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一片哗然,纷纷都是弹劾花容的奏折。君夜离看在眼里,也都不放在心上,全部都丢在了一边。
可是,后宫之中却因为这事而乱成了一锅粥。
几个女人坐在一起打马吊,明明想要做个闲散人的花容,硬生生的被拉进了这场队伍。
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花容输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不是……你们是不是真的当我傻,抽老千能不能不要做的这么明显?”
花容实在有些沉不住气了,非要拉着自己玩儿,结果还不规矩,连输了十几把,还有什么好玩的?
将手中的牌一推,花容只感觉这针对的也太过于明显,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可谁知,那些人就等着这一刻呢,看着不耐烦的花容,不由得嗤之以鼻,“不愧是仗着有皇上的宠爱,如今倒是愈发的目中无人了呢。”
“就是啊,皇上愿意为了你割地赔款,更愿意为你做担保,你可真的是了不得,咱们这后宫姐妹也入不了你的眼了吧?”
几个人阴阳怪气的声音一点点的映入耳膜,花容微微咬紧牙关,心中也愈发的有些不自在,“够了,这件事情,我不会让皇上一个人为难,我一定会在那个真凶找出来证明我的清白!”
无论那人是帮自己还是害自己,反正找出来总归是对的。
说完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席,倒是听到了关于莲花教的事情,连忙让人私下打听。
这三金千两,整个皇宫之中,竟无一人听说过什么莲花教,就像是子虚乌有的存在一般。
“开什么玩笑,这该不会是糊弄人的吧?难道皇上为了保护我特地编造的谎言吗?”
这可不像啊!
撇了撇嘴巴,花容努力的保持冷静的姿态,可是还是控制不住抓耳挠腮。
正当此时,后院子里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尖叫声,“啊!”
随着这一阵爆贺,花容本是满心忧愁的脸瞬间警惕起来,连忙就踩着脚步踏入了后院,手中还不忘拿着一把水果刀,“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惊小怪的!”
春夏转过头,看着手持小刀的花容,连忙惶恐的指着前方开口道:“您快看,这好大一条蛇!”
随着宫女的身影退让,就看远处一个,伸着脑袋,身长约两尺之多,壮如手臂的巨型蛇,正冲他们吐着肥硕的蛇信子。
俺犀利的蛇眼,仿佛带着致命的杀意,让人看了都不由得发颤。
“不是,这皇宫之中怎会有如此巨蛇?”
“奴婢们也不知道呀,方才在花园之中,就看着他在那吃兔子,如今就盯上奴婢了,奴婢也不敢轻举妄动!”
春夏战战兢兢的咬着牙齿,紧拽着花容的胳膊,“娘娘,您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不知这东西可否能够对付?”
毕竟,这寻常女子不敢碰的东西,花容几乎都沾边了,什么老鼠啊?牛啊,羊啊,完全都不在话下的。
可是……花容看了看面前这一条巨蛇,实在是觉得有些无奈,“那个……虽然你主子是胆子比较大一些,但也不是无所不能啊……”
如果是一条小蛇,自己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解决,可这么一条大蛇,万一被他给缠上了,到时候不就死翘翘了吗?
吞了吞口水,花容开口低声警告道:“听说蛇的视力不好,咱们小心翼翼的退后,尽量不要惊动他,然后回去叫人!”
两个人点了点头,互相搀扶着往后退,可是还没有退几步。
春夏因为紧张,脚后跟踩了个空,整个人直接扑楞的就要往后仰躺而去。
花容眼疾手快,忙拽住了她的胳膊,“你怎么那么笨呢!”
好在是将给她扶住了,然而再度回头之时,那蛇却像是见了猎物一般,直接朝着他们猛扑而来。
“完了,死定了,娘娘快躲开!”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春夏就要将旁边的花容给推到一边去。
然而,脚下又是一个踉跄,自己率先扑了个空。
花容有些无语,“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救命啊!”
紧咬着牙关,眼看着那尖尖的獠牙就要冲着自己扑面而来,花容闭上了双眼,仿佛已经预判了自己死亡后的惨样。
就在那一刹那,隐约之间,却看到一阵犀利的锋芒从眼前划过。
一道鲜红的血液在空中扬长而去,虽然在自己的脸上,还泛着微微滚烫的余温。
花容心中咯噔一下,整个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什么情况!”
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拿起手一看,一抹腥红的耀眼,让人有些猝不及防,“血!”
再低头一看,原本想要攻击自己的剧社,此刻已经断成了两半,还有半截身子正在倔强的蠕动着,实在是令人有些作呕。
花容捂住了嘴巴,又快速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才看清远处那个持刀的男人。
“二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君夜尘擦拭着手中的血,看上去极其的平淡,就如那个刚才袭击过来的蛇一样。
而是再度抬起头来,嘴角却微微的上扬,带着一抹如同阳光一般温暖的笑容,“方才路过此地,听到你这小院之中传来了大动静,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
看了看地上的蛇,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原来是这样啊,然后你出手及时,不然咱俩就要进蛇腹了……”
想想那个恐怖的场景,花容止不住浑身打着寒战。
又看了看这个半截身子还在蠕动的蛇,血液都已经流淌了一地,顺着土地快蔓延到了自己的脚跟。
花容又退群了两步,可是那鲜血却直逼而来。
正当惊慌之时,君夜尘收起手中的刀,能跨着步子直接走向了花容,一个拦腰就将她腾空抱起。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花容不由得大吃一惊,“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
“娘娘如此美人,一双脚自然是弥足珍贵,又怎能被这种污秽的血液所沾染,所以就让我抱你过去吧。”
将花容放在了安全之地,君夜尘这才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