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东西幸运的找到那个点,双方基因完美无缺的被交换,人类意识被它所牢牢占据,它穿着人类的躯壳来到了社会——也许在你身边看似正常的人类其实是一幅空洞的躯壳罢了。”
“但是也有可能的是,有东西可以进行多次交换,不仅仅把对象针对于人类,动物植物等等一切有生命的东西,取长补短扬长避短……那么他们会变得更加强大和聪慧。”
“而频率的感染其实是本质上的基因交换,我有预感到今后可能就要靠这种感染生活了……”郝魏笑了一下,“它们太强大了,人类太弱小了。”
10号犹豫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之前是不是也通过这样的言语让双方之间产生频率的交换……这是不是你口中的导火索?”
“就是那个11号。”他眯起眼睛,眼中已经杀气四溢,手里面的刀子似乎下一秒就要直接刺穿喉咙。
“都说了是他太蠢。”郝魏轻声道:“况且他这么急着找上门来,我也不能放过。”
“我还苦恼怎么让你们产生感染呢,这么一个现成的跑上来的我不要是不是不太是人啊?”
10号的手抖了抖,“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我们先不论这件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关于田映阳的那些事情。”
“听那个11号跟我讲,估计你跟他讲述的时候用的是小时玩伴的视角,那为什么……你可以讲的这么具体仔细?”十号冷下眉目,“我再说的明白一点吧,我怀疑你不是人。”
郝魏脸上适时的显露出迷茫之色,“我怎么可能不是人类?我要不是人类我会跟你讲这些吗?”
十号莫名笑了一下。
他抬头看了面前的郝魏一眼。
他的手底下动作极快,直接一匕首捅了出去,锋利的刀刃很快的划过脆弱的皮肤,但是他一捅下去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骨头的存在,只有一团团恶心的肉糜。
果然。
10号很快的收了匕首,并且与这个“郝魏”拉开了很远的距离。
“郝魏”动了动,眼神明亮的望着他,喉咙上的伤已经近乎看不见了,只留有一道浅浅的红痕。
“你怎么看出来的?”
十号抹去了匕首上的粘附的肉糜,紧紧的闭上了嘴巴,看样子是不愿意多言了。
“郝魏”略略思考了一下,“你在害怕我?”
“为什么要害怕我?”他的眼神转了转,“是害怕我的掠夺吗?”
十号仍然不说话。
“郝魏”恍然:“你是在害怕我的学习吗?我真的发现你们人类很有意思,是一个绝对矛盾体……”
11号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言,千万一定不要让对方学习。
他能感受到那种无边无际的恐惧感。
对方可能很早时候就已经掠夺了郝魏这个壳子,在与别人的交谈中慢慢地学习人类,补足自己身上缺陷,渐渐的融入人类群体生活中……
也许是刚刚?也许是之前的集体昏迷?也许在火车上?也许更加早?
11号不知道。
他不敢深想到底是什么时候……郝魏的躯壳被某种东西代替……
“郝魏”饶有兴致,他也不装了,坐在地上托着腮望着十一号,“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人类的?”
“挺好奇。”
他想到了些什么,然后又补了一句,“你不说他们就死了哦。”
十一号脸上闪过明显的犹豫,却还是闭上了嘴巴。
“郝魏”有些苦恼,托着腮眼睛紧紧的盯住他,“要不然我们来交换问题吧,我问你一个……我也回答你一个。”
“好。”
11号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郝魏”噗嗤一笑,“你们人类真有意思。”
“继续刚才的那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我不是人类的?”
11号犹豫了一秒后才慢吞吞的回答道:“你有种天生的冷漠感和高高在上的漠视。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
“郝魏”这才恍然大悟,“记住了记住了,下次我肯定会做得更好的。”
11号紧紧的抿起了嘴唇,“到我了,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什么?”
“就是你讲给那个人听的那些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郝魏”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问的是别的,没想到就这个啊?”
“我讲述的一切都是真的,虽然半真半假皆有之会更加好……对了你们人类不常说吗?谎言里面加几句真的会显得更加可信。”
他有点漫不经心,“我可不是那些骗人的东西,只不过是隐藏了一点点小细节罢了。”
“算了反正这个也不重要,讲给你听就讲了吧。”
“我是通过这个人的视角感受全事件的,这个人类是田映阳的小时玩伴没错,但是他有另外一个身份。”
“郝魏”笑的很开心,两只眼睛笑成了月牙,“他就是故事中那个仆人的儿子。”
“你们人类真的……太有意思了。”他轻轻叹了一声,“太有意思了,百转千回自私自利,劣根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妈在1617的时候就去酒吧那边蹦迪,以靠卖酒水的提成过生活,但是好景不长,正好碰上黄赌毒的视察,那家酒吧也彻底关了门,她也失业了。”
“失业之后又在外面浑浑噩噩过了几年,家里早就决裂的长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给她介绍了一门亲事,两人都还只见了一面就被家里双方的长辈匆匆的给定了戳。”
“郝魏”啧了一声,“两人本来是不相爱的,一个混社会小流氓,一个酒吧卖酒女,先前虽然是有些共同语言的,但是热情和疯狂过后就是一片平淡和枯燥。”
“后来他妈怀孕了,生下的便是郝魏……害”
“然后他爸离开了,北上打工去了,名为打工实则就是逃离这个家罢了,逃离这个令他心烦意乱的家。”
“他妈也挺失落,不过社会给她带来了一定的承受能力,她那时候还没有失去容貌,便用身体辗转几个男人之间,家里面过的颇为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