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洗漱一番,出了纹身室,去买早点的时候,半路上梦琪给我打了个电话。
“喂!小白哥啊,你那纹身真管用,我纹了之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都没有感觉到有眼睛盯着我了,而且全身暖洋洋的,回头给你多介绍几个人”。
接着手机又响了。我拿起电话听到对面说“请问是白先生吗,我听朋友说你这里可以去阴事,我那苦命的妹妹最近遇到个很邪乎的事情,不知道白先生能帮忙吗?”
我暗暗嘀咕,自从上次睚眦觉醒后,这是气运加身了吗!
“您请说,到底是什么事”。
“白先生,我姓黄,我那个是远房表妹,最近遇到个邪乎事,她是做司仪的,上个月她去给一对新人的婚礼当司仪……在那婚礼上,忽然爆发了一阵大规模的yinuan派对”
“啊?”我问:“这事应该不算事吧?我看新闻,许多地方都有闹婚礼的,qiangbao伴娘的事,经常发生,甚至有些地方的某些人家,竟然还占新娘的便宜?
我看到最奇怪的一则新闻,是当着有许多客人的房间里,婆婆当场逼着儿子和儿媳妇在众人的面前同房,说是要“验货”,能流血就继续结婚,不流血婚礼就取消
这位黄女士撕心裂肺的叫道“胡说,我妹妹不是那样的人,她肯定是被那家挨千刀的给折磨的,我先和你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听了后,我才发现真是道德限制了哥的想象力啊,哥的三观再次被疯狂刷新了——
据说那婚礼现场,是数百号人,聚众在一起派对tuo了衣服,各种‘啪啪啪’,这司仪小妹,也在那儿,被人给轮番的施bao。
不过,这事还不算怪的。
怪就怪在,大家派对结束了,那司仪小妹肯定受不了嘛,平白无故的受了zaota,她于是去报警了,她报警了之后,一做鉴定,傻眼了——法医鉴定的结果写明:"chunvo"未破裂。
这是什么概念?"chunvo"破了的,不一定不是chunv,也有可能是运动损伤、疾病造成的,但是"chunvo"没破的,一定是chunv,她并没有遭到施bao。
可是……她明明有那么多惨痛的经历。
我沉默了有几秒钟“如果这个是阴事,那我接了,会为她讨个公道,约个时间吧,我需要和当事人沟通这件事情”。
“好的,明天十点可以吗,咱们约在文汇路的光阴故事咖啡厅见,我妹妹叫房靓”黄女士回复。
“可以,没问题”我答道。
次日十点,我到达了咖啡厅,很快,房靓来了,她先在咖啡厅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把她接到了咖啡厅里来。
这妹子啊!一看就是很奔波的人……年纪不到20岁,但是脸上,已经呈现出了在社会奔波已久的沧桑感,眼睛里写满了疲惫。
在咖啡桌上,我先询问妹子:你的工作是婚礼司仪吧?
“是,是!”房靓说:我是一个婚礼司仪,也不是很正规的婚礼司仪,就是到处赶场子,会唱几首歌,会活跃活跃气氛之类的。
我点点头。
房靓又说:今天还赶了两个场子,本来能收三千块钱的,不过……有一场演砸了,赔了人家两千多……到手加上扣除车票钱,就剩下几百块钱了。
她喝了两口咖啡,竟然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我能体会到房靓的委屈——这出来赚生活,委屈都是难免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举起杯和房靓碰了一个。
接着,我又和房靓聊了聊。
原来房靓其实当不了市内正规的司仪,她的主持水平不高,这年头嘛,市里的婚庆公司竞争很激烈,好的婚庆公司对司仪要求很高,差的那种呢,自己公司都不怎么赚钱呢,更满足不了房靓的赚钱想法。
没办法,房靓就通过一个“介绍婚庆”的qq群,在市内周围到处跑场子,她跑那些比较偏远的场子呢,人家介绍她都说她是市里的主持人,偏远地方也不在乎这个……她倒像是“镀了一层金”,天天跑,一个月也能跑个几万块钱。
而且房靓在周围的县镇里还跑出名气来了。
当然,房靓的钱都留着,她很勤俭,跑场子从来都只做最便宜的车!
我摇摇头,这房靓也就二十岁不到……真的是一个很努力的年轻人。
我问房靓,你为什么这么拼?
房靓眼含热泪的跟我说:我想跟我妈买一套房子,有了稳定的住所,我妈就不用四处打零工了。
这话听得我很心酸。
我心里也下定决心,这次肯定要帮房靓一把——不管她遇到的阴事是什么恶灵,我也要帮她。
我先让房靓说一说她在那场婚礼上,被人轮番施bao的事。房靓的阴事,奇怪就奇怪在她被人轮番施暴,但是……生理性检查,她却是一个chunv。
现在让房靓重新回忆那次不堪的经历,多少是有些不人道的,但要探究事情的真相,除了这个,别无办法。
房靓开始跟我讲。
她说一个月前,她接到了一场活,是离市里不远的一个县城里的活儿。
她当天就搭车去了。
到了地方,她发现,这活儿不太对。
人家结婚,那都是张灯结彩的——这一家结婚,却有些肃静,很庄严的样子。
那些来的人,一个个的,都不太正常。
她说这些宾客里,来的人吧,穿得都人模狗样的,可是他们的模样,却非常猥琐。
有些人长的像老鼠,有些人长的像刺猬,还有些人,长得像狼,等等。
房靓说到了这儿,我悄悄的拍着桌子,说到:诶!我忍不住打断一下,你说这些人长得像狼、像老鼠、像刺猬,是什么意思?他们身上有这些动物的特征吗?
“也不是。”房靓说道:我就是……就是一种感觉。
“好!那你继续说。”我让房靓继续说。
房靓讲:“那个婚礼我觉得不太正常,就想着走——就跟主家说了,主家说婚礼都开始了,再说要走的事,不合适,就给我加钱了,本来一场司仪费是一千五,他加到了五千块钱。”
她听说加了这么多钱,就没走,也接着当司仪。
到了大概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这家的新媳妇算是接过来了……接过来的时候,那新媳妇像是腿不弯,直挺挺的趴在了新郎的背上。
新郎新娘进了院子里,院子里立刻宰了三头黑狗,把黑狗血往门外泼。
听到了这个,我直接说道:“那我明白了!你这场婚礼,不太正常,估计啊……不是什么正规婚礼,是一场冥婚,那新娘,不是活人,是一具尸体。”
“除了这个,往门外泼黑狗血的事,也符合冥婚的礼仪。”我说道:因为结冥婚的时候,怕小鬼来抢亲,就用黑狗血泼门外,狗血是最腥的,而腥臭属肺,肺属金,而鬼的魂属木,金克木,所以鬼怕黑狗血。目的就是把跟着新娘进来的小鬼,给泼走!
不过说实话,想想那活人和死人结婚,就没来由觉得恶寒,各种腻歪。
不过……那房靓接着说道:但不是啊!我其实……其实主持过冥婚——可是,这一场婚礼,并不是冥婚——因为那个新娘,后来还出来敬酒了。
我盯着房靓,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
因为通常冥婚时会把新娘的嘴里塞入死新郎的一截头发。然后被用针线一针一线地缝住嘴巴,名曰:封住魂魄,然后用抹了鸡血的钉子钉在了棺材里,目的就是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新娘怎么会出来呢!?
我猜测房靓主持的是一场冥婚,可是房靓却说那新娘是个活人,不是一具尸体。那房靓说:“真的……后来那新娘出来敬酒了,模样长得实在是漂亮,她端着杯子,和不少人敬酒了。”
“然后呢?”我询问房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