。”

他说过,戴上戒指就是他的人了,这是她回他的仪式感。

谭绵也觉得挺好看的,但她的心都被惊天大八卦占满了:“央央你知道富春城的霍家吗?

!”

木鹤点点头:“听说过。”

那就好,谭绵省略了一大堆科普资料,直奔主题:“前几天,霍家定下了新一任的继承人,叫霍斯衡。”

“听说长得可帅了,而且是单身未婚!不过,就算他相貌平平吧,光凭霍家继承人的身份,得有多少女人往上扑啊。

可惜网上都找不到他的照片,神秘兮兮的。”

谭绵托着下巴感慨:“不知道将来哪个女人能这么好命嫁给他成为霍太太,上辈子得拯救银河系才能修来这样的福分吧。”

木鹤没有太在意,除了郗衡,她对其他男人都不感兴趣,只当八卦听听。

“有小道消息说,他从小在国外长大,十几岁才回的霍家,好像是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如果是真的,只能说霍斯衡这个人……啧啧,了不得。”

“央央,你说有没有这么巧的事?

我们公司最高高在上那位,同样姓霍,名字里也有个斯,他会不会也是那个霍家的人啊?”

谭绵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如果背后的靠山是霍家,那么,星宇的财大气粗就能解释得通了。”

没等木鹤回答,叶汐笑容满面地走进来了:“有个好消息,南城丁氏集团决定投资《北城有佳人》。”

谭绵迫不及待地问:“多少?”

叶汐比了比食指:“一个亿。”

“卧槽!”

果然有钱人一出手就是以亿为单位。

叶汐看向木鹤:“晚上要跟投资商和制片方吃个饭。”

这是必要的人情应酬,作为女主角的木鹤是推脱不掉的:“好。”

她给郗衡发了条微信,简单把事情提了一遍:“今晚可能没那么早回,你自己吃饭。”

霍斯衡这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窗帘挡住了外面全部的光,他揉着眉心,按亮手机,看到她发的信息,眸色沉了下来。

丁氏集团。

丁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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