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在盛洛和尚泽语先入困境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在安静的盘山公路中回荡,两人顺着脚步声看过去,却因为车辆的侧翻,只能看到一双尖头皮鞋和笔挺的西装裤脚。
突然,那人扶着车门弯下腰,带了些沧桑感的脸庞笑眯眯的看着车里清醒的两人,“二位,下午好。”
盛洛看着车外的那人,不知道为什么,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逐渐笼罩住自己,四肢都有些隐隐作痛,慢慢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这位先生,我们遇到意外,可以帮忙打一下急救电话,让人来救我们吗?”尚泽语依旧握着安全带,动也不敢动,就这么扭头看着车外的人,无比礼貌的开口。
“噗嗤。”车外的那人轻笑一声,搭在车门上的手指无比轻快的有节奏的敲打着车门,“救你们?那我安排的这些不就是白费功夫。”
尚泽语握着安全带的手猛的收紧,看着那人,眼中满是警惕。
车外的那人也没在同尚泽语啰嗦,一双鹰眸满是暗色的看着盛洛,嘴角勾起,“逃了那么久,可算让我找到了。”
盛洛抱着白璐的手不自觉地一紧,本能的身子往后缩了缩,“你是谁?”
车外的那人没回答,视线从盛洛的脸上转到了他怀中的白璐身上,语气中带了些危险,“就是她吧,一直在破坏我的部署。”
“你想干嘛!”感觉到那人对白璐不怀好意,盛洛立刻警觉起来,厉声呵斥。
“呵。”那人轻蔑的冷笑一声,“才不过离开一阵子,都学会吼主人了。”说完,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挂番,单手捏咒。
盛洛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人不断的撕扯着,从骨子里开始疼,额头的冷汗不断冒出,顺着精致的下颚滴落到白璐的脸上,抱着她的双手也开始控制不住的轻颤。
“盛洛,盛洛你没事吧!”坐在副驾驶的尚泽语虽然看不到盛洛的样子,但从他不断从齿缝里泄露出的痛呼,猜到他似乎正在承受某种折磨。
“嗯?”车外的人见盛洛老半天都没能回到挂番,索性停下手上的动作,眯着一双鹰眼盯着盛洛看,过了好一会儿,才一副了然的表情,轻笑出声,“呵,能用这种方法给你做肉身,也算个天才。”接着话峰一转,“只是可惜了,不过雕虫小技。”
说着,那人掏出一张黑色的符纸,上面用鲜红的朱砂画着盛洛没见过的符咒,手一样,黑色的符纸便贴到了盛洛的额头。
盛洛觉得自己被符纸贴住的地方,仿佛有无数根钢针,顺着那个地方扎入身体的四肢百骸,痛的他甚至抱不住怀中的白璐。
“啊!”随着一声惨叫,盛洛化作一道红光,飞进了车外那人手中的挂番里,而原本白璐替他做的那个人型布条,在半空中自燃,化作了一把灰烬消散在空中。
“盛洛!盛洛!”尚泽语感觉到一阵红光飞出窗外,接着车子失去平衡在半空不断的摇晃,一回头,后座只有白璐一个人的声音,厉声呵斥,“你做了什么!你把盛洛弄哪儿去了!”
车外的那人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完全不在意撤离尚泽语的吼叫,唇角微勾,抬脚轻轻踢了车一脚,本就摇摇晃晃的车,瞬间向后倒去,滚下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