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阿天,哈哈哈,你太搞笑了。哈哈哈。”
跑在后面的林心心笑得小脸通红。
跑在前面的聂天府笑得一脸宠溺。
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
你在闹,我在陪你闹。
天下之大,你想去哪,我陪你便是。
即使是万丈深渊,我也绝不犹豫一分一毫。
林心心笑够了,和聂天府肩并着肩走着。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她一拍脑门。
“糟了,咱们的自行车忘记带了。”
说完就瞪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你个弱鸡,怎么也不知道逃跑的时候把自行车带上呢?”
“我…”
“好啦。你不用解释啦。你当时肯定是害怕的六神无主,哪里还顾得上拿自行车。算啦,这也不怪你,谁让你胆子小呢。”
“……”
“好啦,既然这样,咱们就走着去好啦。本来我的计划也是走过去的。”
“都听老大的。”
“狗腿。出发。”
林心心大步流星的朝前走着,男人紧随其后的跟着。
其实,他当时是想说,我们可以回去把车取回来,反正他们现在肯定在四处找人,也不会有人管车的事。
但既然你想走路,那走便是了。
你去哪,我便去哪。
刀山火海,跟定你了。
“喂,你快点呀。再这么磨磨唧唧的,天黑了都走不到。”
“好的,老大。”
一男一女,一高一矮,并肩而行。
耀眼的阳光洒在他们走过的路上,透着坚决和倔强。
渐行渐远的声音,就像那些静怡的时光里,闯进的怀表兔子。
突兀却让人心驰神往。
“喂,弱鸡,你老实说,刚刚是不是吓死了。”
“是啊,幸亏老大及时出现了。”
“那我要是没出现,你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喊救命。”
“哈哈哈,阿天,你太搞笑了。下次,你可以试试喊我,说不定我就出现了。”
“嗯,都听你的。”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在乎你的一颦一笑,在乎你的喜怒哀乐,在乎你的每一分每一秒。
而这些时光里,都必须有我。
—
与此同时,蓝蝶儿正坐在那个被自己喊“臭流氓”的男人的车后座上。
之前种种的不愉快,让她对面前这个男人嫌弃到了极点。即使坐在他的后座上,也想最大可能的离他远一点。
她的手扶在自己座位的边缘,努力让自己不会掉下去。
可这段路确实有些颠簸,好几次都差点让她重心不稳摔了下去。可她就是不愿意离一个臭流氓太近。即使他还帮助过自己。
突然,车子整个弹了起来,也让蓝蝶儿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等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牢牢的抓住了前面男人的腰。
蓝蝶儿这会把手收回来有些不合适,不收回来又觉得过不去自己这关。
男人沉稳的声音,就在此刻响起。
“扶好我。不然你掉下去了,可就真成最后一名了。”
蓝蝶儿将视线从腰上移到男人的脸上。
这个角度,她只能勉强看到他的侧脸。而正午的阳光恰到好处洒在他的身上,让整个人像渡了层金光一样。
耀眼,却又让人觉得温暖。
蓝蝶儿最后,还是没有收回手。
“喂,你叫什么名字?”
“东阳。”
“冬阳?倒是挺符合的。”
“???”
“没什么,我随便说说。”
蓝蝶儿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怎么就脱口而出了。符合?符合个大头鬼。
肯定是刚刚的太阳太刺眼,导致她看错了,这家伙怎么可能像冬日的暖阳?
明明就是个臭流氓好不好。
“那你叫什么名字?”东阳不紧不慢的问道。
“蓝蝶儿。”
“蓝蝶儿?你是蓝家的?”
“你知道我们蓝家?”
东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才接话。
“算是认识吧。说不定,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的。”
蓝蝶儿以为他说的是以后会在培训学校见面,也就没有在意。
她万万没有想到,更久的以后,他们真的会再次相见,并且见得次数越来越多。
“嗯。会的。”蓝蝶儿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一向表情淡漠的男人,此刻轻勾起左边的嘴角,露出一副坏坏的模样,眼里闪过算计的光。
—
念娇娇和扇飞两个人一前一后的骑了好久。
越接近终点,念娇娇就越没有体力。
呼吸已经紊乱,汗水也湿透了衣衫,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内衣。
中途好几次都生出了想要放弃的年头,却还是硬生生的坚持了下来。
一直在后面紧紧跟随的扇飞,早就褪去了脸上的傻气,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清明的眼睛。
他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前面诠释这倔强和坚持。
不得不说,他的心里是动容的。
这个女人很特别。特别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她,呵护她。
可偏偏,她又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
殊不知,女人越拒绝,越有魅力的道理。
有好几次,他都看见这个女人快要支撑不住了,却总能奇迹般的继续坚持。
呵~当真是有趣极了。
比那些个围着自己转的庸脂俗粉,有意思的多。
想到这里,他露出一个玩味的变轻,却正好对上了回头的念娇娇。
只是现在的她,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扇飞的小表情。
他只是想回头看看,这家伙为什么体力这么好。就好像一件自己付出生命才能完成的事情,对另一个来说,只不过是挥一挥手就能做到一样。
念娇娇恨透了这种感觉。
疲惫加上这莫名的情绪,将她的思绪拉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回忆里。
那天,她刚刚收到皇冠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一个人兴奋又隐忍的在自己的房间里欢呼雀跃。
“你在干什么?”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质问道。
念娇娇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然后一把将手里的通知书藏在身后。
“妈,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没有?那当我是瞎的吗?你这个赔钱货。是不是背着我藏钱了?给我拿出来。”
她一边说着恶毒的话语,一边伸手去抢。
念娇娇一个躲闪不及,就被她抢了过去。
“妈,你还给我,还给我。我以后都听的你话,你还给我吧。”
“通知书?皇冠大学?你个贱人,什么时候背着我搞得这些。”她一只手拿着通知书,一只手拧向女儿的胳膊。
等拧够了,自己也没力气了,才堪堪松手。嘴上恶毒的话语,却始终没有停过。
“赔钱货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去这个地方上学的。镇上卖猪肉的老李,今天来家里提亲了。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嫁给他,那也不许去。”
“妈,你还是我亲妈吗?他都40多岁了,你要我嫁给他?我告你,不可能。”
“哼,40岁怎么啦,我告诉你,彩礼我都已经收了,你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