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里。”
“哦,对了,我摔下悬崖了,这里应该是地狱吧。”
……
马启明刚恢复了一点点的意识,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无边际的黑暗之中,没有光明,没有声音。才刚冒出了几个念头的马启明又再次失去意识,一切重归混沌。
“叽,叽叽。”
“吱,吱,吱。”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马启明又恢复了意识,虽然不见光明,但耳畔却传来各种各样的虫鸣鸟叫声,是那么的悦耳,是那么的欢快,他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原始大自然中一样。
“地狱原来是这么美好的地方吗?”
“那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呢?”
马启明听着周围的声音思考着,不一会儿,汹涌的困意便将他淹没,使他陷入了睡眠当中。
马启明回到了家中,和妻子缠绵,和女儿玩耍,看着儿子熟睡,一切尽在天伦。
忽然,马启明又发现自己站在鹰坠崖的平台上,他看着面前,人群惊恐的拥挤,一张张绝望的脸庞映入他的眼帘,无边的恐惧再次将他淹没。
脚下的巨石脱离,坠落……
马启明猛地睁开了充满惊恐的双眼,斑斓的阳光投在他的脸上,让他有眯起了眼睛,在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上残留着被绝望淹没之后的苍白。
“孩子,你醒啦。”
一个苍老的声音,将马启明从恐惧深渊拉了回来,他才开始注意到了周围的环境。
木质的墙,木质的窗,茅草的屋顶,还有一顶挂在脚下墙壁上的破陋斗笠。这些就是他此时所能看到的全部。
马启明想把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但不管他怎么努力,他的脑袋犹如千斤巨石般巍然不动,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逐渐变大,滑向了两鬓。
这时,一张苍老的面容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那张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在无声的表述着老者的年龄,而老者眯着的双眼,又透露着无言的慈祥。
“握草,老妖怪吗,这是?”这是马启明看到老者时所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孩子,感觉怎么样?”随着老者双唇的张合,马启明又听到了与刚才一样的声音。
“这么浓重的口音是什么鬼?”老者一张嘴就让马启明懵了,差点就听不明白老者在说什么。“幸好说的还是普通话。”
马启明想说话,但一阵阵的干渴将他的刚凝聚的声音残忍的吞噬,传入他耳朵的只有几个病危人员所发出的沙哑呼气声。
“水……”
马启明凝聚全身的力气,终于发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恩,好,我去给你倒水,你等一下。”老者听到马启明的声音后,点了一下头后抛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然而马启明听到老者的话,不是感动,而是有点懵。
“这我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你怎么就明白了呢?”马启明想着。
不一会儿,老者就端着一碗水走过来了。
“来,我喂你喝。”老者走到床头坐下说道。
马启明虽然想自己喝,但是浑身没劲也没办法,只能接受老者的照顾了。
老者把马启明扶起来,把他的头靠在肩膀的位置。
“为什么不是个妹子来喂啊,喂,老头,你孙女或者曾孙女呢,你亲自来照顾,她们好意思吗?”马启明在心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此时老者身上一股回南天时衣服晒不干的骚味味道从四面八方涌进了马启明的鼻孔中。马启明一个习惯城市的孩子顿时就受不了了,想用嘴呼吸但喉咙太干了,只能继续用鼻子吸收这一股酸爽。
马启明顿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脸上委屈的像个受虐的女孩子一样。
老者注意到后以为是马启明记着喝水,连忙柔声安慰道:“不要急,现在就喂你喝。”
说完老者便把水端到马启明面前,但并没有立刻喂,而是用另一只手摸进端着水的那只手的袖子里。
马启明也注意到了老者的动作,想看看老者能摸出什么法宝来。“难道袖子里有个四次元口袋?”马启明想着。
老者的手渐渐从袖子里退了出来,手上的东西,也露出了它的容颜。
“原来只是一只小勺子。”
“等一下,勺子,难道说?”
“不要啊,我可以直接喝碗里的水,不用勺子,不用。”
马启明一想到老者身上浓郁的味道,还有那支不知藏在袖子里多久了的勺子,差点就背过气去了,心头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的悲呼着。
当水喂进马启明的嘴里的时候,他立刻就把水吞咽下去,生怕晚上一点舌头就品出了水里的味道。
“你已经昏睡了五天的时间了,期间一直高烧不断,今天早上才有所恢复。”
马启明刚喝了一点水,身后便传来了老者柔缓的声音。
“原来已经这么多天了吗?那你怎么不把我送到医院啊喂?”喝过水的马启明思绪也渐渐活跃了起来,顿时感觉什么地方都很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我在外面的山崖下发现了你,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却一直叫不醒你,就把你带回来了。”身后继续传来老者的声音。
“原来我还在凤凰山吗?”马启明听着老者的话,继续发现问题。
很快,一小碗水就喂完了。
“好了,你继续休息吧,我过会在熬些药水给你喝。”老者把马启明的身子放平,说了句话便起身离开了。
马启明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念头汹涌,而这些念头里最多的一个就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
没多久,马启明又睡着了,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墙上的窗户中已经飘进了夕阳的红光。
“你醒了吗?刚好,我去把药水给你端来,顺便在喂你喝点稀粥。”老者好像一直等在一边一样,马启明才刚睁开眼就听到老者的声音。
之后,又是痛苦的喂药时间。
而等到稀粥端到马启明面前的时候,马启明看着碗里的乳白色液体,他只想大呼:“确实是稀粥,但是你告诉我,粥上哪去了,我是病人啊,需要能量啊喂。”
要不是嘴里那淡出鸟来的味道让他确定这碗里的是粥水的话,他会严重以为这乳白色的是什么液体。
这一次的喂药喂粥,除了马启明内心无尽的呐喊之外,房间里是有马启明喝时的吸溜声响起。
一夜无话,马启明躺着倾听外面清晰的虫鸣声,脑海中思绪飘荡。
“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不知老婆怎么样了。”
“她应该很不安,一直在哭吧。”
“哎”
马启明思念了亲人一段时间后便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