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启明站直身,做了几个深呼吸。
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但还是“噗呲”一声便泄了气。
等到感觉好多了,才开始将衣服穿戴整齐。
周恒将二楼剩下的房间检查完时,他师兄刚好从楼梯走了下来。
“师弟,你这里情况如何。”
周恒摇了摇头。
“师兄,你也没发现吗?”
“嗯。”
“他会不会已经跑出去了?”
“我刚才检查房内的时候,亦时刻注意楼下,没看到他出去。
而且我看到后面是一条河,走水路的话不明智,他应该不会选。
我们一起再检查一遍二楼吧。”
周恒听到这里蹙起了眉头,但并没有反对,二人旋即沿着周恒才走过的路走了过去。
马启明穿戴整齐后,打算偷偷溜走,却在门缝中看到那师兄弟二人去而复返。
随即将门关紧,站在门后眼咕噜转了几圈,又无声笑了起来,坐回到桌子旁。
周恒看到下一间就是之前那女子所在的房间,便趁着师兄还在看这间房内的时候,先走到前面一点,打算等下由自己开门。
周恒再次站到这间房门前的时候,不知为何,心中充满了期待。
想再看一眼那个女子,哪怕只看一眼。
双手伸出,却在差一点便触及的时候,门自己开了,一道倩影随之撞进怀里。
“唉哟~~疼。”
等周恒反应过来时,之前见过的女子已经摔倒在地。
便立刻走到女子身侧蹲了下来,开口柔声问道:
“姑娘,你没事吧。”
马启明一手撑着地,一手捏着兰花指,手背贴着脸,不好意思看人一样把头看着地面。
“这位公子,你把奴家撞疼了。”
说完又把比兰花指的手伸出去,头却依然看着地面。
“公子站着作甚,还不快点拉奴家起来。”
周恒的道心瞬间就慌乱了,站了起来想伸手拉住那只纤纤玉手,却感觉手心不断的往外冒汗,只得立刻将双手在自己衣服上狠狠的擦了几下,才将手伸向那梦的彼端。
入手一阵柔软,下意思的捏了几下,很快又觉得十分失礼,随即开始发力
但这么几下却让马启明心中后悔了起来:“mmP,吃大亏了,你给我等着。”
马启明装做对方太用力的模样顺势扑进周恒的怀里,然后抬头看着周恒。
“公子,为何如此大力。”
看着面前那绝色的面容,还有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周恒的大脑突然不再思考。
周恒觉得他此时拥抱着整个世界。
而随着周恒走过来的师兄看着这一幕又一幕,现在又贴在一起不动了。
“哼。
不知羞耻。”
周恒听到师兄的声音后短路的大脑终于修复,顿时脸红得像猴子的屁股,双手举起来不知怎么放好。
“嘻嘻嘻,公子真有趣。”马启明抬起一只手掩嘴轻笑。
如银铃一般的笑声落入周恒的耳中让他有点飘飘然。
马启明觉得差不多了,便垫脚把头凑到周恒耳边。
周恒虽然脸很红,但却没有躲开,反而把耳朵贴了过去。
“今晚,奴家在此等候公子。”
说完,马启明不等周恒反应过来,便绕过二人下了楼。
周恒双眼看着女子一步步离去,脑海中那句话依然不停的回响着。
马启明憋着气下了楼,出了青楼的大门走出几步,才停下来抱肚笑。
“好了,今晚这个傻小子会等到几时呢?真是期待啊。
可惜我看不到了,哎。”
马启明想不到的是,周恒在接下来几天成为了迎春楼的常客。最后回到山门时被其师父责罚闭关抄写圣贤典籍。
然典籍没抄成,却画出一幅女子解衣侧身图,且在空白处写上题词。
后来这幅画不知如何竟辗转到了马启明手中,他看后微微一笑,在题词的末尾又加了一句。
可见画有一词:
梦佳人
梦中有佳人,回眸人倾倒,展颜人念尽。
梦醒不知何处寻,洒墨以寄思。
梦女还需男红妆,此思终成空。
……
马启明在城中买了一顶帷帽,便出城而出。
为了避免再遇上其他麻烦,马启明没有再入山中,同时一直保持着敛息状态,像个普通人一样沿着行商道路走去。
到了下一个城中,马启明才将女装换了下来,穿上布衣,背上系着幌子的竹篓,继续上路。
只是这次他已不在意是否有生意,一切随缘。
他也再次捡起在现代时的一个爱好,就是沿着大街直去。
一路上,小贩叫卖,有客还价,老叟颤巍而行,孩童奔走嬉戏,偶有红白事从旁经过,大小商铺楼阁琳琅满目,奇特小巷曲径通幽。
世间百态,尽收眼底。
不去刻意山山水水,触心之景尽在人间,永远看不尽,永远看不腻。
每每路过村庄,马启明依然保持着和师父一起时的习惯,为村民无偿看病。
只是不再停留等候,而是像在城中一般背着幌子作一赤脚大夫,区别在于看到的是农家田景。
再长的旅途终有停下的时候,晋州城门已然在望。
虽然他知道洪家家主是金丹期的修为,他即将到来的作为无异于螳臂当车。
虽然有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谁又能肯定,十年后的你在哪?
是否还活着?
是否会因此,导致发生很多变故?
谁都无法预知未来,神也不行。
所以有些事,耽搁不得。
……
马启明一直不明白修道者在一直在避开世俗的目光,或许就连皇帝都对修道者不甚了解。而洪家作为一个有金丹期的修士家族,驻地却是在一个州城内。
直到他断断续续的将晋州城内大街小巷全都逛个遍,却没有从任何一家府邸上看到挂着“洪府”的匾额。
修士,果然藏得很深啊。
最后马启明只能在城中住了下来,竟然这里是洪家的驻地,那么总会有洪家的修士回来,到时候再跟踪打探。
马启明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栈住了下来,又去买了一身素白的衣服,每天背着“专治疑难杂症”的幌子在城内扮作一个十足的行走郎中,却时刻注意着周围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