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了,谢谢你。”
顾云微拒绝的干脆利落,万志博看她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而是一直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顾云微甩不掉他,一开始出于礼貌还在跟他搭话,后面干脆抿紧嘴巴不再理睬他。
万志博却对她冷淡的态度置若罔闻,依旧跟她讲着初中时候的事。
顾云微根本就对这些事情没有印象,哪里知道要怎么搭理他,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顾云微只能偶尔说个嗯字,算是对他的回答,怎么着也是个老同学,而且以后还有可能继续去钢铁厂门口做生意,明面上不能搞得这么难看。
好不容易来到职工宿舍的大楼,顾云微朝她微微一笑,说道:“我到了,你请回吧。”
她也不道谢,毕竟是万志博要跟着她,不是她求着他帮忙。说完这句,也不等万志博答话,就一溜烟的往职工宿舍楼里面跑去了。
万志博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那窈窕的身段,优雅从容的姿态,虽然此时穿着最简单的蓝布工装。
但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深蓝色工装,就觉得两人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身材样貌都挺般配的。
他转身离开,往过来的路走了有大概五十米,这才从一条小路离开。
刚刚说顺路,其实是想看看她住在哪里。现在回过神来又有些好奇,她有时间做生意,恐怕不是服装厂的员工。
但她却能住在这里,不过早就听说他爸爸在服装厂上班,说不定是他爸爸闲置下来的房子让她居住。对,一定是这样的。
万志博压根没有想过,才20多岁出头的姑娘,就会立刻急着嫁人。
顾云微提着木桶回到家里,就看到颜嘉木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色背心和一条随意的黑色四角裤子在厨房洗洗刷刷。
他刚刚画的设计稿,被他随意的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的画功实在了得,画出来的图,采用的是8头身的体形比例,以取得优美的形态感。
设计的新意清晰的在图中进行强调,看起来很吸引人的注目,细节部分也刻画的非常仔细。
服装效果图的模特采用的姿态也是以最利于体现设计构思和穿着效果的角度和动态为标准。人体的重心掌握的非常好,整体平衡也维持的不错。
作为一个学过设计,也有过几年服装设计经验的老油条,颜嘉木画的服装设计图在基本功上,她找不出毛病。
唯一的不足,大概是他画的服装设计图,这个时代的时代感太浓,所以在她这个现代人看起来,就显得不是那么时尚。
她一时手痒,拿起颜嘉木放在客厅沙发上的服装设计稿,在细节的部位稍微添了几笔,又悄悄的放了回去。
刚刚改完,她被吓了一跳,这是颜嘉木的工作,她在这里多手多脚,到时候破坏了人家的作品,那不是让他几天的苦工都白费了。
一想到这里,她赶紧重新拿起设计图稿,正准备用橡皮擦拭涂改,结果她的手刚刚放在纸上,颜嘉木就从厨房走了出来。
顾云微没办法,只能把设计图稿悄悄的给他放了回去,之后抚了抚额头,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
“哎呀,累死我了,我要去洗漱了。”
顾云微心虚的感叹了一句,就是为了解释她为什么一回来就坐在沙发上不动,而不是立刻回厨房帮忙。
“累了就早些歇息吧,你下次也可以少煮一些卤蛋,或者觉得累就在家里歇着,可别累得太惨,落下了病根。”
颜嘉木低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脸上确实带着倦容。他弯腰拿起自己的设计图纸,正准备检查一下图纸有没有问题。
刚刚才在上面涂改,极为心虚的顾云微赶紧放下木桶,再次大声的感叹了一句。
“诶,我上次不是给你买了药酒吗,你前段时间摔到了腿,可能会有暗伤,要不我帮你涂一下吧?”
顾云微拍了一下颜嘉木的肩膀,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原本打算查看的颜嘉木顺手合上本子。
“你不是说累了吗?怎么又想着帮我涂药酒?”
颜嘉木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顾云微有些微的失神,她抬起头,看着他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她一时说不出话。
直到颜嘉木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才重新召回了她的心神。
“哦,涂一下药也不是很累,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过来。”
顾云微又回头看了他两眼,颜嘉木轻笑一声,不知道她总是盯着自己看,是嫌他丑还是觉得他长得帅?
顾云微拿着药酒,搬着小板凳走到颜嘉木面前,她低下头就不小心看到他没穿长裤的腿整个线条匀称修长,纤瘦挺拔,没有吓人的肌肉隆起,但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结实健壮。
她知道颜嘉木腿脚走路不利索,是因为右脚脚踝处有暗伤,她坐在小板凳上,拧开药酒的瓶盖,在他的右脚脚踝处均匀的抹上一层药酒,她先反复的搓了搓手,把手心搓热,再帮他细细揉搓。
颜嘉木起初没有什么感觉,随着她手上的力道加重。脚踝处慢慢的变得有些灼热,顾云微也感觉到了手心的热量,知道这是药酒起了效果,她有节奏的慢慢加重手上的力道。
颜嘉木脚踝处火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顾云微也累的冒汗,知道现在这个阶段,药酒开始起效果,她咬牙坚持着,并没有就此放弃。
颜嘉木看着她白皙饱满的额头,渐渐的汗水越来越多,他看着只觉得一阵心疼,知道她手上有药酒的味道,不方便擦汗,赶紧伸手帮她擦了一把汗。
颜嘉木帮她擦了一次汗,就发现他每擦一次,那丫头的身子就僵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