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就是那将军?”三师叔在容雀拜堂前就注意到严肃了,当时就觉得这小子揽着天玑的手格外的碍眼。而且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小子肯定是要来抢天玑的。这才刚嫁了容雀,他们这老心脏难不成又得受一次打击。
“是,三师叔。”严肃答得正气,也恭敬。
“他就是那个你躲身的将军。”五师叔也凑了过来。“看着也不怎么样嘛。”板板正正的,没有江湖人的侠气。“我看这小子就不错,要不天玑你选他吧。”五师叔指了指坐在他对面的陆明枫。这小子能喝,又是丐帮帮主,配他们天玑也不差。
“我?”陆明枫指了指自己的鼻头,他倒是想了,可人江月晚心里没他啊。
“五师叔你这还没喝多少呢就醉了,嘴巴不封牢一些,宝贝可是要丢的。”江月晚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敢编排她,也不看看她是谁。
“嗝~我醉了,是醉了。”五师叔捂紧了自己的口袋,可口袋里空无一物,这才想起来,他此番带来的宝贝都送给容雀了。但原阳山里还有他的宝贝,这丫头想要拿到就一定能拿到。对这丫头,他们几个可是心有余悸,也不知道被薅走了多少,心疼死了。
“喝喝喝,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五师叔又端起了酒杯与江月晚相碰,引开她的注意力。
“这就对了。”江月晚也不计较,此刻饮酒最重要。
怪不得江月晚的性子散漫、固执又任性,想来都是被她这帮师叔师伯们惯出来的。严肃宠溺的看着江月晚,今日里,他怕是得扛着她回屋了。
几人直喝到了夜深还不愿散去。江月晚酒量不好,早就晕倒在了酒桌上,严肃也喝了不少,但意识还清醒。几个师叔师伯和陆明枫就厉害了,根本停不下来。
严肃看看天色也晚了,于是横抱起江月晚回了房间。
元杨端来了热水和毛巾,本想仔细帮门主收拾一下的,可严肃接了过去。元杨只得退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了严肃。
“你这女人,不会喝又爱喝,还敢酗酒,真是大胆。”严肃褪去了江月晚的外衫和鞋袜,隔绝一身粘腻,而后又轻柔的擦拭着江月晚的脸和手,尽量的把酒气散一散。唉,今晚便只能这般睡了。
收拾妥当后,严肃才出了房门,轻轻的将门关上了。
江月晚直睡到第二日晌午才醒,醒来时头痛欲裂。元杨赶紧的递上了醒酒汤,又准备好了沐浴的水。
“有你在身边真好。”江月晚不禁感慨。还是元杨元柳懂她,贴心细致,谁要是能娶到她们,可是享福了。
“门主要处理的事情多,这些小事自然是不能再让门主费心了。”她们姐妹是老门主救回来的,从小就伺候江月晚,自然知道她的各种习性。
“要是你们哪天也像容雀这般出嫁了,我可得伤心死了。”江月晚感慨。
“门主别开玩笑了,我们姐妹俩可是要伺候您一辈子的。”门主便是她们的使命。
“那怎么成,要是我一直抓着你不放,一会儿范程该有意见了。”嗯,对,范程这老小子还在玉城里等着呢。他可是跟她问过元杨的行踪,本来她还想着大阵的事情办成了,把元杨从沧州叫出来,可没想,元杨倒跟着师叔师伯们出来了。
“范大人?与他何干?”元杨一脸莫名。
“……”元杨还没这心思,她不好去推一把。只得把话题先引开。“你不是答应着要给范程做一套衣衫吗。”
“您说得是这事儿啊。门主不提醒,我还真给忘了。”是啊,之前答应好他了的,但因为离了将军府,这事便被她忘到西天去了。看来得抽个时间履行好自己的承诺。“那范大人现在可跟将军在一起?”这两日也没见到范程。
“他在玉城,不在噬灵门中。但过两天我们出去了,他便会与我们汇合。”
“好,知道了,谢门主提醒。”要不这两日赶赶工。男子的衣服容易做些,两日里形状能出来,但花纹要费些时间,不过总算是对范程有个交代,她有在为他做。
“醒了?”门外严肃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人就到了面前。
“嗯。”
“头可还疼?”
“嗯。”
“下次可还喝?”
“……”这人说话后面总憋着招呢。不过昨晚他好像也没阻止她喝啊。
“昨晚是你师妹的大喜之日,就纵容你一回,下次绝不可能了。而且,你也得长些记性,每次宿醉起来都头疼,还每次都想喝,脑瓜子被驴踢了吧。”严肃似是能读懂她眼里的话,说出来的正是她心里想问出口的。
“你脑子才被驴踢了呢。”这人说话真是不顺耳。
听到江月晚如此有活力的反驳,严肃放心了许多,看来她酒醒得还不错。
“何时启程?”这麒麟骨到手了,容雀的事情也告一段落,是时候去寻下一个目标—灵佛舍利子了。
“明日便走吧。”虽然她有些不舍容雀,但她身上毕竟是有使命在身。
“好。一会儿沐浴后喝些粥再睡一会儿,好好休息。”严肃又交代了元杨仔细照顾着,才起身离开了。
“门主,将军也与您一道去吗?”镇远大将军难道不用去守边驻防了?
“嗯,这也是他被分派的任务。”
“哦,明白了。”大阵维系的是皇室之人,将军身处朝堂之内,被分派这样的任务也合理。况且将军武功厉害,有他在,门主会安全很多。
转眼到了第二天,严肃江月晚收拾好了东西跟容雀告辞。
“师姐,此去定要保重。”容雀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我运气好着呢。倒是你,快些给我添一个小外甥才好。”昨天她酒都醒了,容雀还没出房间,今天她都快等不及了,叶青旸才放她出了来,照这般进度,那小外甥还不得噌噌的来。
“师姐你又打趣我。”容雀蓦地羞红了脸。与江月晚相处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江月晚的意思。
“好了,我真该走了。”江月晚握住了容雀的手。“记住我说的话,天玄门永远是你的后盾。”
“嗯。”
“走了。”江月晚朝容雀摆了摆手。
“小容雀,我们也走了,那个毒蜘蛛你不要怕,受委屈了就回来告诉我们,我们罩你。”
“嗯,师叔师伯师姐,你们保重。”容雀目送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叶青旸轻轻的揽住了她,成为了她最坚实的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