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点像电影里面的丧尸。”张正青说。
塔米被吓坏了,扯着韦纳尔的衣服一脸恐惧,玛丽小姐脸色发白,又开始往张正青的身后躲。
大半响也没人搭张正青的话,他倒也不介意,自顾自地切开饿殍的胸膛,戳了戳里面变成了一小团黑色烂肉的心脏。
韦纳尔说:“早就死了,帮他解脱吧。”
“不急。”
张正青拿着折叠刀挽了个刀花,说:“保不准接下来还会不会再遇到这种东西,现在来深入了解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说罢,他把饿殍的眼球挖出来,然后让玛丽小姐和塔米移动位置。
饿殍仍然能轻易感知到两位女士的位置。
“不是眼睛…”
张正青绕到饿殍侧后方,开始切开它的头皮,接着是给它的头骨开个孔。
两位女士都有些惊恐地看着张正青。
玛丽小姐的折叠刀品质不错,挖出眼睛,切开头皮是绰绰有余,但要说用来颅骨开孔就显然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开孔的时候,张正青配合着使用叠墨神摄的黑气,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开了一个难看的孔。
他抹了把汗,用手机的对着孔洞,展示给其余三人看。
两位女士厌恶地别开视线,韦纳尔看了一眼,皱眉说:“一团浆糊?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生物。”
“看来一时间找到它们的驱动力是不可能的了,还是找找解决它们的最快方法为好。”
玛丽小姐说:“破坏脑部怎么样,电影里的丧尸弱点都在脑袋上。”
“不见得,刚才看他的脑子都开始发臭腐烂了,再破坏也分别。”张正青说完,把折叠刀伸进饿殍的脑孔里一阵搅拌,可饿殍依然毫无反应。
“把颈椎切断试试看?”韦纳尔说。
在张正青把脑袋割下来之后,饿殍果然不动了,看来切断颈椎是解决它们的办法之一。
看着被折腾得支离破碎的死者,韦纳尔叹了口气,说:“在我们那,折磨死者是会遭天谴的。”
塔米拉着他的手,关切地看着他。
玛丽小姐看到这一幕,轻声对张正青说:“你看,塔米和韦纳尔…嘿嘿,一树梨花压海棠呀。”
张正青不搭理她,把沾满血液,脑浆,烂肉的折叠刀还给她。
玛丽小姐一脸嫌弃地接过。
众人收拾心情,继续寻找出路。
然而这里的楼层似乎无穷无尽。而在水面上行走又十分耗费力气,走到四十层时两位女士已经精疲力尽了。无奈之下,众人只好在流水较浅的楼梯夹层处歇息。
“这他妈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玛丽小姐一脚踢到墙上,恶狠狠地骂道。
张正青体力强盛,耐性非凡,不仅没有急躁,在警戒周围的同时还观察着众人的表现。
当初在薛母梦里时,薛子安的异样仍然历历在目。
此时,两名女士除了变得有些急躁,其余正常得很。但韦纳尔就奇怪的很了,只见他与之前和塔米如胶似漆的模样大相径庭,不单是离得远远的,而且是脸色发白地面露凶相。
塔米自然也是察觉到了,担忧地看着他,不久之前还过去要抱他手臂,只不过被韦纳尔喝退了,如今可怜兮兮地和玛丽小姐待在一起。
玛丽小姐似乎替她气不过来,总是瞪着韦纳尔。
张正青暗叹一口气,走近韦纳尔。
韦纳尔是个强壮的中年人,身材比他儿子埃里克要大一圈,一米八的张正青也比他矮一些。
“韦纳尔先生,有什么不妥的吗?”
韦纳尔先是一愣,然后诧异地问:“你没有事?”
“什么意思?”
韦纳尔看了看在说悄悄话的两位女士,然后背对着她们抱着张正青的肩膀,悄声说:“那饿殍,蟒先生。”
“它死了,先生。”
“可它对女性的恨意似乎嫁接了给我!”韦纳尔脸色发白,“我想把塔米和玛丽小姐杀掉,这个念头不断冒出来,也只有在和唯一是男性的你相处才缓和些。”恨意越发浓郁,韦纳尔害怕到时抵抗不住发难时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只得先把真相告诉作为男性的张正青,好让他能及时出手阻止。
张正青装出一脸无奈的样子,说:“先生,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等离开之后…”
“我没有!”韦纳尔脸色发白,一把拽着张正青的衣领。
张正青又变换表情,装出半信半疑的神色,说:“冷静,先生,若是真的你就不能这么明显,被那两位女士知道了就糟糕。”
仅对女性产生的杀意,玛丽小姐若发现真有此事,恐怕会先下手为强。
“你得相信我,蟒先生。”韦纳尔腰板挺直,极认真地看着他。
张正青也换上认真表情,良久之后才点点头。
作为经历梦中异域的人,他自然不会对这种怪事觉得难以接受,韦纳尔无由来的恨意他多少能察觉,这番别扭的对话只不过用来装疯卖傻,不想让人察觉他的经历能力,不留下破绽罢了。
韦纳尔深吸一口气,说:“接下来拜托你了,蟒先生,我的脑子现在一团糟,光是对抗那股奇怪的念头已经耗费我全部的意志。”
“交给我吧。”
张正青转向两位感情变好的女性,说:“两位女士,休息得可还好?”
玛丽小姐神情不善,说:“再休息一会,我们可不像你们那样有鞋子。”
遇见玛丽小姐时她赤身裸体,自然是没鞋子。而塔米本来是有的,可她可怜玛丽小姐,偏要把鞋子给她。
玛丽小姐倒是心安理得的穿了一阵子,也没有什么愧疚,可后来见塔米即使咬牙行走也不说什么,还一个劲的安慰自己。
这下子就令玛丽小姐不好意思起来了,便和塔米轮流穿着鞋。这几回合下来倒是令两人感情变好了,只是两人的脚都不好受。
“当然没问题。”
张正青离开,和韦纳尔待在一起,一边听他说自己的异状,一边听玛丽小姐那边说张正青的坏话,下流、小气、没绅士风度之类词不断吐出。
又等了一段时间,玛丽小姐不再有怨言,四人继续赶路。
不一会,众人来到第四十五层。
依然是相同得令人发狂的场地,漫过脚面的流水,昏暗发黄的灯光,远处被黑暗笼罩着的区域除了塔米之外无人能看穿。
“嗤。”
塔米气恼地跺脚,水花飞溅。
玛丽小姐烦躁地咂舌,
张正青正要安慰两人。突然间,一股唏唏嘘嘘的悄悄细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就像是整个空间挤满了人而且他们都在看着四人相互耳语。
两位女士煞白着脸,知道自己惊动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