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馨睁开眼睛,想着刚刚接收的记忆,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世上还有这么坑的人吗,她好容易中了五百万,正准备过好日子呢,竟然出了车祸,就当自己福薄,没用那发横财的命,死了便也死了,可死都不能好好死,竟然穿越清朝来了,可穿越就穿越,可好歹给个好点的身份啊,如今这一个,可真是复杂的紧,若不是自己,她都要给对方拍手叫好了,一个小小的奶娘,参合进的事情可不少,如今竟然还被人要挟,说要往四爷府大阿哥的饭食之中添东西,乖乖,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哦,不,定然是成功了的,不然,也不会有大阿哥早夭的事情了,可关键是便是成功了,自己也讨不了好啊,她可是大阿哥的奶嬷嬷,若阿哥出了事,这些伺候的人可都得陪葬,一想到这里,于馨就头疼的厉害。
下药自然是不能下的,如今得先让人瞧瞧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药。
想到这里,于馨便忙来到弘晖面前,只道要告半日的假,弘晖从来就是个好孩子,自然没有犹豫便答应了,谢过弘晖,忙找了个相熟之人,验看了一番,却不想,对方竟然回答这是个好玩意,吃了之后飘飘欲仙,当即于馨便大吃一惊,该不会是鸦片吧。
一想到这里,于馨浑身的冷汗都出来了,再不敢耽搁,直接便来到了乌拉那拉氏福晋面前。脸色苍白的跪了下去。
四福晋一愣,有些好笑的道:“于馨怎么了,好端端的这么大动作,快起来,我听弘晖说,你今日告了半日假,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放心,便不看你照顾弘晖仔细,只说,弘晖你养的这么好,我也会帮忙的。”
于馨花落,不有抬头望了过去,老实说,她自认为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此时四福晋说的很是真心,如此一来,于馨越发觉得自己做的对了,只道:“福晋,不知我能否和你单独说两句话。”
四福晋一愣,望了四周一眼,众人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四福晋这才望向于馨道:“行了,人都出去了,你也快起来吧,说来咱们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你这个模样,我还真没见过几次,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站起来说也是一样的。”
摇了摇头,于馨忙道:“福晋,我来此完全是为了大阿哥。”
“弘晖”一提起自己的儿子,四福晋的脸色便变了,不过想着儿子今天才见过,并没有什么事情,不有玩味的道:“可是弘晖淘气了,于馨,我不是早说过了吗,虽你应着奶娘的命,可你也可将弘晖当成侄子,该管教的时候也得管教着,你的才学和能力,我是清楚的,若不是女儿身,只怕封侯拜相都是等闲呢。”
苦涩一笑,于馨无奈道:“福晋说笑了,不过阿哥自幼聪慧,哪里需要我来卖弄。而且,若只是这样的事情,我何必闹出这样的动静来,实在是不知和人起了那龌龊心思,竟然想要害了弘晖。”
话音落下,四福晋依然怒极起身,眼中是噬人的光芒,竟比那记忆中的四爷还可怕,不过也是,若是有谁敢动自己的儿子,她也绝不会轻易罢休。
而此时,四福晋已然走到于馨面前将于馨给拉了起来,开口问道:“是谁,我这就让人将他拿下,平日里,我只想着大家一个院子里待着,能和睦相处是最好的,可没想到我好性了,她们倒是起了歹心,敢动我儿,我非撕碎他们不可。”
这话一出,于馨倒是愣住了,有些傻愣愣的盯着福晋道:“你信我的话。”
四福晋听的一愣,见于馨是真这么想,不由一指头戳在于馨的脑门上道:“真是个傻子,我若不信你,又还能信谁呢,不然也不能将弘晖交给你。”
于馨一想可不是吗,这个世界上,唯有弘晖胜过福晋的命了,想着原身的想法,不由羞愧的望了福晋一眼,只有些赧然的道:“我……”只是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索性什么都不说了,直接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了福晋的手中,这下子四福晋的心神完全被吸引了过去,连忙道:“这是什么。”
“这应该是叫福寿膏吧。”
“福寿膏,我倒是也听说过,似乎是个稀罕玩意,你怎么得来的。”
望着福晋,见其真觉得这是好东西,不免一惊,不过想着这东西明确有害,也是晚清的事情了,四福晋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言道:“福晋,我能确定这玩意的确有害,若不然,怎么会有人想要让我将他给大阿哥服下呢。”
四福晋手一松,那福寿膏直接跌了下去,好在于馨眼明手快,忙将东西接住了,顺手将福晋扶住坐在了椅子上,赶忙言道:“福晋,现在可不是乱了方寸的时候啊,那些贼人都能将东西递到我面前来,难免不会递给别人,如今救大阿哥要紧啊。”
四福晋连忙应道:“是是是,于馨,你说的都对,救弘晖要紧,救弘晖要紧,谢谢你于馨,若是没有你,换个旁人只怕我的弘晖……”
开玩笑,虽然看二人回忆,两人关系确实好,可也不能真受了啊,连忙便道:“福晋快想个办法,我不过去外面找熟人粗略的看了看,具体……”
不过是被有人要谋害儿子的事情乱了心神,论起处理能力来说,于馨有哪里能跟四福晋相比,这不是,待四福晋反应过来,已经几条命令,发布了出去,当然最终的是将弘晖给拢到了自己的小隔间里,四爷得了消息,匆忙赶了回来。
看着手中的东西,四爷凌厉的眼神望向了于馨,吓的于馨一个激灵,一旁的四福晋见状,不由无奈的道:“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怕四爷怕成这个样子,当时在我屋子里的时候就是,但凡四爷过来,你就和那猫见了老鼠一样,躲得远远的,如今虽然不躲了,可看这模样,分明是怕的不敢躲了,瞧你那点子出息。”
干笑两声,于馨故作哆嗦的道:“福晋,就不要打趣我了。再说四爷……”
显然胤禛可没工夫听这些废话,直接问道:“既然有人让你害弘晖,你为何不直接报上来,反而去外面找人查验,怎么是信不过我这府邸吗。”
于馨此时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摇下来,忙急切的言道:“当然不是了,奴婢哪里敢这么想啊,不过是没敢想有人真敢这么干,万一这要是不是,反而被人泼一盆脏水过来,奴婢洗不清不要紧,万不能连累了福晋啊。”
胤禛不是完全不懂后院之事,相反,因她养母生母之间屡屡交锋,甚至有些时候拿他做筏子,他可以说比任何人都明白,这筏子的无奈,听了这话,倒是缓和了两分,只是冷笑言道:“罢了,听你与福晋说这是福寿膏,那我倒是好奇的很了,福寿膏有什么问题。”
低着头,于馨有些闷闷的言道:“若是四爷不信这玩意有问题,只管找人试试,或者更直接些抓了那些用过福寿膏的人,什么都不必做,直接找个屋子关起来,只是再不许给他这玩意,四爷便会知道,为何奴婢说它是害人的玩意了。”
闻听此言,四爷只挥了挥手,这样的事情,自然不需要他亲自去的。
原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不想却听四爷继续问道:“现在说说吧,为何那人会找上你,若是记得不错,你是福晋手底下的人,怎么会选你呢。”
“我想正因为我是福晋手底下的,这才选了奴婢吧,毕竟,谁又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呢。”
一个咯噔,四爷的脸色难看极了,的确,若真是弘晖出事,的确没人会觉得于馨有什么问题,如此一来,四爷看于馨的脸上便缓和了三分,不由开口道:“难得是个忠心的,我得赏你点什么,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开口,但凡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你看如何。”
听了这话,于馨忙跪在四爷面前道:“如此,就求四爷救救奴婢的娘。”
再没想到于馨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四爷的眉头早已皱在了一起,当即怒道:“什么意思,你讲清楚。”
抽了抽嘴角,于馨只道:“那些人为了逼我,将我娘给抓走了,求四爷救救我娘吧。”
四福晋当即吓了一跳,忙上前道:“于馨,你说什么,那歹人将你娘给抓走了不成。”
眼里含了泪,于馨忙道:“福晋,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狠的心,若真有个什么只管冲着我来就是了,为何,要害我娘呢,我娘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最是胆小不过了,此时还不知道吓成什么样子了。”
四福晋听了这话,忙将于馨拉了起来,带着几分苦涩道:“也难为你了,有人将你娘抓了起来,你却还将一切说了起来,真不枉费我待你那份心了。”
抹了抹眼泪,于馨忙摇摇头道:“其实我也对福晋有过怨言,原以为,福晋是觉得我不好才将我撵离了身边,没想到福晋竟然是因为在乎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理解福晋的苦心,才让事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福晋闻言,不由无奈的言道:“哎,也是我没有嘱咐清楚,原以为你能明白,可谁知道,竟然让你误会了呢,说来是我考虑不周,交代你之前,就该将事情说清楚的。”
眼见二人想要就这话讨论一番,胤禛皱着眉头道:“行了,如今重要的是这个吗,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可认识那人。”
摇了摇头,于馨只道:“倒是没什么印象,不过似乎不是府中的人。”
听了这话,胤禛的眉头皱的死紧道:“你说什么,不是府中的人,难不成外人还能随意进出我这府中了不成。”
见胤禛动了真火,于馨忙道:“四爷恕罪,您也知道,我平日里便守着大阿哥,见得人必定不多,不行,我这两日去其他院子转转,挡不住就找见了呢。”
听了这话,胤禛的目光不由落在了于馨的身上,只将于馨吓了一跳,只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才好,对此,胤禛无语的言道:“我说,你至于如此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只要你好好做事,我也不是那等滥杀之人,难不成还真能怎么样你。行了,多余的话也不必多说了,我相信,你很有分寸,既然这么说,便是有依仗的,说说看,到底怎么确定的。别忘了,你娘的命还在人家手里呢,再说些没用的,只怕你娘的命也没了。”
于馨闻言,赶忙言道:“回四爷的话,那人虽穿着府中的衣服,看起来却极其不合身,倒好像从旁人身上扒下来一般。”
听了这话,胤禛便已经明白了,只让人去查了,果然不一会,便压了两个人过来。
两人见胤禛如此,都吓了个半死,连忙言道:“爷饶命啊,不知道奴才们做错了什么,可一定是无心的啊,还请爷饶我们一回。”
胤禛嗤笑一声,举步走到二人面前道:“我问你们,这些日子,府中可发生过什么异常。”
两人对视了一眼,死命的摇头道:“爷,没有啊,奴才们平日里都不管胡来啊,本本分分做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妥啊,爷想问什么呢?”
这话一出,胤禛的脸色顿时难看的紧,不由怒道:“放肆,到了现在你们两个还敢隐瞒,好,的确有胆量,便让我帮你们回忆回忆,前几日,你们的衣服被人扒了下来的事情。”
两人闻言,当即吓了一跳,赶忙言道:“爷啊,若是为了这事,奴才们可都是受害者啊,也不知道哪个遭瘟的家伙,竟然做出这样不冒烟的事情来,险些要了奴才们的性命,不过到底是一个府里的,我们也不好做的太过。不然,岂不是太过了些。”
见二人这么说,胤禛当即便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