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初晴,伴着染通半边天的彩色拱桥,不免有些想让人流连驻足,一赏这独特的美丽景色。
却可惜,他们没有时间在此留观,七人五马在林间小道飞快的闪掠而过,如同一闪而逝的光影,让人看不真实。
“阿嚏。”突然而来的空气转凉,让王岂有些不太习惯,看样子是已经进入凉寒的秋季了,也不知道任雨筝和白家两兄妹是否撑得住,万一感染上了风寒,可真没有个落脚治疗的地。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第一个生病的人,应该会是自己。
他们已经离开川息镇十天了,但十天的赶路依旧离着太一宗远远的,一眼望去除去山还是山。
王岂他们正在翻越中原最大的一处山脉,这里的山路及其蜿蜒绵延,他们只要翻过了这座山脉再过十几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太一宗了,王岂虽然从无悔和剑正锋的谈话之中听到了一些,但无疑都是些断断续续的话,对于这次这么着急去太一宗到底是为了什么,王岂至今还是不知道的。
但总而言之自己还是总结出了一个简短的目的,为了对付什么人,而召集了江湖的所有人,而解决麻烦的人可以得到一件东西。
王岂只知道这几点,但这件事情既然可以让无悔前辈都动身,其重要性自然不必说了。
王岂也悄悄问过剑正锋,而后者则笑嘻嘻的告诉自己,这是曾经无悔自己欠下的债,需要他自己去还,这更让王岂有些好奇了。
“吁!”最前面的无悔和剑正锋忽然停下了,对着后面的他们挥手示意,看样子前面是有什么麻烦。
王岂牵着马蹑手蹑脚的靠上了前,随后看到的东西让他有些紧张起来,是一大队全副武装的人马,足足有百人,朝着西方奔驰而去,对方显然发现了他们,但没有动手和警戒的意思,大队人马奔着西方急匆匆而去。
这些人的装扮显然不是军队,也不知道他们这么气势汹汹的要去哪里。
无悔看着那群人远去之后,才松了口气,看样子对方已经离开很远了,这样倒是让他放松了,只不过他记得这附近方圆百里并没有什么好出处才是,他们如果不是军队而是山贼的话,他们这又是要去何处?
敖铮微微有些低头沉思,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叫一声不好,策马朝着西方紧追而去。
“两个老头子别闲着,赶紧来帮忙,他们肯定是要去薛村。”
随着敖铮的叫喊,他们两人忽然醒悟起来,薛村,莫非是那个薛家?这事情可开不得玩笑,这薛元帅可是他们那辈人的恩公,索然薛家没落了,他们也必须报这个恩情。
两人扭转马头,紧追敖铮而去,他们之中就敖铮知道薛家最后的所在地,因为曾经敖铮加入过苍狼军,还是个副将军,为薛家立过无数汗马功劳,直到苍三军的主人从薛改姓独孤之后,他就退离了军队,去了东岳峰当他的山大王去了。
王岂和任雨筝对视一眼,带着里两个小家伙紧跟而去,
“难道是薛让哥哥有危险。”敖茵忽然脸色大变,抓着任雨筝的衣角双手紧握,千万不要有事情啊!薛让哥哥。
“放心吧,你心上人可是文武双全的家伙,武功盖世的我都打不过他,谁能打得过他。”敖方知道自己妹妹在担心什么,薛让他有很多的仇人,这事情他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想要置他于死地,杀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王岂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有些疑惑,反身请问问道。“薛让是?”
“王公子可知道大凌的苍三军。”这次开口的是任雨筝,她对于知道这件事情还是清楚的,那个薛家和他们家族也有些渊源,当初江湖因为误杀了一个丞相的亲戚侄子,导致引发了朝廷对江湖的导火线,这次的灾难差点酿成江湖武林的灭顶之灾。
而他们的家族也在其中被牵连了,而这次麻烦最后处理的人正是薛家,薛醒薛大元帅。
“苍云军,苍竹军,苍狼军。”这三军正是大凌的支撑者,正是因为有三者的支撑才有这稳定的大凌朝。
苍云军号称最坚之盾,长居边关地带,是守卫大凌边境的最强之师,曾为大凌的江山社稷抛头颅,洒热血。
苍竹军号称最快之箭,这支部队极其神秘,很少出现在面前,他们也只是在战争时期出现过,是及其隐秘的特战部队。
苍狼军号称最强之兵,是大凌朝的禁军,直属皇帝的最强军队,驻守大凌锦霄城,一枪纵横,天下无双。
这又怎么了,这三只军队的主人对于王岂而言还是旧识,这跟所谓的薛家又要什么关系?
“这三家直属南宫、上官、司徒,他们又都属于独孤家支配,但也只是在这个朝代而已,在上代皇帝的时候,这三家的支配者并非姓独孤,而是姓薛,是薛家薛醒大元帅的三家,而且这苍三军本就是薛家创立的。”
“但是为了维持江湖和朝廷的和平,被朝廷恶人们陷害所害死,最后落得满门抄斩,其薛家的历史全被尘封,不得传颂后世,而三家也在这个时候落入了独孤家的手中,而薛家也从历史和史记之上彻底消失了。”
“历史的一页轻描淡写,到底隐藏了多少尘封往事啊!”任雨筝有些叹气,薛家三代明明为大凌朝立下了无数的功劳,可最后却落个满门抄斩的结果,如果让最初的薛老爷子知道,会在黄泉地下有知吗?会放心下这个他一手打下来的大凌江山吗?
王岂有些沉默,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他自小就以为苍三军是直属孤独的,却想不到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看来这个薛让是薛家最后的血脉了,这也是敖铮前辈为什么这么着急的原因了。
忽然王岂想起了安耀门失火之后的自己,神情有些恍惚不定,望着前方快马加鞭的前辈们,握马绳的手更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