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在饭桌上跟你抢菜吃,更不该随意去爸妈的房间翻东西,更不该对哥哥嫂子无礼。”
颜金莲一开始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颜嘉木听着点了点头,原本打算再给她一些教训,这次就先放过她,谁知道颜金莲又接着说道。
“我不该代替母亲教训嫂子,我更不该突然闯进嫂子的房间,没敲门就进来,二话不说就把房间的灯给关了,我更不该开口辱骂嫂子,动手打她。”
颜金莲这次实在是被打痛了,打怕了,不得不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的罪行,把今天一天做的错事和盘托出。
“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做下这样的糊涂事?”
颜嘉木原本打算收手,结果发现妹妹背着他对媳妇做了这么多事,气的又打了她一皮带。
“啊——哥,我都老实承认错误了,你为什么还要拿皮带打我,真的很痛啊!”
颜金莲摸着被打痛的手臂,根本没想到,因为自己承认错误,惩罚的力度逐渐减轻的大哥,这时候会再次对她出手。
“现在打你一下你就喊痛,刚刚怎么打你都不承认错误,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颜金莲,我现在告诉你,你是我的妹妹,家里最小的孩子,作为哥哥,我可以谦让你一些,可你要是对你嫂子不礼貌,还敢对她出言不逊,动手动脚,那我真的不会对你客气!”
颜嘉木把狠话撂在这里,这才收起了怒火,把皮带系回了腰上,同时快步来到顾云微身材,陪着她一起坐在床边。
刚刚还凶神恶煞教训妹妹的人,此刻抿着嘴角,笑得一脸温柔。他带着些歉意的看了顾云微一眼,伸出宽大的手,在她后背受伤的位置轻轻抚摸了两下。
“云微,是我们家里人对妹妹太过溺爱,这才让她大逆不道,竟然敢管叫到嫂子头上。
你刚刚也看到了,我可是拿着皮带对他她点都不客气的抽打,我知道你跟着我回来受了委屈,你现在消消气,要是还有什么不开心的,我在狠狠的揍她,你看行吗?”
颜嘉木小声的安慰着顾云微,顾云微只是低着头不肯答话,看起来极为伤心难过。
其实这时候如果颜嘉木低下头去看她脸上的神情,就会发现她看似低落的脸上,其实已经笑开了花。
“大哥,你简直不是人,你竟然拿殴打我的事情去取悦这个女人,我对你太失望了!”
颜金莲被打了这一顿狠的,就连头脑都不清楚了。虽然是她挑衅在先,可明明是顾云微在黑暗中对她脸上动的手,她受到刺激才会突然之间这么疯狂,不顾一切的对她出手。
结果现在,打人的人不仅没有受到惩罚,还成了受委屈的那一方。
而她这个被打的人,除了老实的抿着嘴巴,承受大哥的怒火和毒打,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而且看大哥对这个女人的重视程度,也不会听她的解释。现在即便她比窦娥还冤,也根本没法跟人倾诉,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颜金莲重重一跺脚,赶紧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她怀疑要是再在这里呆下去,说不定那个女人三言两语就能挑拨大哥的情绪,到时候又对她一顿好打,那不是又要吃哑巴亏吗?
颜金莲出去了,颜嘉木总算是松了口气,还好这个瓦数很大的电灯泡,这时候还知道自觉的离开。
不然有些话,当着别人的面,真的没法悄悄跟媳妇说。
“你看,刚刚为了你的事,把我妹妹打成这样,她现在都把我恨上了。在家人和道理面前,我永远是那个讲理的人,我也永远会站在你这边。”
颜嘉木苦笑一声,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个这样的人,不过他也不后悔教训她,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打了,妹妹的皮也早就被打厚了。
“你刚刚打人的样子好凶狠呀,你会不会哪天一生气也这样打我?”
顾云微怯生生的抬起头,装作很害怕的问了一句,抬眼看颜嘉木的时候,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扭过头去,似乎刚刚的事对她的震撼很大,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不会啊,我记得刚跟你结婚的时候,第一天晚上就被你气的要死啊,就那样,你扫了我的面子,让我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我也没想过要动手打你。
后来看到你跟周俊清拉拉扯扯,背地里又有人说你的闲话,我心里都快气的爆炸,可我还是强行忍耐住,从头到尾也没对你动过手啊。
种种迹象表明,我一般情况下不打女人,除非是真的把我惹毛了。比如说我妹妹,她今天做了这么多错事,数罪并罚之下,这才终于忍无可忍揍了她。”
颜嘉木一本正经的解释了一遍,同时再三强调,他不是暴力的人,一般情况下绝对不可能打女人,就是怕顾云微被他刚刚的举动吓到,以后不敢靠近他。
颜嘉木说起那些不算久远的往事,脸上的神色有些缅怀和伤感。
转眼就结婚一个多月了,两人之间虽然误会解开,但是关系并没有更进一步,说起来也是挺遗憾的。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以后其实还是有可能会打我是吧?”
顾云微带着些怕怕的看了他一眼,在颜嘉木的手放在她的肩头时,生怕他会动手打她。
“我觉得除非你给我戴绿帽子,还是我抓个正着,不然别的事情我都能忍得了。”
颜嘉木被她逼的没办法,只能说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线。顾云微却微微一笑,这下子彻底放下心来。
她才没那么傻,怎么可能会蠢到给他戴绿帽子?要是两人之间真的没感情了,大不了离婚就是了,反正约法三章和离婚协议书早已经写好,双方也已经签字。
而且她之所以愿意跟他在一起,还不是因为早就认定了他,愿意给两人尝试的机会。
不然早在最开始时,就一脚把他踹得老远,哪里会任由他现在对着自己毛手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