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苏打与白晶晶来到江边小屋。风夫人知道还没有吃饭,杀了一只肥羊,切成肉片。桌子上摆了火锅,又添了火炭,又填了汤水。
白晶晶饿了,她将一盘肉片直接倒入锅里,开始饕餮。苏打打趣地说:“怪不得我回家的时候,那只肥羊就不见了,是不是被你吃了?”
白晶晶咽下嘴巴里的食物,说:“你怎么不说我做酱牛肉给你赚了许多钱。”
苏打说:“等救出了苏酥,我们回王家庄肉铺,过点安静的小日子去吧。你给我生两个儿子。”
白晶晶说:“我给你生四个女儿。”
生儿育女的话题不再谈,苏打说:“现在我们商议一下怎么救苏酥?”
坐在一旁的吕东阳说:“就凭我们四人,是绝对不行的。亡忧阁宗主府是个刺客云集的地方。且不说他亡忧阁手下的四位阁主,七十七位杀手,还有许多的门客。”
风夫人说:“苏打兄弟,江湖上可有朋友?”
苏打叹息说: “冥河与哈斯图雅回了巢湖,若是那时候挽留一下他们就好了。”
风夫人说:“不如明天就飞鸽传书一封,叫他们二人来相助。”
“我们花妖一族愿鼎力相助。”一个熟悉的声音。
四人同时向声音方向看去,花蓉与花不败站在了门口。
看到俊美的公子,风夫人立刻笑脸相迎说:“二位快请坐,一起吃个夜宵。”
花不败与花蓉坐下,花不败说:“苏打小兄弟既然是苏菊花的转世灵童,不知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了。”之前这花妖没有给苏打留下好的印象,但如今花妖说要来帮忙,苏打却有了一丝感激。
花蓉介绍说:“这位便是家父,花不败。”
风夫人与吕东阳听说了,立刻恭维起来。风夫人说:“原来阁下便是当年名震江湖的木芒刀化身,花不败。”
吕东阳奉承说:“在下常听家师提起花前辈的威名,如今见了,果然名不虚传。”
“那些都是虚名罢了。” 花不败直言不讳:“苏打,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救出苏酥,但有两个条件。”
苏打说:“哪两个条件?”
花不败说:“我也需要你帮忙,杀了安太岁。因为这世间只有两把刀能杀了他,一把是铄金,一把是舍利。到时候我们花妖一族会鼎力相助。”
苏打说:“我只想救出苏酥,害他性命恐怕不妥。”
花不败说:“你一定是忘了当年是谁害你凌迟而死的。”
苏打说:“花前辈知道?”
花不败说:“不是我知道,这个江湖上的人几乎都知道苏菊花是被安太岁囚禁,凌迟而死的。”
苏打说:“未曾有人对我说过。”
花不败说:“你是苏菊花的转世身份江湖上尚未有传言。自然也没有多嘴的人与你讲这件事。不过今日倒是我多嘴了。”
苏打亦是直言不讳地问:“你与安太岁有什么冤仇,一定要他死?”
花不败说:“当年,我与魔王朱雀对决,中了他的荼火,被烧毁了化身,只留下元神木芒。我需要肉灵芝重塑肉身。”
苏打说:“好吧。”
花不败说:“可是那安太岁有朱雀的分身麻雀在,所以我擅自做主,以你的名义,将水鬼冥河,青鬼哈斯图雅请来了。估计现在他们正在路上。”
谈话间,一曲诡异的唢呐声在夜晚悠扬,窗户突然被吹开,从窗户飞进来拿匕首的刺客,熄灭了桌上的烛火,虽有炭火点燃,屋子里却蒙上了一层昏暗。同时“咣当”一声,门被一个行刺的黑影撞开,屋顶上的茅草亦被刺客掀翻,露出大窟窿,从天而降下四五个杀手,打翻了桌子上的佳肴。好多黑色的甲虫伴随着刺客汹涌而来,它们是来觅食的,覆盖羊肉,吃的精光,还要吃人。
“不好,这是食肉的虫,会吃人的。快用衣服将自己包裹严实,莫要让这虫子咬了。”吕东阳说着,用衣衫掩护着自己直奔鸭舍去。
风夫人听到吕东阳如是说,拉了白晶晶的手,将床上的纱帘撤下,当做了蚊帐,躲在床上。苏打发现墙角挂着一件斗篷,便随即披上,与刺客厮杀。
那些刺客都用黑衣将自己包裹严实,自然不怕虫咬,却功夫不好,被苏打用刀连杀了四五个,那虫子见了有血迹,不分敌我,直接将那几个受伤的刺客覆盖住,变成几具骸骨。
吕东阳开了鸭舍,饥饿的鸭群扑入茅屋,一物降一物,肆虐的飞虫变成了鸭子们丰盛的晚餐。那食肉的虫子吃得饱了,自然不傻,在鸭子的驱赶下,飞散。
躲在暗处吹唢呐的阿拉伯人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他看到自己的杀手化作了骸骨,虫子散去了。便说:“再给你们吹一曲哀乐,让你们知道我阿里依的厉害。”于是嘹亮的喇叭声再次响彻夜晚,震荡的江面出现了的涟漪,潜伏在江里的凶猛魔兽被呼唤,一只虎蛟从水中出现,向江边的茅草屋袭来。
白晶晶见咬人的虫子飞走了,一只巨大的虎蛟却堵在狭窄的窗口张牙舞爪,将茅屋撞得摇摇晃晃。白晶晶生气说:“那些虫子,本姑奶奶之所以回避了,是怕咬丑了我这美丽的容颜,你一只虎不虎鱼不鱼的怪胎还敢来欺负姑奶奶,找打。”
白晶晶直接飞扑出去,双手拿了虎蛟的爪子,一个过肩摔,居然将虎蛟凌空摔飞在院子里的地窖上。地窖塌陷的窟窿将虎蛟卡住。
苏打一直保护在白晶晶身边,生怕那虎蛟伤害了她,此刻见虎蛟挣脱不起,便挥刀下去,虎蛟一颗狰狞的头颅滚落在地,巨兽的鲜血汹涌如注,染红院子。
“果然是舍利宝刀,竟然如此锋利。再送你们一曲哀乐,让你们难忘今宵。” 见呼唤的虎蛟被杀,阿里依说着,肩膀却被人拍打。于是他回过头去。一把飞刀却插入了他的喉咙。
飞刀是花不败的,花不败说:“你这个吹喇叭的坏蛋,大晚上的换个欢快的曲子,给自己吹什么哀乐。”
阿里依居然还能讲话:“下次,我一定换个欢快的曲子,诸位再见。”说罢,他的身体化作一群黑色的飞虫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