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出手救了自己，难道还心存善念？
按理说，剥离开的善恶两面，是纯善和纯恶，恶面心存善念还怎么能称为恶面。
石川知道这个女人不想杀他，所以，他决定回来问她一些事，问一些他疑惑已久的事情。
“你下来！”
突然，女人在底下传来冷冷的三个字，像命令一般。
石川嘴角一抽抽，心想，下面全是魔能溶液，下去我站哪啊，腿不要了吗。
“这些魔能，你不怕的。”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石川心中一震，她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但是，依这个女人的力量和秉性，不太可能骗他。
可是，石川又转念一想，他即便不怕魔能，那也有可能变成林雨晴二叔的样子，被污染。
所以，石川还是不敢下去。
石川犹豫的时候，下面许久再没传来声音。
“楼绯月！”
石川试着叫了一声。没反应。
难道晕倒了吗？这么强大的女人也会晕倒？
石川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不安，她刚经历的高强度的战斗，看上去伤的很重，他不能这么置之不理。
并且，这个女人前世毕竟跟自己很亲密。
石川凝起拳头，耀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大厅。
女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入定了一样。
石川瞅准离女人最近的一处桌子便猫身跳了下去。
但，就在他即将稳稳落下的瞬间，入定了的女人竟突然伸出一脚！
将那张桌子踢开了。
踢开了！
石川脑中嗡的一响，我他么的不会拐弯啊！
“啪——”石川跌进了绿色的溶液中。
“啊——”石川抻出头来，发出一声惨叫，像被命运的恶魔攥住了喉咙。
“你疯了吗！”石川蹭的一下蹿了起来，落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他被暗黑楼绯月的吊轨操作吓的半死，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
“怎么？这么怕死？”楼绯月冷冷的瞥了石川一眼。
石川阴着脸，没说话，但他发现这些溶液对他确实毫无反应。
但是林雨晴二叔此时已经被融的连渣都没了，他皱着眉朝楼绯月望去。
楼绯月：“还怕吗？”
石川：“怎么回事，魔能不是能污染和腐蚀人体吗？”
“的确如此！”
“但是。”楼绯月道，“它污染的是有恶念的人体，而你，不是。”
石川皱起眉头，他强大的理论知识储备此时竟不足以支撑他理解其中的玄机。
石川不太明白里面的逻辑关系，难道这魔能的作用还分人？《魔窟起源》里没有这种记载啊。
“魔能的作用确实分人！”楼绯月突然道，“只有纯善和纯恶之体才能吸取里面的力量，魔物大邪代表了纯恶！而善恶混合体可以接受微弱的魔能供给，随着境界提高，接受能力也会越强。但是，魔能会导致受体的善恶平衡点不断地向恶面偏移！”
石川心里一咯噔，他刚刚只在心里想过这个问题，她怎么就能顺着自己的想法回答！
她真能读懂我心中的想法？石川心中狐疑。
“不用猜了，能！”楼绯月道，“在我眼前，你没有秘密，有话可以直说。”
石川的脑海嗡地一声，瞬间感到头大，读心术也太BUG了吧。
没有秘密这是要多尴尬，即便亲密恋人也不能没点秘密啊。
但是，石川马上纠正了自己的思维方式，有话要直说，否则更尴尬。
“那个——呃——”石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他觉得他所有地想法不用说出来，楼绯月可以直接读，自己说出来反而觉得多此一举。
“你说出来，读心术很费意念，我没时间去读你心里的那些没营养的想法。”
石川被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大脑瞬间又回到了自己头壳里，他调整了一下道，“我们之间——”
石川反复的用指指自己又指指楼绯月。
“我们曾是恋人，但是在几千年前，你从亘界消失了几千年，不知所踪，现在来看，那颗蓝色星球很适合养生。”楼绯月接着道，“直到前段时间，你在那颗星球上暴毙，我才重新感应到你的气息。”
楼绯月那张绝美的脸在月光下说不出的迷幻动人，那凶巴巴的妆容中又透着十足的英气。
但此刻的石川，从她冷冰冰的话里体会不出半点情人的甜蜜。
并且觉得她真不会说话，那怎么能说是暴毙呢，明明是为国捐躯了好吗。
她说话就像个女王，硬邦邦的，颐指气使，跟驻影寒潭那个楼绯月差远了，按照他的暴脾气，要是能打过她，每天都得揍她一顿！
“啪——”一声脆响，石川直接被一巴掌从桌子上扇了下来。
“你——”石川开口便要骂。
但转念一想，她这是吃善面楼绯月的醋了吧，心里莫名的又一阵暗爽。
不过，他马上把这种可怕的想法刹住了车，因为楼绯月能读出他在暗爽，正在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石川脸都绿了，这种女人，太可怕了，谁敢要。
旋即，便想找个借口跑掉。
“你变了。”楼绯月突然道。
“嗯？”石川一脸惊诧，“什么意思？”
“以前，你不屑于耍小聪明，你已经不是那个男人了。”楼绯月说罢便闭上了眼。
石川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还不是那个女人了呢。
“你不要再去驻影寒潭见那个女人，她的幻术你应付不了。”楼绯月突然蹦出一句话。
石川冷笑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楼绯月：“我会去杀了她，即便我死了，你也不能听她的。”
“可笑，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老子自己有脑子！”石川对这个暗黑楼绯月的傲慢态度十分不爽，对比之下，林雨晴都要比她可爱。
“外面的那个女孩子修炼资质太差，用不了多久你就是她难以企及的存在，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石川顿时一阵头大，简直要疯，没有秘密，没有秘密，这还要不要脸了，跟这种女人在一起，分分钟要疯掉的！
石川调整了一下心态，他觉得在这个暗黑楼绯月面前，自己变的有些磨唧，这不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