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实在不想继续留在此地,想和身边的厉景行打声招呼后,好和全真英那孩子回公司。
可她的手却被厉景行握住,随后她看见对方冲自己露出绅士且温暖的笑容。
“先等等,有你的礼物。”
沈念有些意外,想到之前厉景行刚把那枚珍珠胸针赠予自己,怎么又送礼物。
“别了,你已经送我很多东西,而且东西都很……”
厉景行的手指朝沈念的唇边温柔的抵上来,然后低声说道:“嘘,安静等待片刻。”
随后他清冷的目光朝仍旧还站在一旁的魏鸿杰看了过去:“魏先生是在等被警察带走吗?”
“我!”
魏鸿杰只吭哧出一个字便在厉景行那双眼神的威慑下不敢再发一音。
沈思顿感有些丢脸,与沈念对视一眼后,匆匆扯了扯魏鸿杰的衣袖两人离开。
在他们两个临上车的时候,他们目睹到厉景行为沈念佩戴上那条价值不菲的红宝石项链。
两个人顿时气到不行。
沈思生气是因为嫉妒,而沈思目睹到魏鸿杰也非常愤怒自然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想着魏鸿杰是不是还没有忘记她?
于是沈思对沈念的仇恨就又更加多了几分。
落日夕阳斜,沈念回到家里刚刚洗过澡还略有湿润的长发散开在肩膀两边。
她这会坐在地板上休息,她刚在一个小时前刚把编辑好的demo邮寄给靳雨总监,现在手里正拿着那份过于贵重的礼物目光若有所思的在夕阳余晖下端详。
回来的路上沈念频频要把项链还给厉景行,可对方却不接受她的婉拒。
最后直接说道:“实在不想收,就当是帮我保存。”
他可真是够胆子大的,真是财大气粗,什么东西都敢放到别人手里寄存。
沈念已经被他的话堵住的无路可走,只好把这条红宝石项链带回家里。
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放在哪里好呢?她的视线四下里查看,要是给人家弄丢了,以自己现在的这点家当可不够还给人家的。
她嘴里念叨着,便看见了柜子上的盒子,那是上次放胸针的盒子,虽然偏小了些,但贵重的东西就都放在一起吧,而且放在高处被其他东西挡着也不显眼。
反正她这里进进出出的就只有自己和经纪人。
现在可能会多了偶尔出现的厉景尘和项链主人,想必是不会自己偷拿自己的珠宝了。
东西放好后她的心里面还是觉得隐隐不安,想到一路走到现在自己是不是亏欠了厉景行太多了点?
而且厉景行对自己出钱出力又出人的,自己是不是也该回馈点什么过去?
自己可不是那种玩恩负义,或者是叉腰等着占人便宜的那种小人。
可是厉景行家大业大,什么都有,什么也都不缺的,而且性格方面跟天上的浮云似的变幻莫测,要是想对他好,恐怕这难度系数可是蛮高的……
就在她正在思考怎么回报厉景行的时候,脑袋里忽然又想起了厉景行送自己回来的时候,不断询问自己的那句话:“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吗?”
她当时就不明白厉景行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因为她始终都没想明白还硬生生的被厉景行用手指关节敲了额头,到现在摸摸还疼着。
“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其他的事情……”
她的目光朝落地窗上望出去,蜜糖色的阳光在她健康洁白的肌肤上涂抹,泛出无比紧致的光泽度。
沈念用手指缓缓戳着自己的脑袋,眼前是脑海里回想之前的画面。
她记得从珠宝行出来之后,全真英的保姆车就急匆匆的赶来,他的经纪人和助理更是记得满头大汗,面露惊慌。
全真英不舍得和沈念分开,就询问了句:“姐姐不跟我一起走吗?”
当时厉景行和他的座驾就停在沈念的身后,无论怎么说也是要跟他一起离开的才对,所以沈念微笑着走到那孩子面前。
“不了,等有时间咱们再见。”
她话音落下朝着全真英的侧耳靠近上去低声补充道:“到时候姐姐再给你买好吃的哈。”
全真英还略带些稚气的俊脸上忽的释出一抹甜奶油般的笑容,随即展开一双手臂直接将面前还未察觉的沈念拥抱进怀里。
沈念当时先是猛地感到意外,紧接着双眼露出疼爱的笑意伸手轻轻抚摸了下全真英的后脖颈。
这个拥抱当时还引起了全真英的经纪人和助理的各种不安眼神,视线在周围来回扫动好多次,还直接用身体来做遮挡。
全真英真的是变成了时下最炙手可热的小鲜肉了,但一个明星越是火越是要提防被别有用心的人钻孔字,做文章。
后来经纪人直接把全真英那孩子硬生生的握着胳膊,强制性的结束了那个拥抱。
沈念见那孩子的临别时候的眼神,可怜巴巴的眼角湿漉漉。
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那双眼睛,令人感到揪心的感觉。
沈念回想起这些后,还是不由心疼那么小的孩子就进了这个圈子,以后的路真不希望会出现太多波折,但也不希望一切都来得太顺利,让幼嫩的心智失去了成长的方向。
诶……也真是愁人。
沈念感叹了一口气后,结束了和全真英那孩子的回忆,紧接着她皱起眉头来,若有所思的扬起一张白皙紧致的素颜面庞。
“他,该不会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吧?”
她自己都有些不敢往下继续想的用力紧抿着嘴唇,随后低垂下眉眼嘴角露出有些羞涩的笑容,双手抱住一对膝盖,自言自语的说道:“该不会是也想让我摸摸他的,后脖颈?”
“男女授受不亲,又非亲非故的,再说了他也没主动拥抱我……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去摸吧……就他那性格,还不得回头咬断我的手腕子……”
沈念想到便直接感觉手腕传来丝丝咧咧的疼痛感。
她用手转动揉捏着发疼的手腕,紧接着破自己一盆凉水:“醒醒吧,他哪有全真英那孩子可爱识趣,那双眼睛里的目光就跟两条小鞭子似的天天鞭策我,怕是担心我让他蒙受损失才是他真正的想法吧!”
想到这里,她立即从地板上站起身来,用力扯平衣服上的褶皱把头发胡乱的盘起来:“奋斗吧沈念!写出好的新歌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迈着慷锵有力的步伐,拿起手机刚准备走便接到了厉景行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