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老师失格1(1 / 1)

老师失格1

民心所向, 顺应民心的同时, 不忘记束缚民心。这样一来才能够长久治世。

女皇治世, 古往今来独她一人。并不是每一个百姓心都向着她,就算是现代, 男权蚀脑的人尚且不少,更何况是古代。

只是她恩威并施一番下来, 那些人也不敢再做些难看的小动作。

在她登上这个位置的第一年,隋帝及其一干后宫已经相看两相厌, 碍于千绯女皇定下的规矩, 还有每个月的“硬性指标”,他们就算是痛苦, 也不得不死死凑在一起。

就怕忤逆了这位, 然后受到更加可怕的惩罚。

千绯和谷侍郎夫妇没什么感情,将其关在牢里也心安理得。但是谷百灵就不一样了, 谷百灵是从小被父母宠着长大的孩子。

在谷百灵的眼睛里面,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轻易斩断亲人之间的羁绊。她实在是担心父母到了极点, 到头来还是忍不住低下自己自由而高贵的头颅, 向千绯请求,能不能给自己机会去探望探望谷氏夫妇。

谷百灵说出这样请求的时候,原本以为谷千绯大抵又要一逞口舌之快,刁难刁难自己,最后同不同意让自己见他们一面还是未知数。

但是让谷百灵没想到的是, 听完自己的苦声哀求之后, 对方不过饶有兴味地看了自己几眼, 最后点了点头,欣然应允。

看到女皇露出那样的视线,谷百灵心中顿时忐忑。

只是想要为爹娘排忧解愁的心思占了上风,就算知晓事情不对劲,她还是在别人的带领之下匆匆进入了大牢里面。

和爹娘的见面必须要隔着牢狱之中坚固的隔栏,同时,还有不少狱卒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滞留在自己的身上。

这滋味有点难熬,仿佛自己也成为了阶下囚,随时都要接受别人不怀好意的审视。

可自己仅仅才进来多长时间,就有强烈地不适感,更何况是一直以来锦衣玉食,自尊心同样极高的父母呢。

谷百灵看着他们沧桑的面孔还有凌乱不整的衣衫头发,眼泪忍不住便掉了下来。

只是面对她的眼泪,爹娘的表情冷硬,没有半分以前的心疼担忧。

她哭,他们就沉默着看着她哭。

看够了看腻了,再把视线转到一边。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谷百灵的眼泪好不容易止住。她擦擦眼睛,想要抬起头和爹娘说说话。

但不等她开口,谷侍郎就先开了口:“你走吧。”

谷百灵动作一顿,放下胳膊呆呆看着爹娘。

她半晌没有动作,谷侍郎的视线扫了过来,又强调了一次:“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爹……”

因为这短短一句话,谷百灵的眼睛里面又迅速凝聚出来一层雾气,然后晶莹剔透地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

“女儿不怕。”谷百灵抽泣一声,“千……女皇她没有为难我,不必为女儿担心!不知道爹娘可缺些什么,女儿就是拼尽全力也要想办法让爹娘过得舒心些。”

谷侍郎皱了皱眉。

这回,是她母亲回答了她:“你若是不来,我们生活才舒心些!”

谷百灵一愣。

“娘,女皇她……”

“千绯是个宅心仁厚、聪慧温柔的孩子,她没有为难你,这很正常!”

这话就让谷百灵彻底发不出一个音节了,她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觉得他们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

谷母却像是打开了一个话匣子,接下来的话越来越多,也越说越是愤怒。

“我们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谷母拿眼睛乜着他,脸色铁青:“你装得倒是挺好,把我们所有人都给忽悠了过去。可怜我夫妻二人被你耍得团团转,至今才知道千绯替你受了多少委屈,你才是那个祸害了所有人的灾星!”

谷百灵一张嘴唇半开合,许是因为惊讶,过了一会儿,她想要扯扯嘴角,可露出来的表情僵硬而机械。

谷母越说越是生气,一指她的鼻子:“你这祸害,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害得你妹妹被关在柴房里十六年,进了宫之后,便是这王朝也被……”

她声音停了一下,把后面不太好听的话吞下去,气得发抖:“要是没有你的话,哪儿会有这么多灾难!我们和千绯一家人,还是幸幸福福开开心心的!”

“早知道你才是那个祸害,我就该在你生下来的时候,让稳婆给你掐死的!”

“谁是你爹娘?你走!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我们没有你这样的灾星女儿!”

早说过是福是祸这本来就是一半一半的几率。而随着实力的上升,到最后,总归不会再有人怀疑身份。

就好像林砚,在军中锋芒毕露之后,原本的灾星反而变成了军士眼中的依靠。千绯同理。

灾星会登上女皇的位置?灾星会生活得这么舒心?灾星还会仙术?

——谷千绯,显然不是灾星。

自己从头到尾都误会了那个可怜的女儿呀!可怜,实在是太可怜了。她替谷百灵受了那么多罪!

每每想到这一点,谷母就悲从中来。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心疼谷千绯,还是为了给自己找借口。

不过那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谷百灵因着这样的话,差点没悲痛到昏厥过去!

她摇摇晃晃从大牢之中走出来,那外面阳光灿烂,她却觉得凉意刺骨。

灾星、灾星。

母亲说过的话一遍遍在耳朵边回响,她不知道怎么才能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为什么?

谷千绯做了那么多坏事,她却成了好人了?相反自己一直以来都尽可能善良地对待每一个人,却偏偏成为了灾星?

她实在是不懂呀!

谷百灵就此沉寂了下去。

倒是静妃,还觉得没有折腾够。

她总觉得太亏,凭什么自己在后宫为了争一根烂黄瓜磋磨无数光阴的时候,谷千绯却不按常理出牌,偏要去忙别的事情!

她们既然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那谷千绯能当皇帝,为什么她不行!

凭什么对方就一定能比自己过得高贵!

可是天下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让她在后宫之后勾心斗角完了,还能夺取别人已经建立好的一个相对完善的朝堂。

静妃除了系统教给她的一条条宫斗手段,对于别的事情,都是一窍不通。

她不知道要怎么收买人心,不知道要怎么刚柔并济,不知道要怎么收拢权力。她所谓的当上女皇,不过只是梦里的小小挣扎罢了。

女皇心系苍生,把自己一生都奉献给了百姓,她终生未嫁。

传说大将军林砚对女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此生也并未娶亲,而是兢兢业业地为女皇效力。

女皇治世五十三年。

这五十三年,也是百姓们最念念不忘的五十三年。尔后再无女皇这般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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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之地的雾气再次散开,庭院楼阁都显现了出来。

飞檐遮日,海棠似火。

在那层层雾气后面,兴许是一座城,兴许是一座府邸,再过上不久,就能够全部揭开。就不知道到到那时候,任务和世界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雾气像是谜题,谁都会期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可这本来应该是值得期待的,她却总觉得隐隐不安。

那深处的白雾轻轻涌动,有如水纹一般化开。

总有点镜花水月一般的不真切感。

她很快就把视线收了回来。

之所以会觉得不安,还有一个理由。

这个地方一片死寂,似乎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任何活物。荒芜到让人觉得可怕。

根本就没有扭蛋机的影子。

原本应该伫立在一边的小木屋,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便是以往每每裹挟着白鸩气息,传递来叫她安心的风都失去了踪影。

不详有如厚重的黑油,黏腻地覆盖在了心上。

是白鸩出了什么事儿?

——之前有一次,是有说过,纯白之地闯进了入侵者。和那个会有关系吗?

他们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事到如今,扭蛋机会给出什么样的奖赏,她已经觉得无所谓起来。回到纯白之地的时候,会更加珍惜修炼的时间,以及和白鸩相处的时间。

但这会儿心神不宁,她也没办法安安静静地修炼什么,只能茫然地在这个地方走了一大圈。

那前面的亭台楼阁,看起来好像离她并没有太远。之前总是想着与那边留一点距离,从来没有靠近过。但是现在,千绯往那个方向走动的时候,才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移动,都好像无法靠近半分。

纯白之地仿佛变成了一个陌生至极的空间。

好在这一趟找寻下来,并非是一无所获。

在途中,她意外发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懵逼的家伙。

——穷奇。

老师失格2

穷奇原本趴在地上在睡觉。

等千绯靠近的时候,他身子动了动,杀意骤起。顷刻之间却又全部收了回去,然后摇摇晃晃的,变回了八九岁小男孩的姿态。

他转过身来,看向千绯:“回来了?”

说话的时候,那颗尖细的犬牙看起来有些森寒。

“他们呢?”

千绯走到他身边。

穷奇脸上的表情很茫然:“我只偶然听到玖裳大人说了一点。”

他并不习惯将他称之为白鸩,毕竟在穷奇曾经的世界,玖裳便是统治他们的王。即便现在已经跟着他们在一起了一段时间,但穷奇依然将白鸩称之为玖裳。

千绯看着他,并不说话。

穷奇想了想,慢慢说:“玖裳大人说,有必须要解决的一个麻烦。‘那个人’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他也同样察觉到了‘那个人’的存在。”

她看穷奇的样子,这些事情似乎是在她进入上一个任务世界的时候发生的。

她问了一句:“‘那个人’是指谁?”

穷奇摇摇头,他不过只听到了一点白鸩和朱雀的对话,对所有一切并不了解。但是有一句话,他记得很清楚。

“朱雀说,白马非马。”

千绯皱着眉不说话,只是飞快想着这会儿穷奇所说的一切。

朱雀那个词她不是第一次听见了,这之前不过是在耳朵旁边绕了一圈,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朱雀大概一直在尝试绕开规则透露给她朦胧的讯息。

白马非马?

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雀还说了什么?”

穷奇抿了一下嘴角,看看她,仿佛犹豫了一下,片刻后,才缓声说道:“……他们中间,只有一个人能够继续存在下去。”

白鸩?和“那个人”?

千绯心脏跳动的速度渐渐变快,她在穷奇身边坐了下来。

穷奇虽然是个小恶魔,可难免也有些忐忑。

他接着说道:“玖裳大人说是进小世界找解决问题的‘钥匙’了,但是朱雀和扭蛋……突然消失了,我一觉醒来,便感觉不懂他们的气息了。”

消失……

“兴许消失的不是他们。”千绯叹了口气。

“消失的,是我们两个。”

不知道纯白之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白鸩现在到底怎么样。从她醒过来开始,每次字自任务世界出来,就会踩在纯白之地上,仿佛是一个可靠的能够依赖的地方。

现在变成这般光景,不管她平日里再怎么冷静,这会儿心神还是难以平定下来,只轻轻叹了口气,和穷奇说道:“我先进任务世界。”

“不修炼了吗?”

穷奇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她。

“不必。”

她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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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一醒过来,就听见个声音,慢悠悠的,带着让人火大的意味深长:“宁千绯,男生宿舍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你已经盯了男生宿舍十分钟了!你是少女情怀,还是求知欲旺盛?”

是个男人的声音,听来大概四十余岁。

不怀好意的调侃一瞬间让整个教室“哄”的一声笑了起来!几个男生一边笑一边做着怪动作,还有和她关系不好的女生,刻意嘻嘻哈哈的,笑得前俯后仰!

千绯视线从窗台上放的那本书上转移回来,脑袋里面的弦仿佛被绷紧,有人拼命拉扯着神经,疼痛无比。

她从头痛中分出神,看向了讲台上的人。

年纪和她刚才猜想的差不多。这人留着寸头,五官勉强算是端正,不过脸上皮肤极其松弛,往下面坠着,导致下眼睑垂下,眼睛也放大了几分,整张脸显得坍塌臃肿。

他带着一种因为说出了“引人发笑的妙语”而产生出来的得意。

见她定定看着自己,他又抬了抬下巴,保持着刚才慢悠悠的声调:“出去!”

这人说话的时候总喜欢扬扬脑袋,有些不屑一顾的感觉。

说出来的明明是哗众取宠的说辞,可在同学们哄堂大笑的时候,他却刻意板着脸,露出一副稀松平常的感觉。

他指了指门口:“出去!你既然这么喜欢偷窥男生寝室,就出去看个够再回来!”

这次更过分,连“偷窥”都用上了。

教室里此起彼伏的笑声愈发嚣张。

老师带头这么说话,想必下面的学生也不必担心,觉得好笑便放肆笑就可以了。

高中课程自己不知道学过多少次了,她脑袋疼得厉害,脸色惨白,站起身来,拧了眉,声音沙哑道:“老师,我好像发烧了,想请假。”

讲台上的男老师嗤笑了一声:“你发骚了?那正好,站到走廊上去冷静冷静!”

他故意把“烧”说成“骚”,学生和他一样,俱是一脸恶意的笑。

千绯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站起身来就朝着门外走去。

关上的门后隐隐约约传来声音,还是那位:“有的学生,现在把心思花在龌蹉的事情上面,不肯好好学习,还觉得自己特别酷特别厉害。我都替家长着急!”

“不对,我忘了,有的人,觉得自己没父没母,就可以乱来了!依我看,就是没爹没娘,才该好好努力!”

“不想好好学习的,心术不正的,就站外面去,别带坏我们班的班风!”

这会儿正是一月准备期末考试的时间,走廊对着风口,也不晓得那些风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灌进来的,在廊下疾走呼啸,扑到身上的时候便是凌厉刺骨,愈发阴冷。

体内的修为不停游动,强行给身体保暖。头疼还在持续,走动的时候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千绯吸了一口气,冰冷贯穿了肺部,呼吸却滚烫灼热,她没急着调理身体,而是先接收起了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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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主要任务对象,就是刚才在台上对她恶言相向的老师了——名叫李毅,教物理,是24班的班主任。

因为他名字和某位名人名字相同,因而班上学生私下又管他叫“大帝”。

这人教学还算是不错,比较灵活,思维也相对跳跃。不过有一点,特别不好,这人是个势利眼,且喜欢把个人感情加诸于学生教育之上。

他带的所有届学生当中,都会有他个人喜恶之下产生的“牺牲品”,作为他排泄压力欺负捉弄的垃圾桶。

很不巧,千绯就是这一届学生之中的“牺牲品”。

宁千绯算是半个孤儿。

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那之后舅舅拿到了她和哥哥宁北遥的抚养权,也顺便拿走了家产。

从小没有父母,又寄人篱下,只有一个哥哥可以依靠,宁千绯有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可那时候宁北遥学习极忙,宁千绯再怎么孤独害怕也只能全部忍耐下来。

这就导致了一个后果。

便是后来宁北遥终于拼命创造出更好的环境,带着她从舅舅家离开,开始新生活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胆小软弱又内向。

这个背景和性格酿成了后来的悲剧。

“孤儿”,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折腾她,她都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只能把所有的苦楚打碎牙和血吞。

而内向的性格让她很容易成为别人针对的对象,毕竟看起来就很好欺负。事实也确实如此,她在被人欺负的时候,有着超乎寻常的忍耐力,几乎从来不会反抗。这副软弱的样子,就更是让别人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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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妹妹接出来的时候,宁北遥尚且还在上大学。

他本身成绩优异,拿着学校的奖学金,倒是不太担心,只是不愿宁千绯委屈,因而宁北遥学习之余赚来的钱,不仅要支付日常生活所需,还需要支付宁千绯贵得可怕的学费。

——他知晓妹妹的性格容易受欺负,因此咬着牙也把宁千绯送进了私立学校。

就算是学费贵了些,好歹那里面对学生个体更加注重。

纨绔子弟单独分一个班。其他学生性格大抵不错,以举止优雅有礼的小绅士小淑女居多,剩下来的是靠着成绩硬挤进来的学生。便是有性子不太好的,耳濡目染之下,也能近朱者赤。

宁千绯懂事,知道宁北遥不容易,也尽可能拿着学校的奖学金。

并且顺利以学校前十的成绩,考上了省重点高中。

市里不是没有私立高中。

宁千绯不想一直当温室中的花朵,拖哥哥后腿,再加上几所私立高中升学率都不如这所省重点高中,所以毅然决然报名了省重点。

然后,被分到了李毅这个班级。

李毅带他们这一届之前,刚送走了上一届学生。

他们班的升学率很不理想,火箭班里的倒数第一。

学校领导因为这个,和他谈话了好几次,隐隐有了要让他回去带普通班的意思。周围几个本来和他是竞争关系的老师,也偷偷看了不少笑话。

偏偏上一届学生全部毕业,他的火气没法发在那些学生身上,就只能发在接下来这一届学生身上。

好巧不巧,这时候,李毅的妻子闹着和他离婚,带着孩子分走了不少家产,他便更加窝火。

开学第一天,在教室第二排看到坐在靠墙角落位置,看起来好像还没找到朋友、和周围人格格不入的宁千绯时,李毅就确定好了自己要欺负泄压的对象——

宁千绯,长得真像他的前妻!

那个可恶的前妻!

光是看一眼就觉得恶心!

一开始的时候,李毅是暗搓搓帮助学生孤立宁千绯。

毕竟省重点高中里面的尖子班,这么多届学生,勾心斗角明争暗斗都成了风俗。

他把宁千绯和班上几个问题男学生分在同一个活动小组。其中有个男生,是全班男同学的小头目。

这些孩子正处在叛逆期,觉得学习好就能够为所欲为,他们像学校混混似的横行霸道,不管是什么活动,都露出一副“本大爷很厉害”的样子,把一切工作扔给了宁千绯。

宁千绯受了不少委屈,难免在宿舍里面,对某个主动接近自己、对自己示好、看起来像是朋友的女生哭了一通。

可现在的同学哪儿还是以前私立校里的小天使,那女生转眼就告诉了小组中的男生,言下之意不外乎是,宁千绯表面老实,可背后还不是会婊人。

小组中的男生顿时怒了!

哪个校痞会参加诸如打扫清洁这类活动的?开什么玩笑!本大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女的背后还敢指责自己,是活腻了吧?

小头目这就有些针对她起来。

当然,那时候万事都才开始,便是欺负,也发生得不那么理所当然。

李毅一点都没停下,天时地利,开学的尴尬期度过之后,学生们互相熟悉了彼此,正好,流感爆发了!

这流感是要传染的,传染性挺强,并且病症相对严重。学校正在抓每个班感冒的学生,将他们隔离起来。

李毅班上的学生也测了体温。

宁千绯的体温是36.5。非常标准。

但李毅却皱着眉站在讲台上煞有介事地大声呵斥了她:“宁千绯!你体温38度!既然感冒了,为什么不说出来,你是想要感染其他同学们吗!”

班上的座位按照小组划分,宁千绯身边坐着的都是校痞和他身边的小喽啰,正在针对姑娘的时间中,听见李毅这么一吼,周围男生“哗”地一下,夸张地退开,仿佛要给她留出一段真空距离!

他们把厌恶写在脸上,仿佛被碰一下就会感染上似的。

男生头目都这样做了,别的男生要么是不想忤逆,要么是觉得很酷想要效仿,都纷纷挪动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水草一般避开。

宁千绯一张脸涨得通红,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感冒了。

只能手足无措地接受同学们此刻的排挤,还有李毅大声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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