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才最终决定再包下青楼几日,等待着上面的进一步指示。他知道这几天所有队都是不会有什么进度的。他傅九才能想到的事,别人自然也能想到,所有人都在观望第一指挥官的态度。
在韩芮的房间开完小会之后,已经将近十点了。虽说身在娱乐场所,大家也算看过玩过了,便打算算了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郗愉没有想到的是,一走出房间。傅九才和韩芮进了傅九才的房间。马尚走让老鸨方妈妈叫了个姑娘,搂着进了自己房间。走廊上,只留下胖子和郗愉面面相觑。
“你们……平时出差的时候都是这么开放(乱)的?”郗愉问道,这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
郗愉并不觉得傅九才和韩芮是情侣,是情侣一开始就不会开五间房。而且最重要的是,情侣是尽量不安排到一个时空工作的,就怕两个人抛下时管局在异时空私奔了。
胖子拍了拍郗愉的肩膀,说道:“都是单身,你情我愿的事,没有任何道德和法律风险。淡定!淡定!习惯就好。在时管局工作,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重要。”
郗愉觉得她习惯不了,天哪,她到底是到了一个多混乱的单位工作啊。
见郗愉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胖子笑着说道:“看你吓成了什么,也别太吃惊了。九哥和芮姐很久之前是情侣,现在这种互相不用负责任的状态已经持续很久了,两个人只有彼此一个s伴。至于马上走,他一向如此,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但好人家的姑娘也从来不会招惹。每个人对待感情的方式不同,你要学会尊重和适应,别用是站在道德制高点去看别人,这样会很累的。”
说完鸡汤,胖子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又悄悄在郗愉耳边说道:“不过,那些辣眼睛毁三观的事情还真的有,但也不会让你看见。你要是听说了,可以当个异闻听听,好玩是真的挺好玩的。”
还有更辣眼睛毁三观的?郗愉觉得她需要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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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指挥官的那通火,终究还是发,比傅九才想得还要更早一些。在傅九才包下国色天香楼还没有到期的时候,第一指挥官就把所有人召集回时管局开会了。
事情是这样的,这次分组行动,十四个小队十四个指挥都抱着和傅九云一样的看法。于是,所有人都消极怠工了。
当然,出于隐私的考虑,指挥部对于他们这些在外面行动的人是没有办法监控的。但保不住有些人就特别认真特别有“正义感”,见小队指挥官不行动,就找指挥部告密去了。
“派出去十四个小队,有八个小队有人告诉我,指挥官不安排他们行动。”第一指挥官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怒道,“剩下的六个呢?数控部把随身AI的行动轨迹调出来,一个个也都在酒楼、青楼、景点徘徊,你们找人要去这些地方找?”
八个打小报告的,傅九才右手食指不断敲着桌面,他猜到了可能会有打小报告的,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
哪八个人,只有指挥部的人知道,傅九才也不想这个关头还去瞎打听。傅九才意味深长得看了郗愉一眼,不知道这个刚进时管局的小妹,是否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
郗愉被傅九才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而且很冤枉,她不是,她真没有。难怪世人都讨厌打小报告的,实在太影响信任和团结了。
“所有人就之前的工作交一份检讨书给我,之后的工作数控部会每天调取行动轨迹,并且各组将每日工作内容进行上报。一个月后,指挥部将会对没有进度的小队进行问责,”会议室的最中心,第一指挥官还在下达着他的指令。
第一指挥官这话不可谓不严厉,听到下面的人耳中,却是让他们吃了定心丸,这件事做好了是有功的。功劳这种东西谁不喜欢啊,最怕的就是风风火火把活干了,本以为能拿个功劳,结果却背了锅。
一改之前的懈怠,一回到云歆,傅九才便火速带着众人撤离了国色天香楼,并且火速给他们分了工。
到了异时空,他们所有的数据和信息都来自指挥部,指挥部的数据和信息都来自数控部,数控部的所有数据和信息都来自行动的人。
换而言之,郗愉他们的所有信息都来自于他们自己,时管局能给的不过是加工和分析罢了。
“韩芮,你带着小妹去盯着姬绯雪,如果萧作允这次选择逃到这个地方是因为姬绯雪,他定然不会什么都不做,轻易得走了。还有,联络数控部,让他们查查姬绯雪这个女人,越详细越好。
胖子、马尚走,你们两个去查马和出城的登记簿。萧作允已经没有随身AI了,如果要走,在这个时空最好的交通方式就是马了。萧作允不用吃东西,但马不可以不吃,所以你们两个去查卖马的地方以及附近所有可以给马供应粮草的地方,看看有没有萧作允的下落。还有,中古时期的人流动性差,进出城门都要查阅户帖登记。你们去把登记簿找出来,然后按上面的人,一个个核查过去,为节省时间,主要针对有出无进的人。
至于我,再去查查国色天香楼,这个楼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大家随时保持联系,”
这工作量,差得有点大呀。以前在上学的时候,就听前辈说过,有些工作会特别照顾女性但也因此断了女性的上升渠道,看来时管局就是如此。
时管局五个八个高管,只有包括第一指挥官在内的两个人是女的。九个中层领导,只有三个是女的。二十个基层领导,只有四个是女的。性别歧视这种东西,居然在连时间和空间都已经无所谓了的时管局中还存在着。
但看着韩芮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些感谢傅九才照顾的模样,郗愉又感觉自己想多了。被照顾还不好吗?多多少少有些不识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