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点开,这行字消失再订阅
林千蓝心下一动,“无尽妖界里的妖兽灵智不高,还滋养出大量的凶兽,是与变异的灵气有关?”
凶兽打破了羊吃草,狼吃羊,狼死当草肥的规则,什么都吃,草、羊、狼一起吃,连灵脉都不放过,是天生魔头的存在。
魔头不能多,多了会毁灭世界,凶兽的数量总是极少的。尽管在凶兽成长起来之前,大多数都成了妖兽或其他凶兽的食物,但无尽妖界里的凶兽所占比例过于高了。
冥尘只道,“此处妖兽体内的生气要少于外界的同类。”
“是你修复生死簿时发现的?”冥尘是用生气转化成死气的方式来修复的生死簿。
“嗯。”
“你是说我们吸收了这里有缺陷的灵气,消化不良,而后晕倒了?”
“不是你们,是你。阮听夜是中毒了。”
所以,只有她一个人是因为兴奋而晕倒……事实是,“我的晕倒跟灵气的变异的关系不大吧?”林千蓝问。
阮听夜和郝彩儿都没事,怎么单她受发生微弱变异灵气的影响?她丹田里可是还有个能提纯灵气的木灵珠的。
冥尘知道她所想,“木灵珠只能提纯进入丹田的灵气,而不能阻变异的灵气进入体内。”见林千蓝点了下头,又道,“嗯,我并不确定。”
冥尘不确定她晕过去的原因是否跟吸入过多的变异灵气有关。
林千蓝也觉得这事蹊跷。
灵气的变异极细微,不说她,连冥尘都是在杀了妖兽来用生气转化死气时才发现的,按说不会在短时间内对她产生大的影响。
令她扑朔的是,她在晕过去之后,大脑还是在运转着的,重温了建造传送阵的八天所发生的事,还给她补全了传送阵成功的后续。
她曾有过起了心魔被植入了虚假记忆的经历,这次跟那次有相似处,但又不所不同。
她再三确定了,这次跟心魔无关。
她不认可这个半真半假的梦,是她潜意识的浮现。她怎么会想着忘记冥尘的存在?
她没有跟冥尘说起。
有些事,冥尘知道也不方便说。
冥尘很少跟她提起上界的事,是因为有制约。下界的人可飞升到上界,而且这是个单向通道,去了就不能再回来,上界的人是无法到下界的各界面的。
但世事总不是绝对的,有上界的人或物,因各种不可复制的意外流落到下界来。
天地规则的制约,上界流落到下界的人,不能透露太多上界的信息。有的是说不出,有的不能说,说了会引来天罚。
腾二是说不出,好几次想说什么,都是张了口而说不出话来。
身份高如冥尘,天生的仙,也得遵守既有的天地规则。
上次引来的罚雷就是例证。
林千蓝不想因冥尘解答了她的问题而引来天罚。
她再查看了下自己的体内,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也就把这事先放在一边了。
她在梦里重温了八天,实际上只晕倒了不足半个时辰。
腾二和冥尘都有操控灵舟的权限,在她晕倒后,是冥尘放出了灵舟后,把她带进浮音宫的。
出了灵舟,见阮听夜和郝采儿守在传送阵旁边。
两人都以为她也是中了坎水毒。
腾二也在,一扭蛇尾到了她跟前,“老大,传送阵好了。”在林千蓝醒来后不久,跟腾二和小墨芷音三只传了音,他们知道她没事了。
林千蓝的神识往五行聚灵阵内探去,五行灵气趋于平均,水灵气所占比例还是略高一点,但基本上算是五行平衡。
似曾相识感,跟她在梦里梦到的结果一样。
梦里的预示,是指五行灵气均衡到这种程度,已能达到启动传送阵的要求。
说不出理由,她相信梦里预见了传送阵成功启动,就能成功启动,他们很快就能离开。
原想着这次不成,在这里呆个几十年,等下次空间通道开启总能出去。
有了灵气变异的这个发现,他们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她打入手诀后,传送阵亮了起来。
南邺洲海域正北五百里外的海面,正进行着人修与妖兽大战。
海面,空中,都是战场,绵延了数千里。
杀戮声震天。
刀光纵下,血溅到百米外。
吼声伴着惨叫,一个修士被妖兽撕成了两半!
剑影重重,空中血雨伴着落羽,数丈长的啼血雕四分五裂,妖丹落入筑基后剑修的手中。
海底,龙鲤兽正在无目的游弋着,突然身上多了几个孔洞,体内血喷射出来,染红了那片海水,一只人类的手出现,从龙鲤兽的下腹取出妖丹。
是一位潜行于海底的修士,偷袭得手。
一只虬水蛟猛得从海底窜出,上方的修士正一面倒的屠杀一群四阶妖兽,等感知到危险已来不及了,被虬水蛟吞入腹内。
“陆四!”这位修士是有同伴的,同伴急掐诀,下方海面瞬间冰封,拦住了吞了人后想回落到海里的虬水蛟,虬水蛟的连头带半个身子扎在冰里。
在浪涛汹涌的海面上,千里冰封术的效果打了大大的折扣,不过封了一里方圆的地方。
而且虬水蛟是六阶妖兽,只封住了虬水蛟不过一息,厚厚的冰面发出咔嚓嚓的开裂声,虬水蛟乘机脱困,却又迎来了冰索的擒拿!
一人一蛟展开了大战!
数千里的海面,全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大战,杀气血气弥漫在空中,海面,以及海底。
方脸刀修终于杀了虬水蛟,为他的同伴报了仇,忽地,他的后方起了大浪,朝他卷来。
方脸刀修忙御剑上行。
不是某个妖兽兴的风做的浪,而是千里的海面大浪骤起!波涛急速翻滚,空中视野渐渐变得模糊。
方脸刀修经验老道,心地为善,喊了声,“潮雾来了!”提醒周围的修士。
如他般喊出声的不在少数,“潮雾”一词此起彼伏。
潮雾是兽潮期间的一种特有现象,潮雾起,无论是修士和妖兽都会失去方向感,神识受阻。
海里妖兽会往海底潜,空中妖兽呆立在潮雾里不敢乱动,而人修,没有神识相助,等于眼盲了一半。
潮雾来的快,一两息的时间就布满海面,时间短,最长的连半盏茶都没有。
也因此,像是约好了般,人修与妖兽在潮雾期间是休战的。
灰茫茫的雾气出,海面静寂,震天的杀戮声,吼叫声,仿佛没存在过。
在有人数到六十息时,灰茫茫的雾气散去,浪涛趋缓。
视野再变得清晰,神识通畅。
最后一波浪涛卷过后,远处,一个巨大的头颅露于海面!
头颅太大,只眼睛就比一个成人还高!“那是……什么妖蛇!”
头颅似蛇似蜥,覆满了鳞甲,头顶上方有一丛怪异的鬃毛!
“不好!应是凶兽!”
又一个头浮到了海面上,跟先前出现的极为相似,不过这个头颅的一只眼眶是空的。
“九婴!”有人认了出来,“凶兽九婴!”
凶兽九婴出现的消息,迅速传到了南邺城。
城主府的议事大厅内,季家族长马上来还在南邺城的几个世家的族长。
“九婴的两个头颅是潮雾后出现的,是从那边来的没跑。这九婴怎么会是个死的?”南宫族长哼了声,“不会是那边的那些个冷心冷肺的家伙杀的,他们没这么好心。”
南邺城主心有余悸道,“真是九婴啊!要是没死放了过来,得死多少人!”
南邺家族虽是个二流家族,但族长也是化神修士,有祖先的蒙荫,捞了个城主当,虽只有少许权利,可好歹参与进了南邺洲的管理层。
陆家族长道,“就这也死了不少人。按说该是下一轮的潮雾才会放出凶兽来。离下一轮的潮雾还有个时日,坎水九婴死了,那边未必不会再放出其他的凶兽,我们须做好准备。”
齐家族长皱眉道,“死的那些人是自己找死!想抢兽丹中了坎水毒,怪谁!”坎水毒存在于坎水九婴的血肉中,坎水九婴死了,毒却不会消散,一个不小心,就被会毒倒。
“是该死。”秦家族长声色不动,看向司家族长,“说到准备,不知司家揽下的传送阵建造的怎么样了?不行的话……我们秦家做做好事,帮你收拾下残局。”
秦家暗中准备了一千年的事,被司家和南宫家截了胡,虽说秦家也能分一份羹,可十几分之一,跟一家独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秦家怎能甘心?
秦家跟司家和南宫家的不和都已是摆在明面上的事。
一向对人好声气的木琰族长在对上秦家时,也是收了好声气的,“我们司家敢揽下了就有揽下的能力,你们秦家要是真闲的没事,还是多晒晒太阳。”
是讽刺秦家总爱躲在暗中搞些阴谋诡计。
秦家族长没起怒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话不可说得太早,我可听说南邺城的传送阵到现在都没有启动的迹象。”
南宫家跟司家是绑在一起的,南宫族长道,“你怎么不说其他六处的传送阵都已启动成功?”
齐家族长帮的是秦家,“有兽潮的是南邺城,又不是其他六处!就算其他六处传送成功,南邺城不成,人员调配不过来,到时南邺城毁了,你们司家首当其罪!”
南邺城主脸色难看,南邺家的族人大半都在南邺城内,他们能复苏成为二流世家,全赖南邺洲的兽潮带来的巨大利益。
兽潮带来的危机有,但南邺洲兽潮位置的特殊性,每次兽潮都是家族重地设在仙京城的各大超品、一流世家共同抵挡,南邺城对南邺家族来说,是个有惊无险的地方。
可成也兽潮,败也兽潮。
南邺城主只希望各世家不要放弃南邺城这个第二道兽潮防线。
要再出现一个同级别的凶兽……
他站了起来,朝着各族长一拱手,“各位,这凶兽事全依仗各位了。”南邺家族只有他一个化神初期,死了的坎水九婴的实力可是处于云琅界的顶端!
对付处于云琅界顶端的凶兽,只能是处于云琅界顶端的化神后期老祖,可这些老祖中的老祖,不会为了一个可能出现的凶兽,而呆在南邺城里等着。
所以,才会在预知南邺洲兽潮升级的时候,决定在南邺城增建一个传送阵,到危急时刻把各世家子弟传送走是一个目的,另一个就是通过传送阵请几位后期老祖来力挽狂澜。
传送阵关乎到南邺城的安危,也关于各世家子弟的安危,甚至仙京的安危。
齐家族长也站了起来,“这事,要看司家的。都这么多天了,我们也该去亲眼看看传送阵了。”
这回季家族长认同齐家族长所说,“是要去看看。虽然离下一轮的潮雾还有个几日,可传送阵早一天建成早一天安心。”
秦家族长神识一放一收,讥笑道,“我看哪,南邺城的传送阵怕是建不成了!”
司家族长面色一沉,“传送阵已建好,是我亲眼见到,什么叫建不成!”
“你司家有个叫司星玉的小辈对吧,我方才听到他在说什么传送阵要重建,但阵石不够了。司木琰,不用我帮你凑阵石吧?”
司家族长面色微变了下,一闪不见了。
秦家族长幸灾乐祸道,“我们也去瞧瞧?”秦家的主家不在瀛洲岛,来了凶兽秦家的损失也不大,大不了他今天就把秦家小辈都带走。
瞬息就到。
这回季家族长认同齐家族长所说,“是要去看看。虽然离下一轮的潮雾还有个几日,可传送阵早一天建成早一天安心。”
秦家族长神识一放一收,讥笑道,“我看哪,南邺城的传送阵怕是建不成了!”
司家族长面色一沉,“传送阵已建好,是我亲眼见到,什么叫建不成!”
“你司家有个叫司星玉的小辈对吧,我方才听到他在说什么传送阵要重建,但阵石不够了。司木琰,不用我帮你凑阵石吧?”
司家族长面色微变了下,一闪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