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什么诅咒?
白乐瑶嘴角挂上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她压低了声音,对我和冯春生说:来自狐仙的诅咒!
我立马懂了,又问白乐瑶,说这狐仙诅咒,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白乐瑶问我:真的要说吗?
“恩!”我点头,说这些东西,我都得了解,不然我凭空帮你搞定尸斑?不太可能吧。
白乐瑶顿时低头,两只手托着腮帮子,情绪很低落,她手背上的尸斑,很是明显。
她想了很久之后,对我说:“那我就说吧……狐仙的诅咒,四年了,我都没根任何人说过,今天,我说给你们听。”
“恩!”
我点点头,示意白乐瑶继续说。
接着,白乐瑶说起了四年前。
四年前,白乐瑶刚刚念大一,她和宿舍里面的人,关系都非常好。
她们那个大学,宿舍里面是住六个人,不过,其中有一个人退学了,所以只有五个。
五个女生按年级排序,老大是个东北大妞,叫张央,听说家里养了很多的狐狸。
有一次,五人出去郊游,期间,老大带来了一对狐狸。
她的那对狐狸,一条叫小红,一条叫小白。
一条红狐狸,一条是白狐狸。
这红白两条狐狸,其实是情侣。
张央带狐狸过来,就是让他们几个人,品尝狐狸的美味。
张央说这狐狸吃了,大补,而且烤狐狸的味道,尤其好吃!
白乐瑶他们,都是大一的学生,骨子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听说有好吃的,那当然得吃了。
他们带着狐狸,去了河边,准备好了烤架、作料,在河边烤狐狸,水源也有。
当时张央装狐狸的,是个铁笼子。
她们准备好了之后,就开始杀狐狸了。
张央拖出了一只红狐狸,宿舍老二,直接捡起了一块石头,要打死那只红狐狸。
旁边笼子里的白狐狸,拼命的撞笼子,同时还对着张央他们吼。
张央说这是白狐狸舍不得红狐狸死呢。
当时白乐瑶有点于心不忍,劝张央,说这狐狸就不吃了,怪可怜的。
张央说有什么可怜的,她们家养的狐狸,有不知道多少被杀了,被吃了,有什么办法呢?这动物养着,就是给人吃的。
她一边胡侃,忽然,那红狐狸转头咬了张央一口。
这下子,张央更加恼火了,她把狐狸往地上一按,宿舍老二,拿起了石头,对着狐狸的面门,狠狠一砸。
接着,张央直接用刀,砍断了狐狸的两条腿。
宿舍老三,则用刀,在狐狸的心脏处,剜了一刀。
宿舍老四,则用石头,把狐狸的腿,砸断了。
一只狐狸,顿时被白乐瑶的其余四位室友给虐杀了。
这下子,那只白狐狸更加发狂了,直接撞破了笼子,冲了出来,速度奇快,身手极其敏捷的在四人的身上,都咬了一口,咬完了,那白狐狸就往树林里面逃了。
再进树林里的一刻,那白狐狸突然停住了脚步,扭过头,恶狠狠的瞪了其余人一眼,然后进了树林,再也不见。
当天下午,众人都把愤怒,发泄在那只红狐狸上……她们恶狠狠的吃掉了那只黑色的狐狸,吃得就剩下一个骨头。
她们吃干抹净了,晚上回了寝室。
当天晚上,她们一起做了同一个梦。
梦里面,那狐狸对他们说:狐仙血咒,你们不死,诅咒不灭,今天,你们降在我男人身上的灾难,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们的!
这就是白乐瑶说的“狐仙血咒”。
第二天早上,白乐瑶他们醒过来,发现她们的枕头下面,都有一滩血。
这就是“狐仙的血咒”,血咒已下,人不死,诅咒不灭。
我问白乐瑶:狐仙的诅咒,实现了吗?
“实现了!”白乐瑶平平静静的说道。
她的话语,极度的平淡……不过,我从她的眼神里面,到了她内心的恐惧。
白乐瑶说:“他们寝室老大张央,砍断了狐仙的腿,所以,张央死了,她晚上在操场夜跑的时候,被一辆在学校练飙车的家伙,撞死了,腿给撞掉了!”
“撞掉了?”我问白乐瑶。
白乐瑶说是的……张央被撞死了,过了一段时间,救护车来了,医生发现张央的两条腿,不见了,找遍了整个学校也找不到。
这可是奇事了,难道说“狐仙的血咒”真的实现了?要不然,那腿不可能凭空没有了啊,就算被车轮给碾压断了,那腿也得在啊,就是形状不太一样了。
白乐瑶接着说:“老二用石头砸烂了那只红狐狸的脸,于是,老二前年去游泳,淹死了,整个人浮肿了一大圈,可是,脸皮却被剥掉了。”
一个淹死的人,脸被剥掉了?这特么的也挺奇怪啊。
“老三和老四的死法,和他们杀了那红狐狸的方式,几乎是有一模一样的。”
白乐瑶说:“可是……她们四个都害了那只狐狸,我没害啊……我怎么也惹上了血咒?不公平,不公平,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一定可以成为国内最好的音乐家,我不想我的生活,就此夏然而止……诸位,求你们帮帮我!”
她说到了最后,不再是那种淡定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恐惧和不甘。
她恐惧狐仙的诅咒,也不甘心自己马上要被狐仙的诅咒给害死了!
我拍了拍白乐瑶的肩膀,说:“你的皮肤我已经仔细看过了,明天有时间,我去找你!你不会出事的,既然你找上了我。”
“那就谢谢了。”白乐瑶说:我先回家了……明天有空,我们在一起聊聊,也许你能够帮助我。
“那肯定的。”我对白乐瑶说道。
接着,白乐瑶离开了。
王新柔从后背伸出个头颅,道“我感觉……这个白乐瑶,没说实话……,我在她身上闻到了浓浓的尸气。
而且人皮活人和死人是不一样的,活人的皮肤,再怎么病态,都带一层光泽,光泽不太反光,但是看得出来,那白乐瑶的皮肤,毫无光泽,惨白,甚至都瞧不见血管。”
“是有问题,刚才我检查她皮肤的时候也发现了一根血管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做梦呢,结果,我接到了白乐瑶的电话,说她身上的尸斑越来越多了。
她问我:“是不是当尸斑遍布全身的时候,我就得死!”
我安慰她没事……等我过去了,再说。
同时,我还告诉她:这事,无非是恶灵附身,我给你刺一镇鬼的刺青,这事就ok了。
白乐瑶连忙点头,说这样最好了。
我挂了白乐瑶的电话之后,驱车前往。
这次我们约白乐瑶的地方,是她们大学的乐队排练室。
因为白乐瑶拿过太多的大奖,所以,白乐瑶已经可以享受一个专门的音乐室了。
我进了音乐室里面,看见此时的白乐瑶,在打着一面鼓。
她打的鼓音,真的很好听。但是仔细看是她打的鼓点位并不准,其实敲的是胜利腰鼓的曲子,这首曲子,我以前听过。
现在白乐瑶打的鼓,好多没压住点,几乎可以说……她的天赋,是不怎么样的。
但这凡事不尽然,这姑娘敲出来的鼓点声音,可真是漂亮,音色尤其有力……声音浑厚,听上去有别有一番美感。
接着,我等那白乐瑶敲完了一段鼓后,才走到了她的面前。
还别说……确实白乐瑶一夜之间,尸斑扩大了不少啊!
昨天看着,脖子那儿还不是很明显,现在看……脖子上的尸斑,都已经密布了。
“白先生,你来了,请坐。”白乐瑶给我让座。
我坐在了白乐瑶的身边,问她:“唉,白同学,刚才我听你打了一阵鼓,这鼓,可真是不错啊。”
“过奖了,随便打打,心情不再状态,老是容易出错。”白乐瑶笑了笑,说:“白先生,你可有办法,遏制我身上的尸斑吗?”
她说她如果再不治好这尸斑,以后的演出机会就会少很多了。
这音乐圈和娱乐圈一样,需要持续保持一个曝光度,如果曝光度不够,演出的分量就不够了。
所以白乐瑶着急,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问白乐瑶:“去尸斑,我基本知道怎么弄了,但是还差一个材料正在找,等到了,基本上就好了……对了,白乐瑶,我上次看视频,发现你会四种乐器哎……鼓、扬琴、二胡、三弦,除了这四样,你还会其他的不?”
“不会!我只喜欢这四样乐器。”白乐瑶很职业的笑着。
我问她我能不能有幸听听她的二胡?
“能啊!”白乐瑶笑了笑后,直接拿起了二胡,拉了一首“赛马”。
那熟悉的旋律出现后,我感觉她拉琴的音色,真的超漂亮,我都忍不住到了大草原。
而且,那乐曲的中间,还夹杂了一声女人叹气的声音,真的是惟妙惟肖。
不过,白乐瑶的节奏感,有些不对劲。
这“赛马”,不说国曲,至少听过的人,真的不少。
我已经听出来了白乐瑶拉琴的时候,有三四个地方,走音了。
当然了,白乐瑶拉乐器,音色超漂亮,即使走音,我也觉得很好听,可是……她这种级别的音乐人,会出现这么低级的失误吗?
我感觉有些奇怪。
不过奇怪归奇怪,我却很进入白乐瑶的节奏里面,甚至,我不由自主的一伸手,摸到了白乐瑶的二胡上面。
我的手刚刚摸上去。
忽然,琴声夏然而止,接着,白乐瑶很大动作的站了起来,抱住了二胡,对我吼道:“干什么呀你,谁让你摸我琴的?”
我被吼懵逼了,我刚才就轻轻摸了摸二胡吧?这白乐瑶至于这么生气吗?
我只好对白乐瑶道歉:“哎,哎,白同学,其实我也知道你们这些艺术家吧,都有点奇怪的癖好,实在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以后不准摸我的乐器。”白乐瑶盯了我一眼,说:“你既然在找材料,那就等到了再来找我吧,今天我心情不是很好,我要继续练乐器了,不送。”
她这是赶我们走啊。
我立马告辞了。
我出了音乐室之后,感觉这女人好奇怪,第一点,那么好的乐手,竟然没有一个合格的乐感,第二……为什么不能摸她的乐器?她为什么那么大的反应?这都说不通啊!
看来应该问问她周边的人,探探消息。
我花了十五分钟,就找到了白乐瑶的同学——刘冉。
我们问刘冉关于白乐瑶的事情。
这刘冉似乎和白乐瑶不对付,白了我们一眼,说我问谁不好,要问一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