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老”
两名执法堂的弟子到了穆夜门前,还没来的及有什么动作,穆夜正好从洞府出来,看到门外果然是六位执法长老全都到了,中间浓眉大眼之人虽没有见过,但猜想应该是左无缺。
“爹爹,就是他,一掌将我打晕在地。”长相虚头巴脑的冯霄雨对他父亲冯博远说到。
穆夜先前给了他一手刀,直接把他打昏在地上,现在这个二世祖的脖子还抬不起来,只能瞟着眼睛瞪向穆夜。
果然和谭伦说的一样,这三人的老子,正是执法堂的长老中其中三个。
“弟子穆夜,见过各位执法长老。”穆夜对六人行礼后,便听到冯博远指着穆夜的鼻子吼到。
“就是你小子打伤我儿,是不是!”
冯博远和穆夜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上一次穆夜从凌云谷回来,就是冯博远提审的他。
穆夜说“弟子不知道哪位是长老的儿子,不过刚才确实教训了几个不守宗规的弟子。”
“不守宗规,该由执法堂管,能轮得到你动私刑吗?”不等其他人说话,左无缺冷哼一声,显得十分霸道,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将穆夜看穿。
但见穆夜不卑不亢道“穆夜身为灵溪峰大弟子,对一些不守宗规的弟子自然有权教导!”
听穆夜这么一说,左千秋捂着印上鞋拔子的半张脸,整个人有点蒙圈,瞪大的眼睛似乎在问谁是大师兄。
周围不少弟子也随着穆夜所说的附和道“大师兄说的不错,剑霞宗宗规确实有大师兄可以教导众师兄弟这一条!”
“就是,左千秋这些人是什么样子我们难道还不清楚,大师兄教训一下他们也是应该。”
“呵,大师兄的威名现在早就传遍东灵,我就不信几位执法长老不知道,还能因为这几个纨绔之徒把大师兄怎么样。”
很多弟子这么说,更多人看到穆夜回来,则是诧异和震惊,穆夜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都不知道。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神出鬼没,什么时候回到宗门的。”
“要是让你知道了,大师兄还是大师兄么,切。”
就连左无缺都稍微沉吟了片刻,没想到穆夜居然敢拿出大师兄的名头来顶嘴,顿时脸色更加阴冷。
“你是灵溪峰大师兄,我不否认,但你说他们几个不守宗规,我问问你,他们不守哪一条宗规了?”话音到了最后,左无缺眼神狰狞,一股威压朝着穆夜挤压过去。
“剑霞宗宗规第十七条,侮辱同门弟子。”
“你说他们侮辱同门,可有人看见了?”左无缺的语气降到了冰点,光是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就是,谁看见了,一切都是你信口雌黄,分明是你犯了宗规第十七条!”冯霄雨激动的说到。
左千秋点头附和“你问问这些同门弟子们,谁敢说他看见了。”
四周的弟子不少,但说到证明,却没有一个出头的,先前路过此地的那两个弟子也缩到了最后,不敢出来。
见此,左千秋更是得意,挑衅的和穆夜说“看到没有,谁可以给你证明,分明就是你诬陷同门,罪加一等!”
对方巧舌如簧,早在穆夜的预料之内,他也反问到“你说我侮辱同门,那你可有证据?”
听到穆夜问自己要证据,左千秋三人脸上露出一阵奸笑,得意的眼神似乎在说,穆夜他上当了!
“糟糕,那左千秋肯定提前找人做假证,大师兄可是要吃亏了。”
“没想到执法堂的这三个二世祖还是这么无耻,仗着执法堂有人,就能这样胡作非为吗?”
“那能有什么办法,左长老对他这个儿子可是一点都没辙。”
果然,听到穆夜要证人,左千秋朝着弟子中喊了一声“刚才可有弟子看到当时的情况吗?”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话音还没有落下,便有一个弟子信誓旦旦的跑出来,拜见过几位长老,随即眉头一凛,指着穆夜道:
“刚才,左师兄他们路过此地,看到此人鬼鬼祟祟,正要上前盘问,没想到他做贼心虚,出手将左师兄他们打伤,左师兄他们念及同门情义,并没有丝毫还手,我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以大师兄的实力,就算左千秋三人不念同门情义,连他的一个衣角都摸不到吧。”
左千秋几人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话,反而更加得意,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穆夜,寻思着,是不是真的,还不是由执法堂说了算,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人证俱在,穆夜,你可知罪!”冯博远心疼的看了一眼儿子,怒火中烧,大手一挥“来人,把穆夜抓起来!”
“慢着!”穆夜的声音突然提高,盖过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红着眼睛看着几位执法长老。执法堂,本该是宗门最后一方净土,现在却都成了这样一幅幅嘴脸,几十年来灵溪峰的实力越发在七峰中垫底,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穆夜,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左千秋笑着说到“少在这里拖延时间,执法堂难道会污蔑你不成?”
听左千秋这么一说,四周立刻想起一片无言的嘘声,仿佛啪啪打脸几位执法堂的长老。可见这些年执法堂在弟子们心中,已经何其不堪。
“执法堂会不会污蔑我且不说,但要论证人的话,我今天也有一位证人。”
“证人,你有什么证人,不过是受你要挟的弟子罢了”冯霄雨跺着脚吼着“爹爹,你看此人,连番不把我执法堂放在眼里,他有什么资格当这个大师兄!”
“我的证人是不是真的,请他出来不就知道了吗,几位长老,你们说呢?”
“穆夜,不管你今天说成花,老夫都要治你的罪!”左无缺的脸色越来越差,如果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普通弟子,他现在早就不客气了。
“哈哈哈,左无缺,就你这个样子还当什么执法堂的长老,你那龟儿子实力不济,切磋之中吃了亏,你就来以大欺小,你也要点脸好不好。”
突然间,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穆夜洞府中传出,让左无缺心中一惊,但自信听去,并不是高明轩的声音,又平静下来,只要不是高明轩,他在灵溪峰又惧谁。
“什么人,想说话就不要当缩头乌龟!”左无缺脸上阴晴不定,显得十分恼怒!
就连其他五位长老都为之色变,论辈分,灵溪峰数左无缺和高明轩两位长老最高,谁敢对他如此大言不惭,再加上之前那股戾气正是从穆夜洞府中传出,几人不由的都一手按在储物袋上,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却见穆夜洞府口缓缓的走出两人,其中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杏眼迷离,峨眉粉黛,长得十分清秀,连衣的淡黄罗裙更显得几分脱俗。
少女搀扶着的,是一个脸色蜡黄的枯媾老人,皱纹堆积在脸上,十分沧桑,只有一双眼睛非常明亮。
“这人是谁呀,为什么会在大师兄的洞府里。”
“好强的杀气,这个老头,为什么给我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大师兄不会是窝藏血极渊的贼子吧,这人看起来不像是我剑宗的人。”
不仅仅是弟子们疑惑,就连其中一位较为年轻的长老都将飞剑横在胸前“放肆,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出现在我灵溪峰!”
“呵呵呵,看你起剑的方式,是拜天水那老家伙为师吧,你这一招秋水无痕,比起他来讲,可差的远喽!”杀手剑只看了一眼,便点出了那位长老的剑法,如何能让他不震惊。
杀手剑让叶霏儿放开他,自己负手而立,仿佛一柄锋利的剑竖在那里,调侃道“左无缺,你那一招排山倒海,老夫倒是很想再领教领教。”
“你是什么人,我爹的排山倒海岂是你想领教就能领教的?”左千秋心知排山倒海是他爹的成名招,从来不轻易示人,这老头病怏怏的,看起来像灯芯一样,一吹就倒。
“千秋,不得无礼!”看到杀手剑的瞬间,左无缺眉头皱的紧紧的,他可以感觉到杀手剑蕴含的强大力量,可单从面目上,却一时没有看得出这到底是谁。
“阁下一身戾气,我灵溪峰可没有这样的人。”左无缺再次打量了一番杀手剑。
“就是,这老头是谁呀,我在灵溪峰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
“肯定不是我们灵溪峰的长老,我也没见过。”
“看他那个样子,说不定是山下干了几十年的杂役呢,岂能当上长老。”
杀手剑冷笑一声,斜眼看去,眉目如锋“呵,老夫外号杀手剑,杀人无数,带一点戾气,难道不该吗?”
杀手剑的一句话,像是巨石跌进了平静的水塘,惊起了波澜,就连站在老头身边的叶霏儿也张着殷桃小嘴,觉得不可思议。
杀手剑,见过他的人不多,但没听过他名字的人也不多,尤其是弟子们中间,可是流传这各种关于他的传说!
左无缺也猛然惊醒“杀手剑,三十年前老宗主在位的时候,我们曾经有过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