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禹稱俊脸一沉,把她手扯下来握在了自己手里。
陆之暮仰冲他傻笑。她咧着嘴,刚动了动唇瓣,立刻被他捂住了嘴。
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迷茫的雾气看着他,有几分委屈。
鹿禹稱修长的手指贴着她柔软的唇瓣,弯唇一笑,哄她:“乖,我知道了。不用唱。”
陆之暮眼睛眨了眨,眉头皱起。
鹿禹稱凝眸看着她眼中的委屈不减,改口:“等回去再唱。”
缓缓松开手,陆之暮立刻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唇角整个上扬着。
挚言主动往旁边让了一个位子给鹿禹稱。
他刚坐下来,导演立刻就举着杯子对着他:“之前多亏了鹿先生,那件事能顺利解决,我代表剧组感谢你!”
确实要感谢鹿禹稱,要不是他很早发现顾同林的不对劲,出现及时,陆之暮现在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整个剧组都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波及和打击。
鹿禹稱右手半揽半扶着软趴趴往他身上倒的陆之暮,左手修长的指尖轻敲着桌面,犹豫了片刻,他抬手端起陆之暮面前那一整杯啤酒,举着示意了一下,仰头灌了一大口。
许是刚刚在车上燥,他衬衣第一颗纽扣微微松开着,性感的喉结和锁骨隐约可见。
陆之暮迷蒙间仰头只能看到酒顺着他吞咽的动作滑过他的喉结,然后他脖颈的线条起伏了一下,像是被掀动的水墨画。
她突然就觉得口干舌燥,跟着吞咽了一下。
鹿禹稱低头就看到了她这副呆呆的模样。
他弯着唇,将她脸上粘着的一绺头发帮她拂开,指尖触到她有些凉意的脸颊。
对面唐崇的目光沉了又沉。
隔了会儿,他蓦地起身,右手执着一大杯啤酒,声音板正低沉:“鹿先生,我也应该谢谢你,先前的案子,多亏鹿先生帮忙。还有,感谢鹿先生对之暮的照顾。”
满桌人尴尬地沉默着,鹿禹稱眯眼看着对面的唐崇,长指依旧在桌面轻点。
身侧的挚言发出极清晰的一声嗤笑声。
不等他回答,唐崇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朗硬的线条被光线雕琢出凛冽的气质。
挚言面上挂着冷笑,突然也端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来缓解尴尬的时候,鹿禹稱突然翘着唇角笑了一下,尔后倏然收住表情,眼神幽深不见底:“前一句我收下了。以后钱款到位,唐队找几次都可以。至于这后一句,”鹿禹稱侧眸看着陆之暮喝醉的娇憨姿态,蓦地又笑了一下,“我跟陆之暮的事,就不麻烦唐队了。倒是以后如果要结婚的话,她愿意请你,我也不会当面赶人。”
这话说的就很微妙了。带着凡是人都听得出的火药味。
挚言听着蓦地也笑了,媚眼如丝地看向脸色愈发难看的唐崇。众人一脸诧异地看着她这不应景的笑。这些人怕都每见识过陆禹稱的可怕,就两句不留情面的话而已,至于都一脸震惊的模样么。
身侧的小姑娘拉了拉她,试图解围:“姐,你们警务人员工作是不是压力特大啊?看你跟唐队这猛灌。”
导演更是头疼,早知道他好死不死请什么唐崇他们过来。好好的散伙饭这下气氛被打断了大半。原本想着避过了鹿禹稱这颗炸.弹总能相安无事一些,哪知道还就没避过去。
挚言侧头看着小姑娘一眼,笑得更欢。她就乐得见鹿禹稱怼人,尤其怼这个闷不吭声小心思藏得深的冰山男人。
“是啊,压力大着呢。动不动啊,深陷其中,尸骨无存呐。”
佳佳被吓得缩了缩脖子。“这、这公粮果然不是好吃的啊。看来什么职业都风险大。”
周洋又喝大了,但明显有前车之鉴,收敛了许多。闻言隔着陆之暮探头问他:“哥,你跟之暮姐要结婚啦?”
鹿禹稱觉得好笑,看着耳朵都红了的模样:“称呼怎么改了?”
周洋登时眼神躲闪,脸更加红了。
这、这不是前姐夫和现姐夫都在,他不能瞎叫引起误会不是。而且万一把火力引到他自个儿身上,哪个他都惹不起打不过。
鹿禹稱倒也没继续为难他。许是觉得周洋话里的某个意思让他觉得有趣。他手指轻点桌面:“嗯,有这个意思。等我追到她了。”
周洋下巴惊掉了大半。
内心暗暗腹诽:靠!哥,你脸疼不?感情还没彻底俘获姐姐的芳心,就在这谈婚论嫁起来了……
不过想了想自家姐那小怂包的态度……
周洋还是怂了:“哥……你加油!我、我永远支持你!”
陆之暮左看看又看看,没明白这二人在说的是些什么。她抬手拉了拉鹿禹稱的衣袖。
鹿禹稱立刻垂眸看她。
陆之暮眼睛湿漉漉,嘴唇嫣红水润,声音轻轻:“我可以、唱歌了吗?”
旁边的周洋立刻作势捂着耳朵:“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这耳朵可没上保险啊……”
陆之暮立即蹙眉,转头瞪他:“你觉得我唱歌不好听?”
孩子想哭:“好、好听。就是太好了,一生只能听一次哦……”
陆之暮不满他的敷衍和口不对心的表情,回过头严肃地拉着鹿禹稱衣袖凑近:“你也觉得我唱歌难听?”
鹿禹稱刚想老实回答,猛地想到网上的完美男友指南,轻咳了一下,话到嘴边改了口:“没有。”
陆之暮皱着眉:“你骗人,你短信里说难听。”
说着,她像是受了奇耻大辱,愤愤地控诉:“你竟然专门发短信说我唱歌难听!”
鹿禹稱:“……”
她这次怎么就记得短信的事了?不对,是怎么每次都念念不忘他的不好?
念在陆之暮喝醉了酒,鹿禹稱决定不同她计较。
而且,她这个模样,对着他有几分无赖,有几分娇嗔,让他觉得格外受用。鹿禹稱想了一下,她这是在撒娇?脑内搜寻了一下女朋友撒娇时的做法指南,一套说辞马上现编成型。
堂堂鹿教授摸了摸人家脸,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是因为小气故意那么说的。不想让你唱给别人听。”最后还附赠鹿式微笑。
陆之暮听着,终于有几分信了:“真的?”
“真的。”
陆之暮马上漾起一个笑。隔了会儿,她又蹙眉,抬手拍了拍鹿禹稱的肩膀:“鹿禹稱,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这样心胸狭隘自私自利。”
鹿禹稱:“……”
“姐姐告诉你啊,音乐是用来分享的东西,不能……嗝……自己藏着掖着”,她说着,扯过他揽着她的那只手,捧在嘴边,像是捧话筒一样清了清嗓,“为了弥补其他人的损失……我决定给大家清唱一首、情歌……”
鹿禹稱:“……”
周洋:“……”
挚言:“……”
那头陆之暮说开腔就开腔:“大头儿子小头爸爸,一个传染俩,一头两个大……”
众人绝倒。
——
一群人直喝到华灯初上,又加了菜聊到夜色深沉。再是不舍也是时候说再见。
鹿禹稱扶着瘫软的陆之暮,他的外套裹在陆之暮身上,衬衣被她扯得有几分凌乱,告别众人。
陈婧好心提醒他喝了酒别开车,鹿禹稱打电话叫了代驾司机,扶着陆之暮往前面走着去等人。
其他人都在后头,三三两两联系回家的方式。
唐崇一直沉着脸看着前面两个人依偎着的身影。
刚走出了几步,身后的唐崇突然带着酒气沉声喊了一声:“之暮!”
陆之暮忽地停了下来,鹿禹稱也跟着停下脚步。
她愣了一下,突然将他的手推开,然后自己跌跌撞撞向着的方向唐崇往回走。
鹿禹稱的手空了,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酒劲上头,陆之暮好几次差点摔倒,走近时又一个趔趄,唐崇站起身体,抬手扶住她。
几乎是立刻,鹿禹稱在身后吼道:“放开她!”
陆之暮瑟缩了一下,却没有推开唐崇的手,这让唐崇醉酒的脸色稍缓,而身后那位脸色更是黑。
她拉着唐崇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剧组的人都噤声着不敢说话,佳佳扶着挚言,神色紧张地小声提醒她:“之暮姐……”
陆之暮完全没看到她的眼神,她迅速地一把抓起挚言的手,然后放在唐崇手里,语速飞快:“黑猫警长,挚言姐就交给你了啊。你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到家啊……”
唐崇眼里的温柔一霎支离破碎。
交代完事情,她立刻松开唐崇的手,然后跌跌撞撞往鹿禹稱那边快速走。
走到身边,也不敢抬头看他,犹豫了一下,抬手拉住了他垂在身侧的修长手指,声音带着醉意和浅浅鼻音:“我们走吧……”
鹿禹稱一动不动。
陆之暮吸了吸鼻子,终于鼓起勇气仰头看他,看着他眼中的寒色,瘪了瘪嘴:“大、大佬……”
声音软软糯糯,像是撒娇,格外惹人怜。
鹿禹稱眼中的神色融化,柔和下来。但他还是绷着脸,抬手戳了戳她光洁的额头:“怎么没喝傻你。”
——
脚已经好了的陆之暮还是被鹿禹稱抱上的楼进的家门。
鹿禹稱心里有气,表现在脸上更是气,他只拉着陆之暮先洗了个手,就把她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自己坐的同她有段距离,双手搭在沙发背上,挥散不去胸口的怒气。
虽然听到她只是让唐崇送挚言回家他稍微有点原谅她。
但也只是有点而已。
陆之暮自己小委屈地凑过来,半跪着拉他衣袖:“大、大佬,你是不是在生气?”
鹿禹稱侧眸看她,没吭声。他可不指望喝醉成这样的陆之暮讲什么道理。毕竟上次就有活生生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
陆之暮没得到回应,吸了吸鼻子,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你别生气了,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鹿禹稱:“……”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陆之暮期待的神情,把她的手拉下来,拒绝:“不用。”说着别开脸故意冷落她,让她清醒。
都说了不许喝酒。也不许理唐崇的。
大佬板着脸。
被拒绝唱歌的陆之暮更加委屈了。她的手又缠上来:“大佬……”
鹿禹稱今天听了不下三遍这个称呼,,没记错的话,他刚去了的时候,陆之暮还当中众人面捏他脸……喊“小可爱”?
他都被气笑了,抬手也捏住她的脸:“你叫我什么?”
陆之暮缩了缩,识相的改口:“鹿、鹿禹稱……”
那头手没松,大佬岿然不动。
陆之暮声音更小:“禹稱……”
鹿禹稱手顿了一下,缓缓地松开了她。
吃了几次亏的陆之暮学乖了,这次主动认错:“我错了。”
鹿禹稱挑了挑眉:“你哪错了?”
这她就不知道了,陆之暮蹙眉想了想,答:“我不应该唱歌。”
鹿禹稱:“……”算了,他就不该指望喝醉酒的陆之暮能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来。
忽然想到搜攻略的时候搜到几个搞笑的帖子名叫“我可能有个假女友/男友”的,当时看不觉得,现在想起来真是又气又笑。
比如说陆之暮这样的,他怕不是真的有个假女友。
哦,这人现在甚至还不算他女友。
大佬更觉心塞了,有气有火无处撒。
陆之暮脸颊的滑腻仿佛还腻在他的指尖不肯走,她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袖。
鹿禹稱胸腔里的热气几乎弥漫开来,在四肢百骸侵袭。他觉得喉头发紧,抬手拂掉陆之暮的手。
刚欲起身来缓解一下自己的燥热,陆之暮却整个人都缠了上来,手脚并用赖上他,脸埋在他胸膛,声音里是无限委屈:“不要走……”
鹿禹稱身体蓦地一僵。
她的声音像是将一粒火星投进了他这个大火.药桶,一瞬间将他点燃。大火席卷而过,将他全身都燎得滚烫。
陆之暮在他怀里吸了吸鼻子,蓦地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威胁:“你不能走……你欠我那么多钱……”却一点也不凶,毫无威慑力。
鹿禹稱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罪魁祸首还黏在自己身上胡说八道。
他空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声音暗哑:“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陆之暮大眼扑闪,烟波流转。不知道谁给的勇气,忽然理直气壮起来:“第一次见你,你‘杀’了我。本来我要赢……能拿十万块的!”
鹿禹稱用发胀的头脑想了想,想起来那次的初见。
想起了她穿着兔女郎装,沉默倔强,清甜却又果敢,忽隐忽现。蓦地觉得这燥热更甚,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眼眸愈发深沉:“好,我赔给你。”
“真的?”陆之暮眼眸一亮,蓦地一笑,眼睛弯如新月,开始从他身下往下爬,“我去找合同……得写、写下来……”
她身体不老实的扭动蓦地将鹿禹稱最后一丝理智挣断。
他猛地抱住她,双唇近乎贪婪地贴上去,像是沙漠中长途跋涉的人终于觅得一汪清泉,贪婪而不知疲倦。
鹿禹稱有些绝望的想,自己从前自诩的冷静自持,都是骗人骗己的。他曾鄙视别人的忍不住和情难自禁,如今通通展现在他自己身上,更沉沦,更加无可救药。
偏偏陆之暮比他还不开窍,这种时候还在跟他提什么鬼合同?
陆之暮被他吻得呼吸彻底凌乱,她整个身体几乎都挂在鹿禹稱身上,腰背被他揽着,只好双臂搭在他肩头借力。
鹿禹稱吻得格外用力,带着明显外泄的侵略性,一寸寸碾过她的唇舌,将那里染得更红。陆之暮在每个间隙偷偷而急促的喘着气,很快呼吸又会被他抢了去。唯有沉沦,跟着他的节奏共沉沦。
鹿禹稱的舌头很快在她意乱情迷薄唇轻启的时刻溜了进去,相比第一次的不得要领,这次陆之暮几乎是瞬间就被他领的失去了自我。
鹿禹稱抬起眼皮看一眼陆之暮轻颤着睫毛的意乱情迷,勾着她的舌尖,眼里有孩子气的小得意。
都说了他有很好的学习能力和实践能力。他可是天才。
她落在他肩头的手猛地收紧,似是迎接似是推据。又好像……身体里的空虚让她根本不明白自己是何种情绪。
吻了半晌,鹿禹稱的缓缓擦蹭着她的唇,分开一瞬,声音低沉诱惑:“陆之暮,”他的手隔着衣服在她背后游走,陆之暮软下来的身体因这触感陡然变僵,他的声音随着唇瓣落在她纤细的脖颈,缓缓飘入她的耳内,却好似将她带入幻境,“这才叫接吻。你个笨蛋。”
一不小心,修长的手指顺着衬衣下摆滑了进去,像是乘着风攀爬山峰,缓缓向上,若即若离。
陆之暮的背微微拱起,忍不住地小幅扭动。背上像是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摩挲了一样,似痒非痒,让人心火欲烧……
而鹿禹稱就这样浅浅领略着,从开始的完全主导到……乱了阵脚。
陆之暮抓着他的衣襟,从他颈间抬起头,用了几分力气将他推开,眼里的委屈无法散去。
她眼里有着无限水汽,通透却又看不分明,嫣红的唇瓣像是晨雾里的蔷薇,她轻轻开口,声音清甜柔腻,在他眼前断断续续低吟:“禹、禹稱,你刚刚是不是想要解我内衣?”
鹿禹稱的眸色陡然清明,带着一丝难掩的被拆穿的尴尬,耳后也泛起了红晕。
她却缓缓地牵起他的手,慢慢趴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不熟练地带着他游走:“那个……不在后面,我今天好像穿的……前扣的……在……”
鹿禹稱猛地抽回了手。像是被火烫到一般。
他将陆之暮托着腋下抱起,从他身上挪下去丢在了旁边沙发里,几乎是有几分狼狈的站起来:“你醉了!睡觉!”
不去看她任何一个眼神和目光,鹿禹稱猛地转身,长腿不小心磕在茶几角,他停也不停,迈着长腿急急地往浴室里去。
陆之暮一个人撑着坐在沙发上,眼里水汽汪汪……身上燥热难安。
什么嘛……怎么就走了?她也很热,浑身都热,也想洗澡……
折腾到大半夜,才终于将洗了澡又听了故事的陆之暮哄睡。鹿禹稱难捱地撑着燥热的身体再度往浴室去:他收回先前的话,陆之暮喝醉了才不听话!闹!闹死了!
——
深秋的深夜里连洗了两个冷水澡的鹿大佬沉着脸坐在书桌前,抬笔做完新案总结,凝眸思考半晌,缓缓地在下页写到:
如果她能不逃避……
想了想,他利落地用钢笔流畅的把这半行自划掉,像孩子记仇一般恶狠狠的在下一行写到:
女人有一种奇怪的内衣,是前扣的。
简直奇耻大辱,鹿大佬要铭记历史的屈辱,他也有功课不足失败的一天!
——
挚言醒来的时候,第一直观感受就是宿醉的头痛欲裂,她抬手欲扶脑袋,四肢百骸却传来被卡车碾压过般的酸胀和痛楚来。
猛地睁开了眼。
自己家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紧接着她感受到了胸口横贯的温热健壮的胳膊,身体蓦地一僵。
硬着头皮偏过头去,唐崇英挺熟睡的眉眼映入她的眼帘。
他一丝.不挂,正趴着沉入梦乡,刑警健壮的背部露了大半,一只臂膀跨过她同样赤.裸的胸前,将她揽在臂弯里。
挚言脑袋猛然炸开,所有的记忆如快放一般冲进她的脑海里。
欲抬手把他的胳膊拿开,手刚触到他的指尖,唐崇蹙着眉长长呼出一口气,几乎全部喷洒在她的脸上,他的手臂动了动,划过她的身体,令她战栗。似乎也察觉到异样,唐崇缓缓睁开了眉眼。
挚言吞咽了一下,强作镇定让面上摆出平常冷冷的神情。
唐崇凝眸看着她,眼里的迷茫逐渐散去。
他缓缓蹙起眉,就这么愣怔地看着她,眼里有着沉思和震惊,杂糅着别的她看得懂看不懂的情绪。
挚言几乎在他的凝视下败下阵来,她用最后一丝冷静,酷酷地和他打了个招呼:“醒了?”
宛若两个一觉醒来赤身裸.体躺在一起的男女只是普通寒暄似的。
唐崇眼眸猛地睁大,眉头一瞬间皱得更深,衬得眉眼更加凛冽凌厉。
他唇瓣翕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几乎在他开口的瞬间,挚言猛地抬手拉紧身前的薄被盖住身体,警惕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想我对你负责!”
唐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