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赢不敢相信自己被抛弃了。
他最近乖宝宝一样,特别听她的话,没做任何让她讨厌的事。
天歆的事还等着他去处理,他顾不得想太多,在纸上留了一句‘我一定会回来的’,放在客厅,然后踏上了回m国的飞机。
她身体各项机能在衰退,离开是早晚的事,专家们也给他打过预防针。
虽然知道她现在以另一种方式活着,但看她肉体没了呼吸,楼赢心情也十分沉重。
林天歆的葬礼上,袁满满搓着手指,面色凝重地看着闭眼躺着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
人死灵魂会在身体附近逗留三天,看那些许久没见过的朋友来给自己道别。
可是待在天歆躯壳的宁天心的灵魂,居然离奇消失。
是触犯了什么,魂飞魄散了吗?
当时她第一次进病房,看到的灵魂就是宁天心,但那时候宁天心和林天歆一样,肉体与灵魂不契合,很虚弱。
她想趁机问宁天心一些问题,但只能等着她哪天从身体里出来才能问。
可是现在出是出来了,可是也莫名消失,想问都找不到人。
袁满满挠着头,对林天歆的遗体盯了又盯。
楼赢和袁满满一样,看着遗体面色凝重,“袁满满,超度的事就交给你了。”
“可是我不会啊,这种事得找和尚。”
m国哪来的和尚,楼赢命令,“就你,不会就学,反正你们家是吃这碗饭的,我相信你有这个天赋。”
袁满满没有拒绝,既然接受了夸奖,就勉为其难地应下了。
她没有拒绝,可是也没有给林天歆超度,等楼赢前脚走,她后脚离开了前厅。
袁满满在殡仪馆转了一圈,然后又去了一趟医院,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
宁天心的灵魂,确实不见了。
她要问的话,也随着宁天心灵魂的消失而消失,整件事变得扑朔迷离。
看来她帮不上天歆忙,一切还得靠天歆自己。
当楼赢在就近旅馆换了身衣服回来,听说没人超度,准备把袁满满叫回来时,袁满满已经到达机场,准备回h国找宁天心。
那躯壳是空的,灵魂都没有,根本不需要超度。
宁天心想将就那个号码联系袁满满,可袁满满用的别人的手机,发了那条信息后,就再也联系不上。
医生的各项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如她所料,一切正常,由于她不忌口什么都吃,连最开始的贫血也已经治好。
现在这幅体魄,可谓是相当强健。
看到这一切正常的化验结果,李薇茗脸上满是不解,宁天心却早就习以为常。
“走吧,回家了。”
在医院住了一晚,那一晚李薇茗照顾的她,第二天就出院了。
“人怎么可能会无故晕倒,你指定有点毛病。”李薇茗并不相信医生的检查结果,刚交完出院费她就劝宁天心,“再查查吧,很多小毛病不仔细查,最后等到查出来可能已经严重得治都治不好了。”
她觉得李薇茗在借机损她,可她没有证据。
“你就当我不想演话剧,故意晕倒可以了吧?”
这鬼扯的话李薇茗当然不信,“你要真不想演,一开始就不报名或者不去试镜就够了,何必多此一举,你想证明你脑子有泡?”
宁天心谎话张口就来,“什么叫多此一举,我表演完所有人都看呆了,大家都在赞美我的演技,你不觉得这种大放光彩后,站在台上接受鲜花与掌声的感觉很美好吗?”
李薇茗戳了戳宁天心的额头,“好啊宁天心,原来你耍我,你是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才去试镜的,试完镜看老师可能选上你,你才故意装晕,你太有心机了。”
她也只是顺着宁天心那么一说,宁天心倒下去的一瞬间,头磕得闷响也没反应,绝对是真失去了意识。
不过宁天心不愿意提,她也就不说了,免得宁天心整天忧心是不是得了绝症。
刚出电梯,李薇茗眼尖地看到前方排队挂号的人,“那个宁天心,你慢点出来啊,医院不好打车,我去拦辆车。”
“哎……”宁天心想说她腿又没断,可以走快点,话没说完,李薇茗就飞快地跑了。
看她哪里人多往哪里跑,宁天心真怕她被人挤到,踩死。
李薇茗试镜成功,就等着老师打电话排练,现在又没什么事,真不知道她在慌什么,跑得跟赶考一样。
宁天心跟着她往外走,突然被一个人叫住,“宁天心。”
她下意识回头,看到背后的人,心情很是不愉快。
苍天,这磁铁一样的猿粪,又让她遇到冷谨淙和宁云梦。
“姐夫,姐姐,好巧啊,你们也来医院啊。”看到周围很多孕妇,宁天心脱口而出,“是有好消息了吗,那恭喜了。”
三两句说完,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宁天心转脚就走。
宁云梦的手紧紧地抓着盲杖,脸色很不好看,“天心,你来医院做什么?”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她一定说看着他们来医院,故意跟过来,想和谨淙来个偶遇。
说不定……来医院的事也是谨淙向她透露的。
冷谨淙和宁云梦的一些想法不谋而合,上次在私房菜馆遇到宁天心,宁天心说是知道他们在那,故意跟去的。
所以这次,他也觉得宁天心是跟踪他们来的医院。
“宁天心,你没有别的事可做吗,宁家供你上学,把你养到二十多岁,大学毕业出来你不知道回报父母,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跟踪我们有意思吗?”
宁天心要离开的脚步一停,她听到了什么,跟踪他们?
她吃撑了才会跟踪两个神经病。
宁天心撩起一边耳发,“姐夫,你怎么能把锅甩给我,不是你说你在医院,让我过来。我以为你有什么事,看到你好好地和姐姐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居然真的是谨淙,宁云梦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脸,故意转移话题,“宁天心,你上次为什么给我泼水?”
“泼水,什么时候,不是,我哪有给你泼水?”要说泼脏水,她也只对冷谨淙泼过,宁云梦这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