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武器集字换良品武器，良品武器集字换精品武器，精品武器集字换绝品武器？”
“也可以在购买一定数量后，以足够数量的普通武器指定兑换某种刻字的良品武器，亦或者以足够数量的良品武器指定兑换某种刻字的精品武器？”
在白季做出解释后，在场一众人，开始在私底下暗自嘀咕。
这种前人未曾设想过的道路，一时之间，让他们陷入了些许的迷茫之中。
但是，免费获得精品乃至是绝品的武器，这句话所有人都听懂了。
抓重点的本事，大家还是有的。
免费！
只要运气好，即便是身处底层的他们，也有获得高级武器的可能性！
从100，到101，没什么太大的差距。
可是从0到1，这是质变。
白季给了每个人以希望。
一时间，这个消息，仿佛病毒般，迅速地在身处白家山庄内里以及附近的武者之中蔓延扩散开来。
并且随着时间，即将被这些武者，带到大江南北。
消息被白家一而再地确定，武者们渐渐散去。
随同白岩的乔贵人，在这武者散去的时间里，已然想通了其中关键。
看着被白岩、白石拉去的白季背影，乔贵人眼神发亮。
“妙啊……”
关上大门，白岩、白石、白季三人聚在一起。
“季儿啊，今天你这个决定，是何用意？”
一开始，季儿的决定似乎相当荒唐。
可是在白季补充说明了一些免费发放精品、绝品武器的附加条件后，两人也觉得其中或许有什么他们不曾知晓的奥秘。
因此，也就不敢再随意发表一己之见，只是对白季咨询。
“我问你们，武器，是谁家生产的？”
“我们啊？”
“那各种刻字的比例，是不是我们说了算？”
白石一瞬间想通一点，看着白季，眼神发亮。
“所以其实就是个幌子，我们只要完全不生产某种刻字，就没有人可以免费获得我们的武器？”
白季瞥了眼二叔。
“格局小了。”
白岩点点头。
“确实，短期内或许可以挣上一笔，但是长期来看，既毁了山庄名誉，又断了未来的财路。”
“初期要放！”白季语气坚定，“我们库房里有多少良品和精品的武器库存？拿出来一半，第一批，全放了！”
“这可使不得啊！”
白石匆忙阻拦。
“什么使不得？”
白季看着白石，眼神坚定。
“听我的，没错。那些良品和精品本身的成本，也高不到哪去，我们亏的，只不过是一个成本价。但是换来的，是市场规模和用户习惯！刚刚不是才到手四万八千两白银么？烧！”
初期烧钱跑规模，抢占市场后倒逼消费者。
这种智慧，领先这个时代起码千年。
“用户习惯？”
“是啊。”
黑暗中，白季眼神发亮。
“是啊。你们想，同样的价钱，同样的品质，我们的武器凑齐规定的字数，就可以免费兑换高一层次的武器。换你们去买，你们会买哪种？”
“当然是咱家的。”
“爹你喜欢喝山脚下镇子里陈家的豆汁，去到那个镇子里还会往别家跑买豆汁么？”
白岩点点头。
转而又问起他最为关心，也是山庄当前最为关键的问题，也就是他们当前的困境。
“但是没有各地商人来进货怎么办？”
“眼下，不就有一大批免费的宣传者么？”
“什么意思？”
“我们山庄近在眼前，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有人直接来买一批试试？所以第一批，超高的中奖率，让他们先尝点甜头。”
“所以即便他们回去以后，也会找商人主动要求购买我们山庄的武器！”
白石这才想通。
而白岩这时也想通了这点诀窍，接着又犹豫道。
“季儿你说过几次‘这批’、‘一批’？”
白季点点头。
“对！我们不可能总是保持第一批的超高中奖率，但是又不能让他们明面上发现，以防口碑崩盘，所以需要一些‘合理’的波动！”
“波动？”
“对，波动。”
白季点点头，解释道。
“一期只需要四个字就能兑换上级武器，容易集齐，但是不设置高级武器的兑换可能性。
下一期需要六个字才能兑换上级武器，难度高一点，但是开通上一级的武器兑换。
再下一期需要十个字才能集齐，但是最高提供绝品武器的兑换。
再再下一期又变成八个字，但是相对于六个字时，最高级别武器品阶一样，只是提供数量增加一半……”
“艹！”
听着听着，白石瞪大了眼睛，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白岩依旧冷静，没有被白季描绘出来的场景冲昏了头脑。
“可是万一有人仿造呢？”
“谁仿造？”
白季反问道。
“高级的武器仿造难度高，且难以稳定产出，得不偿失。低级的武器……他们花费精力，替我们扩大市场么？那你猜最后，吃亏的到底是谁？”
“这……”
白岩瞪大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还有个关键的问题，要是那些进货商自己集字呢？”
白季眼神闪亮，轻轻说道。
“限购令。”
限购令，可不是他们白家规定的。
这是王朝规定的。
江湖武者，一段时间内，个人只能够购买多少武器，都是有明文规定限制的。
虽然王朝不愿意插手武林之事，但是一些基本的限制，还是有的。
而白家只认真实的客户，不认那些各地的分销商。
更何况，卖给那些经销商的武器，不也还是由他们白家决定怎么出手的么？
其中各种刻字的构成，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那万一有人模仿我们呢？”
“爹，二叔……你们知道什么叫一步快，步步快么？”
至不济，直接掌握原材料出产的山庄，更是可以打价格战。
在势头未成的时候，谁有那么大的魄力，和他们山庄全力来拼不确定的未来。
势头成了以后，做到极致成本控制的山庄，不惧任何敌人的价格战。
高级武器，本来大多数时候，都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可如今，他们铸剑山庄给了所有武者一个追梦的可能。
没钱的武者靠运气，有钱人可以私下买字，亦或者使用山庄提供的多柄武器指定换字。
这其中的价格控制，都在山庄自己的把控。
至此，闭环构成。
前期，最多亏损一些高级武器的成本。
但是换来的是普通武器的广大销量。
中后期，在调低高级武器出货率的同时，甚至可以直接把高级武器的价格，折算进普通武器的价格里。
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做法。
这才是白季打破封锁的绝杀。
“而且，我们时不时还可以做一些活动，比如以旧换新活动，往期刻字回收活动……”
既可以刷存在感，又可以获得实打实的利益。
低价购回往期没有集齐刻字兑换的旧武器，为了高级武器的那些武者愿意，山庄也愿意，双赢。
白岩皱着眉头，提出自己最后的一个忧虑。
“精品、绝品的产量怎么办？”
精品还好说，绝品……
那可真是可遇不可求。
“人嘛，不逼一逼，总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潜力。”
“我前两天看见大师傅偷偷躲着一个人乐。”
白家三人的脸聚在桌面上，被挡了大半的阳光照在三人的脸上，显得半阴半阳。
“嘿嘿嘿……”
三人齐声笑了起来。
……
“大师傅……”
三人来到铸剑堂，找到了似乎正坐在炉子边发呆的大师傅。
似乎是三人来到的动静惊到了大师傅，大师傅浑身一个激灵，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同时脚下往自己身前的柜子里踢了两下，才迎了出来。
“咳咳……你们三个今天都跑过来，是要过来安慰我的么？”
白岩脸色沉痛。
“天虹剑既以售出……”
大师傅甩甩手，打断了白岩的话。
“没事没事……这点小事，我能承受得住。”
“不是。”
白季嬉笑着往前走了一步。
“大师傅，我们的意思是，下一柄绝品武器您什么时候能打造出来啊？山庄没货了。”
“小兔崽子！”大师傅脸色一瞬间涨红，“滚！”
“大师傅息怒！大师傅息怒！”
白岩也是凑上前去，搀着大师傅。
“这俗话说得好，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等等……”大师傅甩开了白岩的手，疑惑地看向了白岩。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的意思不对劲啊？”
“大师傅，我们都知道了。”
白石脸色诚恳。
“滚！你们都给我滚！天杀的……”
“原来新剑已经有名字了？”
“叫天杀是么？”
“天杀这个名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