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什么事了,说说你这伤怎么来的吧。”梁选好歹是她的门人,这么看,梁昕应该算得上是她的徒孙了,她也有义务护着他。
“我爹为我在这京城的正阳学堂谋了一个学位,正阳学堂应该是咱们大周国最好的学堂,我也不敢耽搁,于是带了阿权,就是我的随侍一同进京。临出行前,爹给了我一块玉佩戴着,说是保平安的,我就直接挂在了腰带上。”
梁昕顿了顿,又继续道,“一路走来都顺利得很,可到了京城,有人注意到了我的玉佩,问我哪里来的,还开价说要买走,我自然不干,这是爹给我的,而且我梁家也不缺那点钱。可那人却依依不饶的要,阿权见那人缠得厉害,于是与那人动了手,却没想那人当时打不过阿权,回头就叫了好些人过来。其中一人还问了我天玄门何在?我根本不知道天玄门为何,只道不知道,可那些人直接就动起了手。哪些人会武功,而且下的都是狠手,我和阿权都打不过,阿权拼了命的拖住了那些人让我逃开,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开他们视线的。然后就被这位姐姐他们救了。”唉,他压根不清楚那些人要他的玉佩做什么,而且阿权现在也不知道怎样了。
“你那玉佩可还在?”江月晚听梁昕这么描述,似乎那些人针对的应该是天玄门。
“应该在的。”梁昕摸了摸衣襟里面,当时那些人想要强抢这玉佩的时候,他就放回了衣襟里收好,摸了一阵,果然还在。梁昕将玉佩拿出来递给了江月晚。
江月晚拿起玉佩,只略微一看就知道那些人为何要抢这玉佩了,这玉佩上的花纹,正隐藏着她天玄门暗中联络的记号,梁选将这玉佩给到梁昕,大概是希望梁昕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能有天玄门的人帮上一把,却不想在京城竟然有人盯上了天玄门的人。
“门主,这?”元杨自然也看出来,稍微一想就知道有人要对付天玄门之人,那些人又到底是什么人?
“你可还记得追杀你的人的相貌特征?”现在她也不确定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但脑子里已经有了大致猜测。
“一开始来让我卖玉佩的是个混混模样,无甚特征,后来来的几个人,好像是专门的打手,其中一个嘴巴上有一颗黑痣,这个算特别些。”其实他也没怎么看清楚那些人的长相,就顾着跑了。
“黑痣?可是右唇上?”江月晚突然想起了前些天随严肃进宫时遇到的吴焱,他嘴上就有那么一颗。
“好,好像是吧。”具体的他记得不太清了。
嗯,这下她大致确定了。后来赶来那班人应该就是潮王的人,而一开始那个混混模样的,大概率是甘什的人。想来她在潮王府使的那一手阵法,已经让甘什查到她天玄门了。而抓梁昕,应该也是想用梁昕来问出她的存在。
不过梁昕运气好,竟然被元杨和范程给救回来了,也是天意。
“行了,你也别想太多,先在这里好好休息,等身子养好了再去学堂不迟。”她得先把甘什的事情解决了,这老不死的觊觎神贝珠也就算了,还敢动她天玄门的徒孙,她跟他算是杠上了。
“那阿权?”
“我会帮你找找的。”当然她不保证他还活着。
“谢谢姐姐。”在宿城时,他爹对这姐姐就恭敬得很,他不清楚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但他爹敬重之人,定然也是他该敬重的。
“好了,你一会儿喝些白粥再睡会儿,我先走了。”江月晚让元杨好好照顾着,自己走出了这房间。嗯,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来,她得好好想想该如何教训教训那甘什国师了。
“阿晚。”
“天玑姐姐。”
江月晚刚坐在躺椅上,两道声音就同时传了进来,让她顿时觉得头有些痛。
“严肃他怎么了?”陆明枫奇怪得很。他一大早起来看见了严肃,与他打招呼,他不回他也不吭声,还黑着一张脸,像是他欠了他千万两黄金一般。嘿,他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要不是叶青筠拦住了他,他当场就能跟严肃打起来。
可后来叶青筠与严肃说抱歉,严肃竟然也没有回声。虽然表情是正常了,但不说话很没有礼貌好不好。叶青筠倒没觉得怎样,没多久范程来了,与严肃禀告事情,严肃也还是一声不吭,这就奇怪得很了。然后陆明枫和叶青筠仔细观察起严肃,然后很意外的发现严肃那样子不像是不理人,而是根本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她当然知道他怎么了。
“好像哑巴了。”
嗯,没错,就是哑巴了,还是她弄的。
“那很好啊。”
很好?很好是几个意思?看江月晚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也不担心啊,难不成,她一早就知道了。
“天玑姐姐,不会是你做的吧?”叶青筠看江月晚那淡定自若的模样,十有**没跑了。
“嗯哼。”江月晚挑了下眉,继续摇她的摇椅。
“是用的药吗?能不能也送我一些?”叶青筠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真有这药,她也想给陆明枫尝尝,不然陆明枫整日里说她这样说她那样,烦都烦死了。
“额…”这丫头在兴奋个什么劲儿啊。
叶青筠还想缠着江月晚给药,院子外却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不用想,那浑厚气息除了严肃就没谁了。
严肃进到这院子的时候,发现陆明枫和叶青筠竟然也在,脸上的神情显出了一些不自在。手下的动作往后收了收,却没想被陆明枫看见了。
“手里拿的什么?”陆明枫忽然冲了过去,一把抓了出来,严肃没想到陆明枫这么无耻,一时间也没防备,东西被拿走了。
陆明枫到手一看,竟然是几张纸,打开一张,上面写着“可消气了?”,看到这里,陆明枫眼睛都亮了。严肃心下窘迫,出手就朝陆明枫拍了过去。可陆明枫哪里肯直对上他,转身便逃了,还专往江月晚方向躲,害得他不敢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