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变故让一众人顿时精神大振!
不过几下,大家的压力便大大的缓解了,拿着自己的武器对着剩下的蜘蛛发起反击,顺便有人将被蜘蛛丝困住的同伴给解救出来。
只不过哪怕有沈洛洛的消融水快速削减蜘蛛的数量,剩下的依旧很多。且那些蜘蛛也有些智慧,不过几次便懂的分散行动,让她的消融水效果一下子降到了最低。
众人且战且退,以免让陷入到蜘蛛的包围圈中。
只是为了避开蜘蛛的围堵,他们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路线,竟是离出口越来越远。
廖鑫凯在外面通过无线电,随时监控着小队的状况,听到他们再次遇袭的消息,他恨不得赶紧组织人进去救援。
只不过因为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才没有贸然进去。
但他还是派人在出口附近巡视,让他们听到动静立刻深入进行救援。
然而这一等便是大半天,眼看着天都黑了,入口处依旧没有听到半点有人出来的动静。若不是无线电中还有动静传来,廖鑫凯几乎要以为他们这一队人连同天谕在内,已经全军覆没了!
因为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所以他不敢随意发出声音询问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只能静等天谕的回复。然后等着等着,便突然一下子彻底没了那边消息。
而天谕等人此时此刻,却是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地界。
前面是没完没了的蜘蛛群对他们紧追不舍,而在他们的后面,又突然出现一群巨大的蜈蚣,对他们发起了攻击。
哪怕沈洛洛有消融水,蜘蛛与蜈蚣的包围圈还是越来越小。
十五个人除了天谕出发前喷了纳米仿生皮肤液外,其他人都受伤了,只因为他们此时都陷入狂化中,所以并没有对疼痛的恐惧,反而在血腥味的刺激下,一群人反击的愈发疯狂了。
天谕虽然没有受伤,可他的情况并不好。长时间的狂化,让他的理智愈发的无法维持。
战斗中,他几次差点失控,冲进蜘蛛、蜈蚣群中。
还好他心底始终没有忘记保护好沈洛洛,这才让他克制住了嗜血的欲望。
只是这样的状态能保持多久他并不知道,他很担心一旦自己变成只知道杀戮的工具,沈洛洛要怎么办?
她要怎么离开这里?
沈洛洛此时同样很焦急,毕竟战斗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了,可这些蜘蛛和蜈蚣依旧没有退却的迹象。
因为数量太多,他们甚至无法突围。
而她的消融水也战斗过程中消耗太多,仅剩下的哪一点显然并不能带大家冲出这个地方。
要怎么办?
沈洛洛快速思考着对策。
她没办法在武力上对大家进行援助,那么就只能依靠脑力了。
忽然她取下水枪上用来储水的小筒,然后重新取了一瓶液体灌进去,装好之后对着蜘蛛群就是一枪。
然后奇怪的事发生了!
这一次沾到液体的蜘蛛并没有化成血水,反而像疯了一样不断挥动着自己的前肢,不管周围存在的是不是自己的同类,它都一并发起了攻击!
沈洛洛见状趁机又多开了几枪,转眼间原本还在专心围攻他们的蜘蛛群便陷入到了内斗中。
她又朝着蜈蚣群中同样开了几枪,效果竟然是一样的!
天谕见状趁机拉着她带着其他人从包围最薄弱的地方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他们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想要联系外面,也不知道是通讯器坏了,还是无线电的有效距离已经过了,总之那东西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队人只能借着残存的几个手电筒的光胡乱找了个方向继续前进。
因为大家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所以谁都不敢随便解除狂化状态。但长时间的狂化,让众人渐渐陷入焦躁的情绪中。
这种情绪让他们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破坏身边的一切。
沈洛洛感受到他们情绪的不对劲,可是现在的状况让她无法停下来给他们进行检查治疗。
就在她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她的脚下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然后迅速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快速拖走了。
天谕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在沈洛洛被拉走的瞬间,他猛的扑过去将人死死的拉住。
紧接着其他也都反应了过来,一个接一个排成一串将他们两人用力往回拉。
然而那股拉力之大超过所有人的意料,他们十个人竟是没能把沈洛洛拉出来,反而被那东西统统给拖走了!
沈洛洛被天谕抱着,只感觉自己像坐过山车一般被甩来甩去,上上下下来回翻转,身体不断的遭受着撞击,只是大部分力道都被天谕给抵挡了。
当好不容易那股拉力消失了,他们十六人这才全部掉落在地上。
“洛洛,你没事吧?”起身之后,天谕第一句便是问沈洛洛的情况。
虽然之前他尽可能的抵挡了大部分的撞击,但还是有一些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身体远没有他来的结实,这让他不得不担心她会不会受什么重伤。
沈洛洛坐起来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发现除了自己的右腿骨折了之外,其他地方还好。毕竟她喷过纳米仿生皮肤液,身上除了撞击留下的痕迹,并没有擦伤,所以看起来远没有其他人那么狼狈。
“那要怎么办?”听到她给出的结果,天谕比他自己受伤了还要紧张。
“别担心,你照我说的做!”沈洛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教导他如何为自己接骨。
天谕抓着她的小腿,自他8岁开始参加战斗,手里无论拿着什么武器都没有抖过他,此时此刻竟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手。
尝试了好几次,他都没有办法对沈洛洛动手。
“放心,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不会有问题的。”沈洛洛抬手擦去他额头密布的汗水,安抚并鼓励道。
天谕抬头看了她一眼,面上虽然没有什么情绪,但薄唇却是抿成了一条线。
深吸几口气,他又尝试了一下,结果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一时间他低垂着头,竟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