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修容,名副其实的富三代。
她21岁便毕业于国内一流名校清华大学,后又拿到美国麻省理工的MBA学位。
如今不过26岁,就将家族的产业经营得井井有条,主持经营酒店在15年内涨幅超过了600%。
超凡的商业头脑和明艳夺人的美貌向来都是被民众广为吹捧的热点。
像她这一点人无疑是上天的宠儿。
俞景给自己整理了一份向修容的资料,让她得空便观摩观摩。
弗陵今天才将这份资料拿出来细看,不免怅惘叹息:“这才是小说里真正豪门千金的典例。”
俞景嚼着嘴里的凤爪,斜睨了她一眼,“你也不差。”
“得了。”话虽这样说,心底却美滋滋地冒泡。
俞景将资料从她手下夺过去,拍在桌上:“我搜集她的资料可不是要让你自惭形秽的。”
弗陵眨眨眼:“我还以为你这是要矮子里选将军。”
俞景嗤声:“认真点,你再这样下去,要是女儿将来被后妈虐待,你后悔都没地方去。”
弗陵莞尔,她拍了拍正敷着面膜的脸,将面膜撕下,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恢复一副白璧无瑕,吹弹可破的肌肤。
“向小姐,和我,谁更漂亮。”
俞景抿了抿唇,无可奈何地对着臭美的她说:“你。”
“谁更有气质?”
“....你。”
“谁更讨小影子喜欢?”
“你,你,你,成了吧?”
弗陵托着腮笑:“这样不就成了。”
“?”
弗陵说:“小影子可喜欢我了,虽然她不知道我就是她亲妈,但她对我超级有好感,已经有两次单独跑来找我了,跟我分享她的心事,只要我成天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她就会对我印象满满,等到日后要是选后妈,也会照着我的模板找。”
“......”
“难道不是?”
电话声响了,俞景拿出手机。
却见是自己那个赌鬼父亲发来的短信。
她不过瞥了一眼,便将手机关掉,脸色煞白。
“怎么了?”
俞景说:“他在澳门赌场赌钱,被扣下了。”
弗陵呵呵:“欠了多少?”
“五十万。”
弗陵轻轻地吸了一口凉气,龇了龇牙:“他怎么不死在哪里?”
当初自己卖身的钱,足足一千万就全被他给拿走,连俞景这个亲生的女儿也不管不顾,早听说他在外已有新的家庭。
如今出事了,却还来这里卖弄父女情。
俞景抿唇不语,忽然起身,去了阳台。
弗陵无奈。
这些年俞景劝过父亲多少回,戒赌,戒赌,他不听。
还放出话来不用他们两姐妹管,但看姐姐那个样子,她要是心再狠一点,也不至于如今过得捉襟见肘。
短暂的周末假期结束,弗陵依旧同平时一样,随着一群小孩子“兴高采烈”地上起了学。
今天,轮到她在校门口维持秩序,七点半,学生陆续过来上学。
她注意到,今天的学校,营绕着一种特殊紧张的气氛,好像有什么重要来宾。
校长亲自过来通知自己,去办公室一趟。
弗陵心底还意外味不明,不会是那么快就就被简庭训发现自己了吧?
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弗陵免不得深吸了一口气。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就算有办法躲开学校的闭路监控,也没有办法管控得了餐厅的监控探头。
“我今天漂亮吗?”弗陵忽然抚了抚自己的脸,自恋地询了一句。
“俞影,你怎么回事?我有老婆的,你别这样。”校长摆摆手,憨厚的国字脸始终一副正气凛然,即便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脸上还是不断地渗出阵阵细汗。
弗陵挽唇笑,“那您既然有老婆,平时还怎么总是对我图谋不轨?”
“我,我哪有,别胡说。”校长急了,嘴忽然磕磕绊绊了一下,胸膛起伏得特别厉害。
弗陵掩嘴低声笑,“我这还没做什么呢!”
但很快的,因为她这话焦头烂额的校长便做小伏低,卑躬屈膝地说道。
“过去的事是我不长眼,还得请您大人千万不要记小人过,那些不愉快的事,就忘记了,好吗?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敢在您面前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求您了简单小姐人,求您看在我辛苦恰饭不容易的份上。”
弗陵故作讶然,“您这忽然间说的什么?”这苟且偷生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找了打手过来,专门削这个成天只寻思着对员工潜规则的老色胚。
难道里面是……
校长依旧低着头,语气哽咽,像是要哭,“在简总面前,还请您……”
弗陵脸色微微一敛,“你说简庭训?”
“你还不知道啊?”校长一只手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之前我确实不知道您的身份,在你面前说话不着调了几句,但也,也不至于到要把我身上这层皮给剥了,毕竟我在这个学校,十多年了,这大半生的心血都在这里。”
弗陵心底到底是不忍心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算了算了,我不过是吹了几句耳旁风,哪知道他这么当真,不过,我那也是以为你只是跟我开玩笑的。”
“是啊,是啊,都在同事间相处开玩笑,调节氛围的。”校长看了自己一眼,幽幽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她,“那工作……”
弗陵笑了声,“你也别紧张,不过是些小误会,我也没什么事,他不会真拿你怎么样的。”
校长点点头,总算是转忧为喜,往后推了一步,和她保持了一点点距离。
没成想,吃了一堑倒是长了一智,如今都知道不能随便跟女人聊骚了。
甚好,甚好。
弗陵抬了抬下巴,目光逡着办公室那位。
“他在里面多久了?”
“没多久,不过您得赶紧进去,简总好像急着找您。”
弗陵挽唇笑笑,故作镇定道,“不急不急。”
还真是那个王八蛋哈,自己还没找他问问究竟把孩子逼成什么样子,他还好意思找上自己。
看着还杵在原地的校长,弗陵说:“您要有事忙,那就先过去。”
校长哎了一声,临走时不忘记对弗陵道,“您一定得记得,帮我在简总面前解释一下,让他千万不要误会啊。”
弗陵摆摆手,总算将这鼓噪的老家伙给送走。
站在办公室门口,弗陵整个人越发地绷成一张弦,全然不敢妄动半分。
惹不起还躲得起,凭什么他说想见她就得配合他来。
要是他逼着自己离开学校怎么办?
恰好上课铃声响了,弗陵记得自己好像是有课吧,数学老师跟她换了课。
弗陵转身,马不停蹄地离开。
一堂课上,她上得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时不时地往窗外探了一眼过去,生怕某个不合时宜的身影忽然从窗外冒出。
可一堂课平平静静,一丢水花都不曾漾起。
下课铃声响后,弗陵又一路低着头跑去校长办公室外。
一节课心底都隐约地不安,但平静下来后,还是决定,自己有必要跟对方见一面。
弗陵拍了拍脸,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怕得一哄而散。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叩门后,推门而入,办公室内空荡荡,一个鬼影都不将,风从门外往里吹拂,弗陵脑袋也被风灌得涣涣散散,不清不楚。
去打听这什么原因,才知道就在自己走后不久,简总早就因为公司有事离开了,哪还记得自己这来路不明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