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问昭没有搭理她,径直走到了奶娘床边。
把完脉后:“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年轻的时候落下了病根,跟现在一样调养就成。”
“本来就没什么问题,一天到晚的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哭丧呢。”
禹神医忍不住开口,看这样子这段时间被磋磨的不轻。
“瑾瑜哥哥,我只是担心母亲。”莫颖儿红了脸,轻咬下唇,心中直打鼓。
北冥瑾瑜一个眼神看过来:“最后一次。”
一切尽在不言中。
奶娘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用,颖儿太担心我了,希望王爷不要怪罪。”
“奶娘好好休息,本王过几日再来看你。”
北冥瑾瑜脸色缓和,一众人等出了门。
莫颖儿跟了上来,禹神医嘲讽道:“莫小姐既然这么担心母亲,怎么不在一旁照顾?”
莫颖儿可是禹神医师父的情敌,他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说完后,还一脸讨好的看向闫问昭。
此时的闫问昭暗自走神,她怎么觉得情况不是她想的那样?
北冥瑾瑜待莫颖儿的态度也算不上好,难不成是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
“母亲休息了。”莫颖儿头皮发麻。
“王爷,现在我们来谈谈医药费的问题。”
闫问昭勾唇:“看在我们认识这么久的份上,友情价,两万两银子。”
“你是要抢银子吗?”莫颖儿被这个数字吓到了。
她买东西花了两千两,被管家一顿冷嘲热讽。
如今这个女子不过是把了个脉!
“我上次出手救人,医药费差不多几十万两。”闫问昭瞥了她一眼。
“骗谁啊,哪有人治病这么贵的。”
莫颖儿朝着北冥瑾瑜开口:“瑾瑜哥哥,您不要被她骗了,她就是个奸商。”
“我上次买的那些首饰就是从她的店里买的,管家都说,根本就不值这些价钱。”
莫颖儿想到那日管家,明里暗里的说她上不得台面便生气。
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女子所赐!
更何况北冥瑾瑜看向她的眼神,让莫颖儿充满了危机感。
“我就这么贵。”
北冥瑾瑜开口:“好,稍后你去找管家。”
“瑾瑜哥哥……”莫颖儿抬头看见北冥瑾瑜危险的目光。
改了口:“王爷,您不能因为我母亲就这么被她压榨,她太过分了,就把了个脉。”
元一和禹神医忍不住笑出声,
尤其是禹神医:“有些人,还真是把自己当一回事。”
莫颖儿憋红了一张脸,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这位姑娘也太过分了,那日欺辱小姐也就算了,今日还到王府来敲诈。”
莫颖儿的萱儿上前一步,指着闫问昭指责道。
“怎么?王府的未来女主人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
想到那日的事情,闫问昭嘲讽般的开口。
莫颖儿听闻一愣,臊红了一张脸,俨然没想到闫问昭居然会这么说。
“拿出来也不会随便的给你。”丫鬟不懂这些,洋洋得意。
“女主人?”北冥瑾瑜脸色一沉,看向莫颖儿。
莫颖儿身子一僵,解释道:“这都是萱儿乱想的,王爷不要误会。”
装腔作势的指责萱儿:“萱儿,我跟你说过的,你误会了,我跟王爷不是那种关系。”
“把人发卖出去。”北冥瑾瑜收回目光。
他想明白闫问昭为什么这般了。
萱儿惨白了一张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莫颖儿:“分明是你……”
“萱儿,是你误会了,我可有跟你说过什么?”
她顶多是暗示一下。
萱儿顿感绝望,求饶道:“王爷,你饶了我吧,奴婢不敢了。”
护卫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将人拉走了。
莫颖儿脸色难看,该死的,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闫问昭脸色渐缓:“病已经医治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闫问昭懒得管,转身便要离开,却被北冥瑾瑜给拉住了。
“阿昭,本王有事找你。”
“我没事找你。”闫问昭冷哼一声,就要挣脱。
下一刻,被北冥瑾瑜给制住了双手双脚,整个人都脱离地面,被困在了北冥瑾瑜怀里。
“你流氓,信不信我告你非礼。”闫问昭大吼一声,一口咬在了北冥瑾瑜的虎口处。
北冥瑾瑜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眼神是溢于言表的宠溺。
“王爷,这……”莫颖儿惊呆了,失声问道。
“本王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若再犯,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丢下这句话,北冥瑾瑜便半抱着闫问昭,回了房间。
元一对此见怪不怪,轻咳了一声。
“莫小姐好好照顾莫大娘,我先行倒退。”
“等一下,元大人。”莫颖儿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
北冥瑾瑜怎么可以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别的女子?
那样温柔深情的目光,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刚才那个女子是?”莫颖儿呆呆的问道。
“丞相嫡女,长宁郡主,王爷的未来王妃,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元一嗤笑一声,将真正二字咬的很重,看向莫颖儿的目光满是不屑。
王爷念旧情,对他们好一些,便得寸进尺,还真是不知所谓。
“什么?”莫颖儿心里,陡然一惊。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
“闫小姐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劝您一句,今日这样的事情还是别做了,让自己难堪。”
“若是惹得王妃不高兴了,王爷也护不了你。”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元一快步离开。
莫颖儿差点浑身瘫软,转身快跑回房间,扑到莫大娘怀中痛哭。
她以前一直都觉得,北冥瑾瑜待她足够好,现在一看,远远不够。
她想要的更多了。
“母亲,这要怎么办?王爷他真的有王妃了。”
她看得出来,北冥瑾瑜很喜欢闫问昭。
而且两人的差距,天差地别。
“没事,有娘在,娘肯定让你得偿所愿。”
莫大娘听完女儿的哭诉,默默的握紧了拳头。
她回京就是只有一个,就是让女儿得偿所愿。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