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旖旎风情法?”楚晚晚皱眉问。
什么时候尸体也能用这个词了,这完全就是两个风牛马不相及的词儿好吗?
李默苦笑一声,“这次的尸体被摆在一个小胡同里,躺在地上,周围还摆满了盛开的白菊花,一身白色的长裙,脸上盖了一方红色的方帕,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远远看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要不是这出现的地方和时间太过诡异,估计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具尸体。”
“这么嚣张?”楚晚晚低声呢喃了一句。
“尸体的脸还在吗?”苏月白忽然问道。
李默摇了摇头,“不在了。”
“带我们去看看。”苏月白继续道。
“是。”
于是两个才刚刚回来,连口气都还没来得及喘的人就又马不停蹄的一头扎进了殓房里。
殓房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你去看看那边的白菊花,我去检查尸体。”苏月白道。
“嗯。”楚晚晚也不多说什么废话,直接就点头应了下来。
“言季你去帮忙。”苏月白一边整理着自己宽大的衣袖,一边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被忽然点名的言季立马精神了一下,然后马上跟上了楚晚晚的脚步。
那堆子白菊花被放在殓房的东南角,而那具最新的尸体则是放在房间的西北角,刚好是在两个相反的方向。
楚晚晚和言季停在那堆堆在一起的白菊花面前。
“小爷,这白菊花有什么好看的啊?”言季随意从那花堆里面拿起了一朵,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又看,看了半天,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点。
楚晚晚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从荷包里把之前在那山林里找到的干枯了的白菊花拿了出来,然后又从花堆里选了一枝,拿起来仔细做着对比,对比之后,确定就是同一种。
“小爷,你这是在哪儿找到的啊?”言季继续在边上碎碎念。
楚晚晚没有搭理他,把花重新收了起来,然后直接转身,朝着那边还在忙活着的苏月白走了过去。
苏月白在仔细检查这尸体,而苏叶和李默则是站在一旁等着。
“怎么样了?”苏月白手下的动作不停,直接问道。
“确定了,是同一种。”楚晚晚回道,“你这边有什么发现?”
“跟之前一样,手上有伤口,死于失血过多,脸上的脸皮被剥了下来,刀工细致精湛,有耐心,处理的比之前更加完美,凶手又进步了。”苏月白语气浅淡。
“这还真是个好消息。”楚晚晚苦笑。
“除了这个呢,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李默插话。
苏月白走到一边,在苏叶准备好的水盆里仔细的洗着手。
一边洗,一边道:“没了,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吗?”
李默摇摇头,“不知道容貌,最近也没有人来报失踪,暂时还没有消息。”
“这件事你怎么看?”回到驿站休息之后,楚晚晚和苏月白凑在房间里喝茶。
楚晚晚半点形象都没有的趴在桌子上,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
苏月白皱眉,“咱们来捋一捋现在手里的线索,一个就是死者的身份,再一个就是那些白菊花,现在不是白菊花的花期,能有这么多盛开的花,估计得废不少的事。所以,咱们只要顺着这两条线索往下查,应该能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