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玄眯了眯眼,怀疑这是他的幻觉。
但随即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他自己看到眼前的方框,以及其中的字迹。
“何事?”
压下心中的念头,陈太玄朝着身后的陈罗看去。
“只是小的有些担心少爷”
双目有神的视线看向身后的陈罗,陈罗顿时不再出声。
陈太玄明白下面的下人在想什么,只是担心自己受到刺激,随即又朝着前方看去。
他看着满地的尸体,虽然被包裹住,但红色的血迹和殷红的布匹,无不告诉他下面是怎样的残酷。
知府只是急匆匆的看了几眼便立刻离开,将一切交给副总捕,让其着手全力破案。
剩余的几个捕快也是站在一边,讨论破案的可能性。
很可惜,他们并不认为有破案的可能性。
“少爷,老爷让您立马过去。”
又是一个下人跑到陈太玄的身后,小声说道,说话间还极为平静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我知道了。”
看了看眼前的下人,约莫二十岁,注意到他的眼光,陈太玄心中一动。
“你似乎并不害怕?”
下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在他这个年纪所没有的成熟,似乎已经习惯,并不害怕这样的场景。
“少爷,小的怎么不怕。”
“只是小的是从一旁的景朝逃难过来的,一路上到处都是尸体,类似这样的情况见多了,也就习惯下来了。”
下人叹了口气,又想要说些什么,随即发现对方并不是自己在府中的友人,而是主家少爷,立马将自己的嘴巴闭上。
“见的多了。”
陈胜略微沉默,随即心头一紧,然后快步的走到陈广面前。
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最受打击的不是其他人,正是陈家。
南宫总捕被灭门最受打击的便是陈家,如同被他人断去一条臂膀。
陈广此刻的面孔极为难看,眼神中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担忧。
“父亲,您找孩儿?”
陈太玄低下头,轻声询问道。
“儿啊,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对咱们陈家的打击是巨大,不做一番处置的话,只怕整个陈府都会人心慌慌的。”
“父亲,您的意思是?”
“嗯,太玄,你先回去召集府中的护卫以及家丁,让他们加大巡逻力度,先将府中的人心安定下来再说。”
这么大的事情,陈府上层必须表现出一种安定的姿态,告诉下面的下人不必担心,好安定人心,防止意外。
不然作为一家之主的陈广都乱了,府中下人的情况又会好到哪里去?
陈广经商多年的气魄,在这一刻一览无余,没有任何慌乱,心中所想着只是该如何安定人心。
“孩儿懂了。”
说完陈太玄转身离开案发现场,带着几个下人立马朝着自家府邸回赶。
迅速返回家中,陈太玄立马将负责护卫陈府的护卫头目叫来。
护卫头目是府中的老人,同样也是府中的陈家分支,忠诚上面毋庸置疑。
让府中护卫增加巡逻力度,从之前的白天巡逻到晚上偶尔巡逻,变成日夜不间断的巡逻。
同时对于陡然增加的巡逻力度,陈太玄也让府上的厨房,为护卫队额外开启小灶。
让人做事,总得拿出一些手段,在增加体力活的同时,护卫队的待遇也有适当的提高,饭菜中多增加一些肉食,还有应对晚上寒冷的木炭、姜汤也多有准备。
效果显而易见,府上的护卫巡逻密度立马增加起来,一些无所事事的下人,也都临时加入护卫队,参与巡逻中。
起码从陈太玄的角度来看,虽然这样随处可见的护卫对于可能存在的妖魔来说只是一盘菜。
但起码能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光是看着随处可见的巡逻护卫,人心便会莫名的安定下来。
不认为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相信有什么人能够在这么多护卫的情况下闹事。
眼见府中的情况安定下来,陈太玄随即前往家中的藏书房。
大户人家的好处在这一刻尽览无余。
一些在外面所看不到的记载,在书房中总能找到一点。
推门而入,初阳所带来的光芒正好照入书房,落在书桌上。
鼻尖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木头香气混杂浓郁的墨香,随手拉开朱红色的桌椅,陈太玄开始在书房中寻找一些杂记、县志、游记一类的书籍。
然后将这些书籍全部翻找出来,放在书桌上,一一翻看起来。
借着晨光,这些书籍很快被陈太玄一一翻看完毕。
“楚朝一百二十九年,安平城外时有猎户失踪,总数达五十余人。”
“楚朝七十二年,华安城突显死尸百余具,死状凄惨。”
“楚朝八十九年,中原一处村落村民离奇死亡,尸体莫名僵直,三天后村落消失无踪。”
“楚朝一百一十三年,添门城举办丧事,尸体自棺材而出,伤人无数。”
“楚朝一百一十年,北地冰城外大雾弥漫,进者莫名昏迷,醒来之后莫名出现雾外。”
“楚朝一百二十三年,北地冰城外再次大雾弥漫,与数十年前无二,疑是邪魔作祟。”
落入陈太玄眼中,最重要的一条无疑是最后一句话中的疑是邪魔作祟。
终于在这个时空中,陈太玄第一次看到关于邪魔的记载,虽然只是怀疑,但配合之前在方框中看到的内容,无不证明。
这个世界中,的确是有邪魔存在的。
“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既有邪魔存在,是否又有那些飞天遁地,拥有移山填海的大修士存在?”
看着书籍上的记载,陈太玄陷入沉思。
本以为是一个简单的古代世界,突然发现并不是这样。
陈太玄发现,若真的像他想的那样,存在莫大威能的大修士,而不是一个简单的道法世界,他必须早做打算。
世界层次的高地决定他日后怎样的处境。
若无超出理解的高手,以他上一世的见识和手段,护佑家人当上一世富家翁也足矣。
但万一不是呢?
越是高等级的世界,便越是担心这些。
超出理解的飞来横祸,陈家便是下一个南宫家。
见识过那样的残忍,他不想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自己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陈太玄想了片刻,随即收拾好桌面朝着书房外走去。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武功,高深莫测的道法即便想学也无处可学,放在眼前的只有武功。
“陈罗,王伯现在可在院子中?”
走出书房,陈太玄看向门口的下人。
一大早本便容易打瞌睡,迷迷糊糊听到陈太玄的话,陈罗立马一个哆嗦。
“少爷,一大早的,按王伯的性子,或许现在会待在武场训练家丁。”
能被陈太玄称之为王伯的,在陈家只有一个,那就是陈广用重金所聘请的看家武师。
陈家聘请了不少武师,分别精通棍法、掌法之类。
其中武力最高的,便是陈太玄口中的王伯,那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高手。
其余聘请而来的武师,只能说稀疏平常而已,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名气,用来看家护院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王伯不同,据说年轻时候,王伯在这北地的江湖中还是有那么一些威名,算是一个掌法高手,只是老了这才到陈家担当护院武师。
因此在诸多武师当中,王伯的地位最高,同样在陈家的待遇也是极好的,相当于供奉一样。
顺着小道,陈太玄一路走到府邸后方。
府邸后方的武场上,数十个身形装饰的家丁在一个白发老者的训练下,不断的朝前拍出双掌。
老者一身劲装,看起来极为精神。
看见陈太玄站在武场边上,正在训练家丁的王伯让下面的家丁两两对练。
自己则是快步的朝着武场边上走去。
“公子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武场,可是有什么事情?”
陈太玄看了看不远处的家丁。
“王伯,我想要练武。”
陈太玄话刚说出口,王伯眉头一皱。
“公子可是真的要习武?”
早上的事情,王伯也有所耳闻,这种情况下过来,十有**是因为早上的事情才想起来要习武。
心情激动之下想要学习武功,但能学上多久就是一个问题了。
没有莫大的意志,就想练成一身武艺,根本不可能,况且陈太玄也有些迟了。
“王伯,我没有开玩笑。”陈太玄无比认真看去。
他想来想去,目前能够增加自己实力只有习武这一个选择,在这方面他是下定决心的。
王伯从陈太玄的目光中看出了坚决,并不是那种受到刺激后的慌乱,为了自保而选择习武。
“公子若是真的想要习武,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公子你业已成年,骨骼早已定型,即便是现在开始习武,老爷也格外支持的话,公子的成就也是有限的。”
王伯没有打击陈太玄的意思,习武本就是要从小开始,才能走的更远,半路出家往往成就有限。
“无碍,王伯尽管教我即可。”
见陈太玄的态度坚决,王伯也就爽快的答应了。
即便是他不教,作为偌大陈府未来继承人的陈太玄,也能够用大量的金钱买来一些武功秘籍和习武资源。
对此,即便是陈太玄的热度持续不了多长时间,王伯也不会拒绝。
和陈家下任的家主拉近一些关系,对他来说不无好处。
“不过公子,除非是江湖上的那些归隐许久的绝顶宗师,寻常高手面对南宫总捕家的情况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我明白了。”
陈太玄点了点头。
“只是不学些武艺的话,心中总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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