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对。”江小东回答说。
后羿稍稍沉吟了一下。
“我真的会有两个意识吗？”江小东接着问。
“当然不是。你只有一个意识。”后羿直接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那为什么我现在感觉不到大学时代，也就是本来那个我的意识呢？我现在清楚知道我是从后来穿越回来的。那我原来的那个意识呢？如果像你说的，我的意识只有一个，那另外一个是消失了吗？还是被我这个意识抹掉了？”
想到这里，江小东不由得一阵心慌。如果自己的意识只有一个，那目前的状况相当于来自未来的自己取代了过去的自己。那如果自己这个意识回归未来的话，过去的这个自己还存在吗？
仿佛看出了他的担心，后羿开始了他的解释。
“一个硬币都有两面，何况意识这么精密的东西。虽然你只是个凡人，你的意识也有潜在的很多面。它不是你自己能感受到的那个样子那么简单。意识这个东西，比你想象得要复杂得多。”
似乎是担心江小东搞不懂，后羿表现出了相当的耐心。
“那我能不能这么理解，我原来的另一面的意识，只是潜伏了，或者休眠了，所以，目前是我后来的意识占主导。等我这个意识回归到后来了，那原来的这个意识也会觉醒。对吗？”江小东问。
后羿点点头。“大概率会是这样。”
“又是大概率？就是说不能百分之百保证？”
“哪有那么百分百的事。”后羿撇撇嘴。
“那如果发生大概率之外的情况，会怎么样？”
“失忆啊，变白痴啊，植物人啊，那可能性就多了。总有一款适合你。”后羿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让江小东有一种把碗呼在他脸上的冲动。
当然他只是想想而已。冷静了一下，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过去的我，假如真的变白痴了，或者成植物人，我的命运就完全改写了呀，那我的未来不也就大不一样了？那岂不是我的这次回归，也成了没有发生过的事？”
“嗯，关于你的时空会崩溃。这也是一种可能性。不过你别担心，这种可能性非常小。我刚刚说的大概率，接近百分之百吧。”
“那也不是完全的百分之百对吧。那会有多少种可能性呢？”
“不一定。要看你身上的暗能量如何发展。”
“暗能量？这又是什么玩艺？”
“就是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
尼玛，听不懂了......关于意识的问题还没怎么搞明白，又出来一个新名词。
看着江小东紧皱眉头的样子，后羿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表情。
“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你的？还不是因为你身上暗能量的波动？”
“我身上？暗能量波动？”
“不然你以为呢？肉做的人能把铁做的车撞成那个样，你毫发无伤，你以为你是天生的超人吗？”
“我身上......这玩艺是怎么来的呢？怎么会在我身上？”
“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后羿说。
江小东大概在心里捋了一下。
按照后羿的说法，最近发生的事，源头就是这个所谓的暗能量。自己的身体具有了奇特的强大力量，发生时空穿越，这些事都跟这个暗能量有关。
而最近自己的身体异乎寻常的表现，做的那些春-梦，精力旺盛，欲-望大增等，都应该跟这个暗能量有关吧。
暗能量怎么会来到自己身上？后羿不说，可能只是装逼，他也不知道；也有可能出于什么原因不便告诉自己。
那这个暗能量接下来会怎么发展？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会不会有一天离开自己？这个要弄明白。
他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后羿。
“暗能量不会离开你。它已经跟你的意识融合在一起了。其实，人的意识，也是一种暗能量。”
“暗能量不止一种是吗？”
“那当然了！暗能量比人类已知的所有能量还要丰富无数倍。”
江小东傻眼了。随即展开了联想：自己拥有了这么牛b的能量，说不定发展下去，即使不用重新来过，也会拥有很多超能力，然后成为世界嘱目的人物，拥有数不尽的荣誉、财富、美女......
妈蛋，太没出息了！他又在想象中打自己的脸，怎么只想到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匡扶正义呢？拯救世界呢？......
后羿不知道他内心的yy，继续说道：
“至于说暗能量接下来在你身体里会怎么发展，对你会有什么影响，你只要记住几个原则就行了......”
后羿开始给江小东讲解拥有暗能量后的注意事项。
“第一，别用它干坏事。第二，刚才说了，穿越的这段时间里，尽量不要去更改历史。”
“嗯。不过还有几个问题。”
“你说。”
“别用它干坏事，这个怎么界定？如果为了救人不小心伤害了别人，算不算干坏事？如果为了制止坏人干坏事而把坏人伤害了，算不算干坏事？如果不小心干了坏事，会有什么后果？”江小东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这个......你自己定夺吧。你又不是小孩子，我又不是你爸也不是你老师，我哪有闲工夫教你怎么界定。至于你干了坏事会有什么后果，这个我也没法给你预测，我又不是预言家。”
“那你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对了，你不是能时空穿梭嘛，那你应该很容易知道未来发生的事啊。”
“你以为时空能随便穿梭？要不是因为......”后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珠子转了一下，不说话了。但这小小的异常被江小东捕捉到了。
“因为什么呢？”江小东追问道。
“因为你啊！如果我不出现在这里，你就不知道怎么回去。你回不去的话，如果产生了两条时间线，另一个时空的你又没有醒来......你想想这个后果。”
虽然他说得也很有道理，但江小东有种感觉，这家伙应该是隐瞒了自己一些什么东西。
但既然他不想说，那自己估计也问不出来。那就没必要问了。
“还有一个问题。你刚刚说尽量不要去改变历史。”江小东又说。
“是啊。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