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何知府的模样欲言又止,似乎还有很多的话要和徐俊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徐俊重新坐下,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一言不发。
“是这样的,关于黄金的事您不想知道吗?”何知府试探着问道。
“说说看,没准能保你一命!”徐俊的语气略带着威胁的意味,但何知府别无选择。虽然不甘心,但这是他所掌握唯一能够救自己的东西。
“是这样的,我曾接到一个消息,是那个自称是蜀王家臣的人派人送来的。主要就是说了关于这笔黄金的事,他让我与杜将军联手藏匿边关饷银,并且司机收买军心、准备起事。随后,会有人将十万两黄金运来,以冲军费。”何知府说到这,略做停顿。
“后来呢?”徐俊问道。
“再后来,我们虽然贪墨了饷银,却并未见到那匹所谓的黄金,我们只是等到了一个姓花的姑娘。是她告诉我们黄金在运送途中被人劫走,负责此事的是一个叫做岳英的人,已经被她们擒住。”
“那个岳英在什么地方?”徐俊总是能够听出其中的关键。
“前段时间,有人潜入府衙将他救走,而我始终也没能够撬开他的嘴。”何知府对此很是无奈。
听到这,徐俊对何知府说道:“那位姓花的姑娘已经死了!至于岳英,你能确定是什么人救走的他吗?”
闻听的花姑娘已死,何知府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如此心机深沉的一个女人,会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何知府摇了摇头,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在那段期间,花姑娘也来询问过关于黄金的事,同样也没有得到答案。而后,她似乎是找了其他人合作,打算独自寻找这批黄金。”
徐俊问道:“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何知府回答:“一切都是我接到的命令,让我伺机铲除她。就在那一晚,我的人发现了城内赌场的黄掌柜,正在夜里悄悄的向城外运送了十几只大箱子。因为花姑娘曾与他有过来往,所以我也格外的注意,便派人跟了上去。”
他所说的那此,正是小刀与色子和尚跟踪到城外,发现满地死尸的那一次。对此,徐俊心知肚明。他确是想要听一听,在何知府的口中又会是怎样的一个版本。
“当晚的月光很亮,我的人也不敢跟的太近。拒我拍出的探子回报,车队到了城外的树林,似乎发生过打斗,留下了一地的死尸。为了不错过任何细节,我命人将所有的马车和箱子都弄了回来,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除了空空的箱子外,别无收获。”
何知府说的话,正好能够与小刀所说相互印证。当天的情形确是留下了满地的死尸,而当第二天小刀再次查探的时候,马车与车上的箱子都不翼而飞,原来是被这位何知府弄了去。
“你还知道些什么?”徐俊问道。
当下,何知府又讲了昨夜他逃回城内所发生的一切。这也正是徐俊所需要的,小刀走的匆忙,并未同徐俊说起。
听完了何知府的叙述,徐俊站起身说道:“如果你都说完了的话,也应该让你见见阿三了!”于是乎,何知府与阿三被安排在了一间房中。
“驾!”小刀亲自赶车,马鞭挥舞的又快又急。
“大爷!在这么下去,马会吃不住的!”同行的伙计正在照顾色子和尚,见小刀如此的赶车,他才探出头来出声劝阻。
其中的道理,小刀又怎会不知?可他实在是心中牵挂着色子和尚。
“大爷!他醒了!”没多一会儿,马车内又传出这位小伙计的声音。
“吁!”急忙勒住飞驰的两匹军马,小刀低下头,钻进车内。宽大的马车,钻进三个人也是略显的拥挤,何况还有一个病人。小伙计爬到了车厢在边,替小刀赶起车来。
“你怎么样?”小刀低头看着和尚,轻声问道。而和尚确只是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还没事。
见此情景,小刀的心中五味杂陈。可他却并没有哭,他的眼泪早在很多年前便已流干了。“没事便好!你自己慢慢的运功调养,我们到了你师傅那里,他自有办法救治你。”
和尚闭上了眼睛,对于一个重伤的人来说,多睁一会儿眼睛,也是需要耗费体力的。
“吁!”车身经过了一个剧烈的颠簸,伙计连忙勒紧马头。躺在车厢内的色子和尚,发出一声闷哼,五官都聚在了一处,显然是禁不住这突然的颠簸。
“大爷!这马实在是不能继续赶路了!”伙计赶忙解释。
小刀也明白其中的缘故。人力有穷时,马同样也有。两匹骏马浑身都是细密的汗珠,低下巨大的头颅、喘着粗气。无奈何,小刀只得选择略作休息,补充体力。
此处离着集镇不远,正可前去歇脚。小刀可以风餐露宿的赶路,但现在的色子和尚不能,他需要休息。
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里,人只要了些随意的饭菜,却是给马准备了上好的草料。小刀又让伙计给煎了一碗补气血的中药,亲自给车上的和尚服了下去。而后,才安心的喝起自己的酒。他很少吃菜,主食更是一口未动,只顾着喝酒。
与他并不熟识的伙计也不好劝说,只能够是在桌上陪着。
可能是镇上独一份的缘故,这家客栈的生意格外的好。到了饭口是已是人满为患,伙计正在商量着将互不熟识的客人安排在同一张桌用饭。
正巧,小刀这张桌坐下了两个中年人,他们微笑着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两人的年纪略有差距,其中一人留着胡须,看起来更加的老成。而另一人确是显的英气逼人,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在打量小刀。
正在喝酒的小刀,本能的觉得这两个人不简单,可他暂时还没兴趣理会别人的事情。
“这二位仁兄是要去往哪里?”略微年轻的这位,主动与小刀搭话。
只是一句,小刀便觉得“这人的声音我应该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不由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更加的另小刀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小刀对这个眼神有很深的印象。
“京城!”小刀也是微笑着回答。
旁边那位留着胡须的中年人瞪了一眼自己的同伴,似乎是在责怪他的多事。如此明显的表情,就连小刀二人都看的轻轻楚楚,偏偏他旁边的中年人像是不曾见到一样,继续与小刀聊着天。“我们也要去京城,不如一同顺路,也好有个照应。”
小刀明白,面前的中年人定然是有话想要和他说,正在暗示自己。可自己此行是为了色子和尚,不想节外生枝,只得是开口拒绝。
中年人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他旁边那位留着胡须的同伴拦住。“你也别强人所难,我们不是已搭了一支商队吗?”其中的拒绝之意很明显。
当他们的酒菜上齐,小刀二人也已用过了饭菜打算上路。
…………
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装饰典雅。屋内焚着香炉,墙上挂着字画。房内的一角被粉红色的莎帐隔开,隐约可见一张木床。屋内传出一阵阵女子的笑声,使得屋内充满温馨的气氛。
谢姑娘已经与湘湘成为了朋友,他们相处的很融洽,女人之间总是能够找到很多的话题。又何况是两个同样古灵精怪的女人。
徐俊正在审问另一位犯人。这虽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但却同样的危险,徐俊差一点就栽在她的手上。
并没有对她进行刻意的刁难,现如今的几位犯人都是如此。除了不能离开外,她和客人没有什么两样。当然,负责端茶递水的是五军都督府的差人,徐俊可不放心普通的下人出入她的屋子。
“说说吧!是什么人派你来行刺的?”徐俊开始了询问。他就坐在姑娘的对面,身后还跟着两个差人。
姑娘一言不发,若不是听过她开口说话,徐俊真的会认为她是个哑巴。
“谁派你来的?”徐俊又问了一次。
姑娘伸手托着腮,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桌子上,冲着徐俊微笑着说道:“徐公子难道只关心这些吗?”说话时的一笑,风情万种。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仿佛有说不尽的千言万语。
同样的,徐俊也露出了他的标志性微笑。徐俊说道:“当然不止这些!就比如,姑娘是什么时候学的汉语?”
“你……”姑娘的面色呈现出了慌张。
“虽然你的汉话说的很好,但我还是看出了破绽!”徐俊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你是契丹人,而且是一个契丹贵族。”
“你怎么知道?”姑娘如此一说,便等于承认了徐俊的说法。
“契丹与我国的风俗各不相同,今日给你送的饭,是我特意安排的,就是要通过饮食来判断出我的猜测是否正确。而且,拒下人回报,你的饮食举止绝不像是普通的契丹牧民。”徐俊说出了原因。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姑娘无话可说。徐俊这些简单的分析,却是让她长了见识。
徐俊问道:“现在,你还不想说些什么吗?”
“不错!我是契丹人,可我什么都不会和你说的!”姑娘并不打算配合徐俊。
“总有一天你会说的!至少我手里有一个契丹贵族,日后朝廷与契丹谈判是便多了一份筹码!”徐俊如此说。
对于徐俊所说的话,姑娘不以为意,丝毫没放在心上。
离开后的徐俊,又去见了见金捕头。此时的金捕头,正忙着写密报,他将尽来发生的事情都写入其中,准备发回刑部。其中就有关于铁捕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