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眼底一片狼藉,睫毛眨得很慢,看向叶承淮:“她说,是真的?”
叶承淮脸上飞速划过一抹旁人看不懂的幽暗,言简意赅:“真的。”
短短两个字,像两把刀直直插进黎初心口。
她大口地喘气,绝望从眸底潮水般地往上涨,“哈哈,我算什么?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你当然是个笑话!明明插足别人的家庭,竟然还端着正室的架子来捉奸!我要是你,早就臊得从这层楼跳下去!”秦可心恶毒的语气,像要在黎初身上灼出个洞,
无数鄙夷的目光聚集在黎初身上,让她无地自容。
她强撑着支离破碎的自尊,固执地向叶承淮讨一个答案:“你和她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商业联姻,对不对?否则......否则你明明有妻子,为什么会那么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告诉我,你不是有意要隐瞒已婚的事实!”
她眼睛都不眨地凝视着面前的男人,仿佛看着的,是一根救命稻草。
“如果不想让自己受伤,就什么都不要问,回家去”叶承淮没有一丝温度地说道。
黎初拼命凝起来的勇气终于散掉,她四肢发软,笑得比哭还难看:“叶承淮,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狠心的人。”
叶承淮手指朝黎初的方向动了动,最后还是顿住,慢慢紧握成拳。
黎初狠狠擦了擦眼角,费力地把身体站直,拿了一个空杯,倒了半杯红酒,朝两人举起:“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并不在场,在这里,祝你们早日一拍两散!”
杯中酒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到桌上,黎初不顾秦可心和叶承淮表情变换,转身往外走。
脚步大得就像身后有野兽在追。
确定身后没人追来,黎初松了口气的同时,绝望的阴影也越来越重。
夜风吹在脸上,削皮刮骨。
这样也好,眼泪流下来,很快就会干掉。
一辆黑色汽车从她身边开过,等到了红绿灯前,“吱”一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倒退回来,停在黎初旁边。
车窗无声打开,露出一张俊美清秀的脸庞。
“黎初!”男声叫道。
黎初心不在焉地张望一阵,找到声源。良久才辨认出是许宴。
她赶忙抹了一把脸,声音沙哑:“是你啊”今晚遇见的熟人真不少。
许宴看了她一阵,“你怎么了?”
黎初背过身,把自己这份尊容躲进阴影里:“风太大,吹得迷眼睛。”
许宴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她是不是在撒谎,但没有戳穿,只说:“去哪儿?我送你,我车上只有暖风,眼睛想迷也迷不了。”
虽然是老同学,但毕竟多年未见,黎初不想麻烦他,婉拒道:“不用了,要去的地方不远。”
许宴坚持:“少废话!这里不能停车。”
黎初无奈,只能上车。
汽车平稳地开在路上,许宴时不时瞄黎初一眼,“失恋了?”
经他一提醒,刚才在旋转餐厅的一幕再次涌进脑海。黎初死死咬住嘴唇,怕喉咙里的哭腔溢出来。
面前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她手里被塞进几张纸巾:“想哭就哭吧。”
这句话就像打开闸口的咒语,窗外的景色刹那在黎初视线中模糊起来。
再开口,许宴的语气中带着黎初不太习惯的正经,低低的艰涩:“其实我很多次都想来找你,可又怕你已经有了另一半。看你现在这样,又觉得还不如有个男人疼你如宝。有个梗不知道能不能把你逗笑——其实刚才我们并不是偶遇,半个小时前,看你进了餐厅,我傻傻地等在门口,想给你个惊喜。可你却给了我惊吓。”
黎初怔住,冲击太大,让她连哭泣都忘了。
许宴已经换上一副轻松的口气:“到了,你可以下车了。”
黎初僵硬地打开车门落地,许宴在车内冲她挥手,笑得阳光灿烂:“笑话不是谜语,不用回答。”
尾灯一闪,汽车很快消失在她眼前。
“都走了还这么恋恋不舍?何必这么麻烦,不如直接去酒店开间房!”叶承淮颀长的身形从阴影里走出来,腕上的名表散发出幽幽冷光。
今晚的惊涛骇浪之后,黎初再也难以平静地面对他。她不想见到这个人,和他独处的每一秒,内心都叫嚣着拒绝。
她一声不吭地往里走,手腕很快被握住。
“放开!”黎初激烈地甩手。
叶承淮脸色难看:“我碰就不行,刚才那个男人就可以?!”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连拖带抱,将黎初掠进卧室。
黎初被他扔到床上,下一秒,健美的身形压了上来。
“滚开!”黎初又怕又怒。
她越反抗,叶承淮脸上的狠厉越深重。他额角的青筋鼓起,跪在黎初身体两侧,膝盖各压住一只她的手。
每撕扯开一粒她衣服上的纽扣,就会粉碎一次她的自尊——
“刚才那位知道你命里犯男人么?在我救你之前,你已经有过一次被强暴的经历!还记得那个经过吗?你是不是像现在这样,无助地躺在人身下被蹂躏!”
“对了,在那之后,你还生下过一个野种!坏了子宫,不管我体力多好,你也很难怀孕!照照镜子,你不过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还有什么呢?想起来了,为了掩盖你这具肮脏透顶的身子,成功爬上我的床,不惜去医院修补处女膜!现在找到下家了,还要再去补一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