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看着远方的落日,曾经,自己也是一个纯真少年。
只可惜,这时代与社会污染了自己的心。
若世间皆是混浊,那么,你的清白就成了原罪。
不需要太多计谋或者是刻意无意的针对,你自己的清白也不会容于这肮脏的人世。
而往往,当一个好人被现实污浊后,他们,往往都会成为那些污浊中最肮脏的那些人。
他们会带着那些干干净净的纯真人儿,堕入他们为他们所编织的梦里,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堕落到深渊,看着那些曾经污浊自己的人,一步一步走向深渊,而他们在深渊上方的钢丝绳上跳舞,徘徊于天堂与地狱之间。
或许,有一天,他们也会被世人所触动,怀疑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是正确的。
当他们想改过自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已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江晓轻轻抚摸着苏晓晓的纤纤柳腰,即便他知道自己早已堕入深渊,却也没有丝毫想要改过自新的想法。
或许,有一天,他也会被那些正义的小伙伴们给打败,造就一曲美妙的高歌。
但,那一天在江晓看来,可能要到很久很久的以后才会有到来的那一天。
在那之前,江晓会不断的把世人拉入深渊,让那些纯真的人儿,堕落在自己编织的无边炼狱中。
无论是月关,还是苏晓晓,都是江晓在斗罗世界最美丽的梦。
她们都没有将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东西交给江晓,却心甘情愿的被江晓索取,即便是自己曾经认为污浊不堪的行为,还是一步步看着自己堕入江晓为自己编织的炼狱中,她们没有丝毫想要挣扎的想法。
或许,你会说她们自甘堕落,但除了他们自己,谁又能知道他们自己的心中是如何去想象的呢?
无论是月关修炼的葵花向阳典失败,还是苏晓晓看着无尽生灵死在自己的面前而没有丝毫触动,无一不在说明着她们已经堕落了。
堕落成了一个自己最不敢想象的人。
苏晓晓的淫荡,月关的妩媚。
曾叫长江春水浪涛涛,许那重阳九月开,都是江晓为她们编织的炼狱,也是她们自己看着自己走进去的炼狱。
她们有无数的机会去改变这个事实,但她们却都心甘情愿的不去改变这些事情。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当江晓败了以后,会有人说她们是妖姬荡妇,霍乱江山。
但,她们在跟着江晓的那些日子里,确实是她们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无论是在武魂殿中眺望着远方,思念着人儿的月关,还是趴在马车中任由江晓索取的苏晓晓。
她们在想起那个男人的面容的同时,眼中总是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丝丝缕缕的浓浓爱意。
那是九曲黄河也无法洗去的东西。
即便是有一天,他们被那至高无上的大罗仙修改了一切,她们还是会记得,她们曾经有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用他自己的方式,给了她们最想要的东西。
苏晓晓双眼迷离的看着江晓,不知为何,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距离江晓是那么的遥远,好像下一刻,自己只要不盯着他,他就会离开自己一样。
月关看着远方缓缓落下的金乌,恍惚间,教皇山与那一天的小山重叠了起来。
月关又看到了那天晚上仰望星河的少年。
江晓伸手抚过苏晓晓的脸,柔声问道:“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苏晓晓迷迷糊糊中,听到江晓好像问了自己什么问题,她没有听清楚,但她的嘴还是张开说到:“我怕你在我一闭眼的时候就消失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里等着你回来。虽然,你不会再回来,但是,我还是要等,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就是要等。”
江晓冰冷的心中闪过一丝暖流,悄无声息间化去了心中的那万丈寒冰中的一部分。
在其中镌刻下了苏晓晓的身影。
江晓闭上眼,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说到:“想不到,终日打雁,竟被那雁,撞松了弓弦。”
苏晓晓没听清江晓说了些什么,只是甜甜笑着。
江晓伸出一根手指,伸进了苏晓晓的口中,让她吮吸着自己的手指。
而江晓,不知为何,突然间眉头皱了一下,转瞬间却又散去。
“不过,几滴血罢了。给她,便给了吧!”
殊不知,江晓这一给,便让他的剑心留下了一抹缺憾。
奠垫了他日后的落幕。
而苏晓晓,即便是知道了自己的行为会给江晓带来什么样的伤害,却也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爱情,没有大方有的只是小肚鸡肠。苏晓晓不愿意与别人分享江晓。
若是未来,江晓找了一个妻子,苏晓晓也还是会依偎在江晓的怀中,嗅着江晓身上的气息,享受着他的抚摸。
若是成了兄妹,苏晓晓也依旧会如此,无论世人如何去看待她与江晓,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依偎在江晓的怀中放肆。
千道流看着眼前的俏人儿,满目柔情的看着远方的落日,也不知道她是在思念着谁。
六十多年前,师父的一个失误,缔造了一个超级斗罗,也差点缔造出了一个人妖。
但,好在,有人解开了月关的心结。
曾经,月华,也是武魂殿的顶尖天才,先天满魂力,顶尖武魂,乱世的妖颜,霍乱江山的舞姿。
只可惜,他是一个男人。
月关心心念念的姐姐,是一个男人,无时无刻的不想着变成女人的男人。
而月关,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却想着做一个男人,跟自己的哥哥一样,顶天立地,撑起武魂殿的一片天。
却没想到,一场意外,让武魂殿失去了两个顶级天骄。
不过好在,回来了一个。
自己三百年以后,也不算后继无人。
长老殿,终将会迎来一个新的绝世斗罗!
一个,三十岁突破封号斗罗却在九十五级卡了数十年的绝世斗罗!
一朝顿悟,胜过百年苦修。
“人生短短八百载,何人与我共此生?
不许功名利禄,只教同眠满天星河。”
月关轻轻念出了一首诗,也不去理会身旁的千道流,独自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