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上拍下来的药品效果很好,在拍卖会半死不活的张持清回到了盛暮家里,就已经可以去做饭了。
看着把厨房门关上,在里边炒得满室菜香的张持清身影,芷绿放空着自我,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
“喝吗?”
盛暮的声音逐渐靠近。
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接近自己的脸颊,芷绿下意识地抬起了手,猛地截了下来。
“你!”
盛暮眼看着芷绿眼神突然锐利地朝她伸手,一下就抓爆了她想递过去的牛奶,液体砰地炸开,喷溅在了两人的身上。
“怎么了?”
听见声响的张持清马上打开了厨房门,就看见了两个全身沾上牛奶的姑娘,不由得失笑,“你俩干哈呢,整成这幅模样。”
“没,是我犯傻了。”芷绿对自己很是无语,“抱歉啊盛暮。”
“不,没事,我其实也是想和你道谢。”盛暮感激地看着芷绿,“没有你的话,我根本拿不到激能药剂。”
“嗨,不用激能药剂的话,之后的比赛可就很难比下去了啊。”芷绿满不在意地拍了拍盛暮的肩膀。
“而且得到了激能药剂,你就可以把芷绿的飞凌诀还给她了吧。”
张持清忽的在旁边说了这句话。
盛暮抚着心口,笑着说,“嗯,对,如我们一开始说的那样,你帮助我重新激发超能力,我将飞凌诀还给你,现在是兑现承诺的时候。”
芷绿欣慰地点点头,她们相视而笑。
沉默了一会儿,盛暮小心地开口,“那个,你知道怎么让飞凌诀回到你身上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芷绿茫然地眨巴着眼睛,想开口问问荒鸣。
【这个有点麻烦,内功这玩意没有认主锁定主人的功能,本来属于你的内功落到别人体内,某种意义上就变成她的了,】
【非要拿回来的话,反而需要依靠可以吸收所有东西的能力了,这也是我为啥一开始不喊你直接杀了她的原因,】
【因为也没用,她就是是死了,那飞凌诀你也照样拿不出来,又或者,你可以问问笑面虎啊。】
荒鸣说话的语气都透露出百般无奈。
“你知道怎么取回飞凌诀吗?”芷绿赶紧看向了张持清。
“这只是我自己的一种法术,我并不确定能不能用在你俩身上啊。”张持清思索着。
【就很简单啊,你不是很会吸吗?你把飞凌诀从盛暮体内吸出来,再过渡到芷绿身上不就得了嘛。】
“诶,你可以这么做的啊!”芷绿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盛暮追问。
“我可以用我的法术将你体内的飞凌诀吸出来,再释放出来丢到芷绿身上,但是这属于掠夺和破坏的杀招,”
“可以确定的是我一定可以吸出飞凌诀,但麻烦的是,我不能够确定从我体内释放出来的飞凌诀可以回到芷绿的身上,”
“但也不是不能够尝试的,”张持清余光扫向尽是紫光漫烂的窗外,“首先得保证,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不然,我释放的飞凌诀很可能落到别人身上。”
明白意思的盛暮马上去把门窗都锁紧了,确认一切都是封闭的,张持清又自己闭目感知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才开始。
他朝盛暮抬起手,一阵无穷无尽的吸力带起乱风,深深地将盛暮的身体甚至是内在的灵魂向他贴过去。
血液如同被抽离了氧气在体内翻腾,心脏仿佛在这一瞬间无限膨胀,跳动的速度频繁快速到盛暮觉得自己时刻要死去。
芷绿在一边吃惊地掩着嘴,看着盛暮痛苦得好像是要死去那样,不由得想张持清拿这个招数到底是作什么用的。
“好了。”
张持清收拢了掌心,盛暮好似从刑台上浑身伤痕,终于得以解脱的人那样脱力地跌倒在了地上。
“咳咳!”盛暮捂着自己的喉咙,止不住地咳嗽。
“你还好吗?”芷绿过去扶起了盛暮。
“盛暮,你先回你的房间,我得确定这里只有我和芷绿两个人,才能够保证释放出来的飞凌诀不会又回到你的身上。”
张持清指了指盛暮的房间。
盛暮点点头,先回到了房间里。芷绿不放心地看了看盛暮,又转向张持清,“你打算怎么做吗?”
张持清没说话,他展开了掌心,一股淡淡的白光溜了出来,飘浮到了半空中。
【是了,成功了,伸手去把它握在手中吧。】
芷绿感觉到这就是她的飞凌诀,朝白光伸出手,白光便悠悠地飞到了她的手中。
白光入身,仿佛周身的脉络都舒展开来,蓬勃的力量在体内游走,芷绿此刻只觉得身体轻快又强盛。
她尝试着融合飞凌诀,脚下一轻,果然再次飞了起来,掩不住惊喜地喊,“回来了!”
“可以了吗?”盛暮在房间里听到了声响。
“你可以出来了。”张持清说着,回厨房去把关了火的菜盛出来。
盛暮也能感觉到,芷绿比之前要强了一些。
“现在想想怎么激发你的超能力吧,”飞凌诀的事解决了,现在是考虑盛暮的事了,“你知道怎么做吗?”
“只要把药剂喝下去就好了,我以前见别人用过。”盛暮欣喜地笑着说。
“那就太好了,感觉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呢。”
芷绿宽慰地拍拍胸口,看了眼窗外,夜仍然那么昏暗,只是在她眼里已经镀上了一层明光。
……
看着手里的紫色金属方块,又看看全神贯注观察着方块的诗老爷子,诗雅很是无聊。
她自己捣鼓了很久,都没有在方块里找到除了影片之外的有用资料,于是只好拿去给曾祖父看了。
然而诗老爷子一看见方块,就跟狗子见了骨头似的,紧紧地盯着,一句话都不跟她讲,搞得她又好奇又无奈。
当她忍不住想要抢回方块时,诗老爷子终于开了口,“小雅,你看了那个影像之后有没有觉得头晕眼花?”
“有有有!”诗雅使劲地点着头。
“你别再去看这个影像了,你的精神太弱了,反复去看的话会伤到你,祂的伤害是无视任何防御和事物的,”
“对了,这东西是盛暮那姑娘赢走的吧?”诗老爷子挪开了视线。
“嗯,是啊。”诗雅不知诗老爷子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应该也看了,你有空去找她聊聊,问问她有没有做梦梦到陈倚已或者延大人,她一定梦到了什么。”
诗老爷子放下了方块,还给了诗雅。
“她为什么会做梦?我看了也没做梦啊。”诗雅不解。
“这玩意有致光敏性癫痫,还有强烈的心理暗示,总是看容易引起身体虚弱,大脑链接到奇怪的东西,”
“而且还会留有前两任主人的记忆片段,延大人和陈倚已的情绪在方块内的储存过于激烈,弱点的人看了很容易疯,”
诗老爷子神情肃穆地说到最后,看着诗雅的神情嫌弃又好笑,“你没看了影像直接死了已经是万幸了。”
“讨厌啦!”诗雅不满地把抱枕朝诗老爷子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