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纮春出事了?
徐若瑾对此倒惊愕不已“他不是在院子里休息吗?出什么事了?”
杨桃咬着嘴唇憋着笑才把事儿了“是与大夫吵起来了。”
“原本觉得脸上的疤痕会逐渐消下去却没想到剩的两块疤又肿了大夫哪怕是消了肿也一定会留疤愈合不了张主事便发了火大夫是故意的。”
“王大夫也不是软弱的性子被这般侮辱也上了火气与张主事顶起了嘴如今正吵的热闹四奶奶您去不去看看?”
“吵了多久了?”
徐若瑾并不奇怪因为让张纮春永远留疤的话就是她吩咐的。
杨桃琢磨了下“刚刚前院的门房来回的信儿估计也是刚得了信儿就来回您了。”
“不去也不合适好歹那是主事大人。”
徐若瑾站起身周整好衣裳便看着烟玉“你随我去?”
烟玉怔了下当即点头答应。
她不太明白为何近期梁四奶奶出行总会带着她。
按自己是嫣儿姐送给四爷的丫鬟她不应该很忌讳的吗?
可瞧着四奶奶那副模样好似分毫不在意真把自己当成院子里的丫鬟一般对待了。
烟玉和春草跟随徐若瑾却不急带着二人慢悠悠的溜达着往前院走一路上看看草闻闻花好似是在散步根本不像急着去处置事。
时间过的有些久烟玉忍不住问:“四奶奶时间拖的太久不会闹出什么大的麻烦?”
“我不怕麻烦。”
徐若瑾回答的很痛快“我在等着麻烦。”
烟玉倒吸一口冷气“虽是您下的吩咐可该圆场的时候还是要尽快圆了这个脸面才更好?”
徐若瑾看看她“你觉得应该这样?”
烟玉连忙低头行礼“奴婢也是猜测不敢左右四奶奶的想法想必您已胸有成竹全在一手掌握之中。。”
“我倒没想那么多。”徐若瑾的回答很轻松“我只是想让他多吵一会儿吵累了我也能少应对两句不然看着怪烦的。”
“行了咱们这就走吧去的晚了动起手来就不好看了。”
徐若瑾着话便快步的朝向外院赶去。
烟玉愣在原地傻了片刻春草看她“怎么不跟着?”
“没事。”烟玉簇步跟上口中嘀咕着:“只是没想到四奶奶的心思这么简单”
春草没有答话只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便快走几步跟上徐若瑾。
烟玉摇了摇头四奶奶的做法的确颠覆了许多她心中的框架更是与嫣儿姐完全不同。
似乎她已经分不清谁高谁低、谁能更胜一筹了
徐若瑾赶到外院时张纮春的嗓子都已经喊哑了。
“你这个贼心的杂碎到底是谁给了你好处让你把我的脸毁成这样?”
张纮春指着大夫便骂“衙役呢?袁县令呢?怎么还没有请来?把这个人抓起来好好审问欺辱朝廷命官你有几个脑袋”
“老夫行的端、做得正休想拿官威来压我莫是县令大人哪怕是知府大人、巡抚大人到老夫也是这个法”
王大夫一甩衣袖“随你的便”
“你你这个老贼”
张纮春着话余光睹见徐若瑾正在旁边看着热闹。
他颤抖着手摸摸自己疼痛的脸“四奶奶您瞧够这笑话了吗?哼”
徐若瑾对此并不在意缓缓的走过来一副不明发生什么事的模样“这到底是怎么了?张主事您您的脸怎么又肿了?前些天不是好好的么?”
徐若瑾拿出一张请柬“那、那这姜家老太爷过寿您还去吗?”
请柬是前一日姜家派人送来的这也是徐若瑾提前与姜三夫人打过招呼否则姜家根本不想理睬张纮春。
徐若瑾一脸为难的举着请柬请柬的大红色看入张纮春的眼里是那般的刺目如血原本就暴躁的脾气如同再加了一勺油眼睛立即涌起一片红色
“完了我完了”
张纮春抢过请柬哆嗦的退后两步再看向王大夫疯了一般的冲过去“我掐死你个老匹夫”
“放手张主事您要注意身份”
徐若瑾一声厉喝张纮春僵在那里转头看着她“对应该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让这个老匹夫治不好我的脸?是不是你?”
“张主事我知道您心中伤感刚刚这一句我便不怪您了可若您不依不饶我也是要讨个法的”
徐若瑾的脸色当即撂了下来“伤是你们张家族人咬的大夫也是您的长随亲自请的怎么就能怪罪到梁家的头上?怪罪到我的头上?”
“您是不是觉得您是皇上派来的礼部钦差大人我们就真的惹不起了?都要听着忍着了?”
徐若瑾的厉声怒吼让刚刚赶来的袁县令也听入耳中。
张纮春刚要话便看到袁县令的身影朝向徐若瑾冷哼一声便转头去迎袁县令指着王大夫便道:
“袁大人这个人快抓起来纵使无人指使他也是个蒙人骗钱的贼子这等祸害怎能留在市井欺骗百姓?一定要治他的罪”
张纮春已是不分青红皂白只想找出法子来发泄他心底的怨恨
袁县令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张大人稍安勿躁。”看向徐若瑾袁县令的眼神十分复杂“梁四奶奶您看这事儿”
袁县令其实对徐若瑾是十分痛恨的。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他都不愿与梁家再多接触。
可这件事涉及到张纮春他也不得不亲自前来可既然来了他便不能不定出一个结果。
至于这个结果公平不公平他相信徐若瑾也无法左右因为判决者是他。
徐若瑾看到袁县令眼中划过的那一分阴色倒是毫不在意更不畏惧“县令大人能亲自到来倒让我很是惊讶张主事真是有福之人呢”
“少废话袁县令你把这个人抓起来一定把他抓起来”
张纮春已近歇斯底里王大夫一身正气不肯屈服“老夫无错”
袁县令也一头雾水“要不然回县衙再?”他只想把人都带走
带走再审那就不是梁家人的地盘他也可做点儿文章。
徐若瑾当即立断“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