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送走了袁县令回到“若霄轩”也没能再安然入睡。
去看了一眼沐阮沐阮就是反应再慢听顺哥儿讲给他的事情也想了明白师父不走会很危险而他不走也一样危险。
看到徐若瑾沐阮抿了抿嘴皱眉道:“师父被你送走我还是放心的往后只托付你照顾他了不许苛待师父否则我会训你。也不用惦记我我已经做好了打算离开梁家就不会再回灵阁酒铺子的事情你自己做吧。”
顿了下沐阮似有些不忍心“不过我会定期给你一些酒方子的这个还是能做到的。”
徐若瑾愣了一下随即一个大白眼翻上了天“自以为是的好似就只有你一个人孝敬师父似的。”
沐阮脸色一僵尴尬的挠挠头“我好歹是你师哥啊”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吧不不会让姜三夫人放你走。”徐若瑾才不理会他的那些心思。
之前岑大夫还特意跟自己过沐阮自就没离开过师父身边对外界可谓是一无所知。
特别是上一次他离开梁家还身无分文迷了路这样的一个人有了打算谁能放心得下?
所以沐阮刚一自己有了打算徐若瑾只觉得自己像是听了个笑话
沐阮看到徐若瑾轻蔑的模样当即着急起来“你怎么还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徐若瑾瞪眼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怎么不讲道理了我这是关心你。”
“有空去关心关心你的男人别来管我闲事”沐阮怎肯告诉她自己的打算?
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惦记着上一次梁霄挤兑自己的话毒与医只差一个字却能够拯救大魏边境百姓而各人的所谓道德标尺在生死面前就是个渣滓
他要去边境之地奉送自己毕生所学特别是这一次知晓了师父和自己生身父母之间的恩恩怨怨。
他更坚定了自己的这一颗心。
只是他如果告诉自己师妹是被梁霄蛊惑了她还不得跟梁霄玩命?
所以这件事打死都不能绝对不能
见沐阮跟自己翻了脸色更是提起梁霄徐若瑾的面色很奇怪心里更奇怪。
这个人抽什么疯
不会是知道自己生身父母和师父的恩怨刺激的神经不正常了吧
不等徐若瑾刨根问底儿顺哥儿从外进来面色奇怪。
“怎么回事?”徐若瑾问着脑子也在猜测“是不是跟四爷有关?”她本就怀疑于统领的事情会不会是梁霄作出来的。
但如若是梁霄应该没有那么搞怪的心思?是不会在于统领的脸上刺一个“奴”字所以她才没那么笃定。
顺哥儿没想到四奶奶会反应这么快看了一眼沐阮凑其耳边道:“怪就怪在这里这事儿不是四爷做的。”
徐若瑾并没有意外“知道是何人吗”
顺哥儿一脸认真“还在查。”
“能是谁呢?”徐若瑾径自思忖而此时此刻梁霄正在城外的一个院落之中看着传来的纸条微微挑眉后拇指轻弹。
纸条飞入油灯之中很快便化为灰烬无影无踪
“夜微澜”梁霄轻轻的唤出这个名字“还真是很轻闲呢。”
“是他?”
姜必武在一旁颇为吃惊“他怎么会突然出手?这事儿很奇怪啊。”
梁霄嘴角轻撇“他与于家人有些过节另外你三婶娘清扫中林县时拔了几个他的眼线他横生枝节也是在警告我他还有眼睛在盯着咱们而已。”
“他怎么会知道你要动手?”姜必武对此颇为谨慎梁霄很是肯定的道:“他是瞎蒙的”
“呃”
姜必武对这个答案颇为犹豫“那晚上的事情是否要取消?”
“不我反而要亲自动手。”梁霄站起身整理衣装“马上一个时辰内结束”
姜必武惊呆住了“梁霄你疯了?布置这么久了你何必这么心急?”
“我急着回家抱媳妇儿我想若瑾了不行么?”
梁霄着话便一闪身姜必武一头险些栽了地缝儿里
他没成亲之前是打死也不出这种话的怎么成亲娶了媳妇儿还变了个人?
可自己女人也不少啊为何自己没有变?
这是一个永远都没有答案的命题
徐若瑾此时已经回了“若霄轩”与顺哥儿一同猜测着到底是何人动的手。
如若不是梁霄又能是什么人呢
之前姜三夫人已经将中林县清扫一遍却没想到漏的人居然这么大胆子敢对京都来的统领下手?
“夜微澜?”
徐若瑾提出这个人的名字“会不会是他?”
顺哥儿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会吗?”
“有这个胆量的人只有三个人夜微澜楚嫣儿和你的主子四爷。”
徐若瑾看着他逐步的分析着“之前已经了楚嫣儿应该不会动自己人又不是四爷做的那就只有夜微澜了。”
“至于严家人恐怕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所以就是夜微澜”
徐若瑾用排除法更是笃定“这事儿估计四爷会有处理的咱们只当不知道就是了另外要给三姐姐去封信问候一下”
顺哥儿也没仔细去想四奶奶分析的已经很细致了那他只需要认定是涪陵王世子就可以了。
“明儿那位田公公若是再来该如何应对?”
这也是最棘手的问题
“又不是咱们做的也犯不上有什么心虚的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徐若瑾想到沐阮“只要能先把他痛痛快快的安全送走就圆满了”
圆月升空苍穹布满繁星光芒几朵薄淡如纱的云飘浮空中更为夜晚增添几抹神秘。
神秘的夜晚自当会遇上神秘之事。
田公公晚间寐片刻突然惊醒一抹额头只感觉冒出一层冷汗。
他抚了抚胸口长舒口气。
今晚突然梦到了朝霞公主那婀娜贵气的目光望向他让田公公颇有几分透不过气。
“公主这是怪奴才了?”
田公公下意识的自言自语而此时外面的太监突然跑了进来“公公京都传来消息澶州王府的二爷死了”
“他死了?”田公公眼睛快瞪出来“澶州王府最有本事的一位爷啊就这么死了?”
“那个世子妻妾成群玩世不恭只有那位二爷是足智多谋的能人却这么突然的死了?”
“看来很多事都不能轻易下定论啊”田公公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咱家真是差点儿自入坟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