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徐毅看上了,那边会芳也不遑多让,原以为舅舅的话夸张了些,可没想到见到真人,那真是让会芳了解了什么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句不客气的话,这颜值,这气质,完全可以当明星了。
既然心中有了期盼,那会芳自然便是热情了起来,脸上笑嘻嘻的模样,看着徐毅更欢喜了。
这两人一看对了眼,屋里就没有不高兴的,尤其是李大强这心里更舒坦了,说实在的,这可是他第一次做媒人,若是成了,那可就太开心了,再者说了,若是徐毅能成了他的侄女婿,那他是千万倍的高兴的。
一高兴,李大强便不由喊道:“媳妇愣着干嘛,今天这么好的菜,岂能没有酒,去将我屋里那一坛子我平日舍不得的拿出来,我今天与徐毅好好喝一杯。”
既然对会芳动了心,那徐毅自然是愿意讨好会芳的家人的,忙笑吟吟的言道:“李大叔,你可是厂子里的老人了,该我好好敬你才是,再者说了”说到这里,徐毅一愣,只扭头望向了李大强,什么意思,可谓是一目了然。
李大强见了,当即忍不住笑道:“好好好,若今天能成,那我便放心了,徐毅啊徐毅往日里厂子多少姑娘家的想要嫁给你了,你都不愿意,如今倒是被我侄女给栽了去,这可真是上天安排的姻缘了。”
“李大叔说的真是对极了,我也觉得,这就是上天的安排,会芳你今年多大了,我想以结婚为前提发展超越同志的关系,不知道你可愿意。”
会芳闻言,只笑望着徐毅言道:“真是个傻子,我若不愿意,我来这里做什么。看着好玩的吗。”
李大叔闻言,只笑道:“好了好了,都坐都坐,酒也拿来了,咱们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如今这样的饭菜可不常见,不瞒你说小毅,这东西可是我妹妹拿来的,你可多吃点。别看他们是农村的,可这日子,可比咱们过得好多了。”
见徐毅望了过来,李奶奶简直在心里将自己哥哥骂了个遍,这也是能胡说的,城里人都吃不上,她们这粮食哪里来的。
好在徐毅并没有深究,不然,李奶奶觉得,他大义灭亲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不过李奶奶还是主动言道:“别听他胡说,会芳她爹,原来是在部队的,后来受了伤,回家来,可到底还有几个战友在,拼了以往的情面,换来了这些东西。”
本想说都是为了女儿撑面子,可是若这样说,岂不是一点优势都没有了,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因为这饭菜,才应下来的。
李奶奶这番纠结,徐毅并不是猜不到,遂也善解人意的将话题引到了会芳的身上,不过第一个便是要命的问题“你在家里的活计是不是挺多的。”
这话一出,便是李奶奶都神色尴尬了。
倒是会芳不在意的言道:“其实也没什么了,家里有哥哥嫂子在,活计轮不到我,再者说了,我妈一向宠女儿,觉得,在家里住不了两天,嫁人之后便是干不完的活计,所以也没有安排什么事情。”
徐毅闻言,目光不由落子啊会芳白皙的手上,当即点头赞同道:“说的不错,不过你若是嫁给我,也无需做活,毕竟在干活这方面我的能力实在不错。”
会芳闻言,望着徐毅俊俏的脸蛋,不由有些害羞的捂着脸,心中暗道:“长得帅啊便罢了,还这么会撩,果然是引人犯罪啊。”
若说李奶奶原本对徐毅只有九分满意,如今,可真是十成十的,想着女儿这辈子能痛快自由的活着,李奶奶心中越发兴奋了起来,忙又问了许多的事情,越听,李奶奶便越发绝徐毅好,不由不停的给李大强使眼色,只可惜,李大强却是有些无奈的凑到李奶奶身边言道:“别闹了,这是亲闺女又不是我说的算的,再者说了,今天到底是第一次见面,你总得给两个孩子互相了解的机会,也摸一摸彼此的性情,这事情吗,多处处也是没错的。”
这话虽然万分的有道理,只可惜李奶奶是不想听的,眼见李大强呆呆的待在那里,半点都没有动静的,李奶奶强压着怒吼,只笑着言道:“我有许多话要跟你说,你能出来一下吗。”
听着熟悉的与其,即使过了多年,李大强依然身上一冷,这才注意到妹妹的此时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当即便忙起身凑到了李奶奶的身边小声言道:“那个,妹妹啊,你可千万要冷静啊,你可别忘了,徐毅可还在这里呢,若是你发飙的话,将人下走了,可不是让会芳怪你吗,我可是看出来了,会芳对他可是已经动了心了,难不成,你还想破坏,会芳的姻缘吗,我可提前知会你一声,这徐毅在厂子里可是受欢迎的很。”
李奶奶听了这话,强撑着笑脸与徐毅说了两句,便将李大强拽到了最小的房间,将门一关便道:“你也知道他在厂子里人气高,那你刚刚为何要说多处处也是没错的话,你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宝玉还要讲出不搬去的理,王夫人打发人来说:“琏二奶奶咽了气了.所有的人多过去了,请二爷二奶奶就过去。”宝玉听了,也掌不住跺脚要哭.宝钗虽也悲戚,恐宝玉伤心,便说:“有在这里哭的,不如到那边哭去。”于是两人一直到凤姐那里.只见好些人围着哭呢.宝钗走到跟前,见凤姐已经停床,便大放悲声.宝玉也拉着贾琏的手大哭起来.贾琏也重新哭泣.平儿等因见无人劝解,只得含悲上来劝止了.众人都悲哀不止.贾琏此时手足无措,叫人传了赖大来,叫他办理丧事.自己回明了贾政去,然后行事.但是手头不济,诸事拮据,又想起凤姐素日来的好处,更加悲哭不已,又见巧姐哭的死去活来,越发伤心.哭到天明,即刻打发人去请他大舅子王仁过来.那王仁自从王子腾死后,王子胜又是无能的人,任他胡为,已闹的六亲不和.今知妹子死了,只得赶着过来哭了一场.见这里诸事将就,心下便不舒服,说:“我妹妹在你家辛辛苦苦当了好几年家,也没有什么错处,你们家该认真的发送发送才是.怎么这时候诸事还没有齐备!“贾琏本与王仁不睦,见他说些混帐话,知他不懂的什么,也不大理他.王仁便叫了他外甥女儿巧姐过来说:“你娘在时,本来办事不周到,只知道一味的奉承老太太,把我们的人都不大看在眼里.外甥女儿,你也大了,看见我曾经沾染过你们没有!如今你娘死了,诸事要听着舅舅的话.你母亲娘家的亲戚就是我和你二舅舅了.你父亲的为人我也早知道的了,只有重别人,那年什么尤姨娘死了,我虽不在京,听见人说花了好些银子.如今你娘死了,你父亲倒是这样的将就办去吗!你也不快些劝劝你父亲。”巧姐道:“我父亲巴不得要好看,只是如今比不得从前了.现在手里没钱,所以诸事省些是有的.“王仁道:“你的东西还少么!“巧姐儿道:“旧年抄去,何尝还了呢。”王仁道:“你也这样说.我听见老太太又给了好些东西,你该拿出来。”巧姐又不好说父亲用去,只推不知道.王仁便道:“哦,我知道了,不过是你要留着做嫁妆罢咧。”巧姐听了,不敢回言,只气得哽噎难鸣的哭起来了.平儿生气说道:“舅老爷有话,等我们二爷进来再说,姑娘这么点年纪,他懂的什么。”王仁道:“你们是巴不得二奶奶死了,你们就好为王了.我并不要什么,好看些也是你们的脸面。”说着,赌气坐着.巧姐满怀的不舒服,心想:“我父亲并不是没情,我妈妈在时舅舅不知拿了多少东西去,如今说得这样干净。”于是便不大瞧得起他舅舅了.岂知王仁心里想来,他妹妹不知攒积了多少,虽说抄了家,那屋里的银子还怕少吗。”必是怕我来缠他们,所以也帮着这么说,这小东西儿也是不中用的。”从此王仁也嫌了巧姐儿了.贾琏并不知道,只忙着弄银钱使用.外头的大事叫赖大办了,里头也要用好些钱,一时实在不能张罗.平儿知他着急,便叫贾琏道:“二爷也别过于伤了自己的身子。”贾琏道:“什么身子,现在日用的钱都没有,这件事怎么办!偏有个糊涂行子又在这里蛮缠,你想有什么法儿!“平儿道:“二爷也不用着急,若说没钱使唤,我还有些东西旧年幸亏没有抄去,在里头.二爷要就拿去当着使唤罢。”贾琏听了,心想难得这样,便笑道:“这样更好,省得我各处张罗.等我银子弄到手了还你。”平儿道:“我的也是奶奶给的,什么还不还,只要这件事办的好看些就是了。”贾琏心里倒着实感激他,便将平儿的东西拿了去当钱使用,诸凡事情便与平儿商量.秋桐看着心里就有些不甘,每每口角里头便说:“平儿没有了奶奶,他要上去了.我是老爷的人,他怎么就越过我去了呢。”平儿也看出来了,只不理他.倒是贾琏一时明白,越发把秋桐嫌了,一时有些烦恼便拿着秋桐出气.邢夫人知道,反说贾琏不好.贾琏忍气.不题.
再说凤姐停了十余天,送了殡.贾政守着老太太的孝,总在外书房.那时清客相公渐渐的都辞去了,只有个程日兴还在那里,时常陪着说说话儿.提起“家运不好,一连人口死了好些,大老爷和珍大爷又在外头,家计一天难似一天.外头东庄地亩也不知道怎么样,总不得了呀!“程日兴道:“我在这里好些年,也知道府上的人那一个不是肥己的.一年一年都往他家里拿,那自然府上是一年不够一年了.又添了大老爷珍大爷那边两处的费用,外头又有些债务,前儿又破了好些财,要想衙门里缉贼追赃是难事.老世翁若要安顿家事,除非传那些管事的来,派一个心腹的人各处去清查清查,该去的去,该留的留,有了亏空着在经手的身上赔补,这就有了数儿了.那一座大的园子人家是不敢买的.这里头的出息也不少,又不派人管了.那年老世翁不在家,这些人就弄神弄鬼儿的,闹的一个人不敢到园里.这都是家人的弊.此时把下人查一查,好的使着,不好的便撵了,这才是道理。”贾政点头道:“先生你所不知,不必说下人,便是自己的侄儿也靠不住.若要我查起来,那能一一亲见亲知.况我又在服中,不能照管这些了.我素来又兼不大理家,有的没的,我还摸不着呢。”程日兴道:“老世翁最是仁德的人,若在别家的,这样的家计,就穷起来,十年五载还不怕,便向这些管家的要也就够了.我听见世翁的家人还有做知县的呢.贾政道:若是实有还好,生怕有名无实了。”程日兴道:“老世翁所见极是.晚生为什么说要查查呢!“贾政道:“先生必有所闻。”程日兴道:“我虽知道些那些管事的神通,晚生也不敢言语的。”贾政听了,便知话里有因,便叹道:“我自祖父以来都是仁厚的,从没有刻薄过下人.我看如今这些人一日不似一日了.在我手里行出主子样儿来,又叫人笑话。”
两人正说着,门上的进来回道:“江南甄老爷到来了。”贾政便问道:“甄老爷进京为什么?“那人道:“奴才也打听了,说是蒙圣恩起复了。”贾政道:“不用说了,快请罢。”那人出去请了进来.那甄老爷即是甄宝玉之父,名叫甄应嘉,表字友忠,也是金陵人氏,功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