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窑子，站在一旁的殷曼莉咽了下口水，眼神躲闪，有些不自在。
毕竟自己就是别人的情人，做的事也不光彩。跟着石龙华之前，更是跟过不少金主。
石龙华皱了下眉，“都生过四个孩子了啊。”
打量了眼钟小圆，见她中等身材，“看样子倒不像有过孩子的人。”
“行啦行啦。”殷曼莉连忙打岔，从粉红色皮制钱包里扔出两块大洋，甩在钟小圆脚下，“穷酸样儿，给你两块大洋!快走吧!龙华，”
殷曼莉转过头冲向石龙华娇滴滴地撒着娇，“再磨蹭一会儿，电影都演一半了，咱们快去吧。”
瞥了钟小圆一眼，石龙华想着这女孩有家有室的，也不好下手。
“行。”石龙华看向殷曼莉宠溺一笑，揉揉殷曼莉的脸蛋儿，“不能耽误了我们小宝贝儿的新电影。”
看着石龙华和殷曼莉两人油腻的样子，钟小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行了，二虎，”石龙华看了眼手下们，神色俱厉。“咱们走吧。”
“是。”
——
看着石龙华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钟小圆连忙上前捡起那两块银元。
流浪法则第二条，命和钱面前，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眼神执拗，看着掌心的两块银元。
“咖啡钱倒没浪费。”
说完，钟小圆把钱揣在兜里，又眺远看向远处，看见殷曼莉他们的影子都没有了，才拿下头上的鸭舌帽。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帽子里是小型的照相机。
钟小圆出门前就将头发挽成了一个微高的花苞形状，如此一来就可以将帽子顶起一定的空隙，正好装着报社给发的相机。
这些年被打的经历，也算是钟小圆得出的经验了。
“还好我够谨慎，每次怕被明星发现相机，都先藏在帽子里，要不然让你们发现了，摔坏了这么贵的相机，社长肯定让我卷铺盖回家了。”
看着手上帽子里的小相机，钟小圆狡黠的挑挑眉。
……
“没想到，她竟然辗转来到上海了。”
夜焱看着远处的钟小圆，淡淡说道。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显出欣长高大的身材，依旧是那剔透贵气的红玉冠高高地束着瀑布般的墨发。身后跟着素甲配剑、一脸严肃的速影，和背着黑色羽翼，身材短小，机警可爱的小川。
上海的马路上人来人往，长袍短褂，或是旗袍洋装，与夜焱一行三人的装扮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三人隐着身，凡人也看不到，所以也没有引起他人好奇。
“是，速影暗查过之前钟小圆所在的孤儿院。了解到，本来孤儿院的孤儿们是可以被抚养到十六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钟小圆十四岁时便离开了孤儿院。中途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我就没再查到了。只知道她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了，是上海《锦江日报》的一个娱乐板块的记者。”身后的速影一脸冷漠，恭敬地禀报道。
“《锦江日报》？”夜焱看着远处的钟小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