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在上官两姐妹的帮助下整理了一下仪容,更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摇身一变,成了一名三司属的参选者。
三人带上了大群天谕巡守,匆匆朝皇宫的方向行去。
大队人马行快速行进在战后余波显得颓废的街道上,最外围有城卫军,也有陪伴着面色阴郁的宇文吉带来的庆文公府的人。
他们沿着于阳王都中心线上的这条主道,快速来到了大禹朝的皇宫门前。
虽然宇文吉先前之举大大触犯了上官家的底线,但终究也没有当场翻脸,而且宇文吉也不敢违逆禹王的意思。
有宇文吉出面叫门,又有上官潇雪这个于阳的天谕巡守司在旁。
负责镇守宫门的御林军没有犹豫,大禹皇宫高达十余丈厚三尺的沉重宫门缓缓开启,露出了后面金碧辉煌的通道。
通道两侧的涂着赤金漆水的墙壁同样高足有十余丈,从下仰望,仿若通天大道。
行走在通道中,看着头顶雨过天晴的明媚晴空,却依旧给人带来不了半点温暖,而是一种极其压抑的肃杀和沉重感。
这是王权的厚重与历史的沉淀感。
一行人无话,顺着通道一直前行了九里地,又通过一道厚重的紫金打造的宫门,前方这才豁然开朗,露出了一片原本应该雄伟的宫殿群。
然而在遭到那场恐怖雷劫和禹王与呼延浩风的战斗余波的肆虐后,显得有些破败,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但即使破败的景象,萧洛依旧能从这些损毁的遗骸中能够看出这些建筑之前难以形容的雄伟气象。
绕过这片西殿,终于看见依旧完整的大于皇宫正殿,也正是禹王早朝的大明宫。
大明宫正殿前,是一个长宽九里左右,硕大无朋的广场。
在这近乎正方形的广场周围,屹立着三行三列九尊高有百丈的青铜鼎,他们的样式与刻纹都一般无二。
这便是禹皇当年定鼎中土九州的九鼎,然而这九尊,当然不是原鼎,而是可以相隔亿万里之遥,掌控地脉监控水路的像鼎。
像鼎与原鼎存在着玄妙的联系,大禹又专门的官员负责检查九鼎的迹象,以提前预知九州的灾祸。
而在广场周边,已然有很多身着各式袍服等待的修士,其中不乏一些从宗山赶来等待北伐的修士,他们很多同样出身大禹,参选三司属,与他们的门派并不冲突。
若是有幸录入三司属,甚至可以再宗门取得更多的话语权与资源。
然而当不少认识下落的宗山之修,看到萧洛光明正大的步入这座九鼎广场时,同样有些吃惊。
这才三个月时间,他便已然平定了充州五国之患?更是这般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禹皇宫。
在他们看来,萧洛所做的这一切未免也太过顺利了点儿。
宇文吉在大明宫前站定,对着众人道了一句稍后,便领着大队人马绕过了大明宫,从旁边一条大道直奔大禹朝皇宫的后花园。
上官灵韵与上官潇雪同样要入宫述职,便向萧洛道别了。
在这大明宫内,也再无人敢在三司属选拔前动手,因此萧洛的安危无虞。
剩下孤家寡人的萧洛并没有去与那些宗山修士汇合,而是席地而坐,开始处理胸前与双臂的伤势。
虽然之前他就吞服了治疗内伤的九花玉露丸,上官灵韵也为其将破损的骨骼矫正并打上夹板与绷带,但在选拔正式开始之前,他还是想静养片刻,将伤势恢复些许为好。
然而萧洛席地而坐闭目没有多久,便被人打断。
“这位修士,叨扰了,请问你是来应征哪一司属?”
萧洛睁开双眼,就见一名身着御史袍服手持文案笔录的青年人,正站定在他面前轻声问道。
萧洛从他身上的气息可以判断出不过是凝元境中段的修为,然而身上却自然带着一股颐使气指的味道。
然而这种味道因为萧洛是庆国公与上官两姐妹带来之人,更兼身上气息乃是结胎境初段,于是表情极力变得谄媚甚至带上一丝讨好。
面对这个问题,萧洛倒是愣了一愣,原本于阳只招收云霆禁卫一职业,然呼延浩风的那一场战斗却是让三司属损失重大,各方面缺员极其厉害。
面对城卫军,云霆禁卫,天谕巡守这三个分别由墨家,钟家和上官家掌控的部门,实在是个再容易不过的选择。
萧洛没有多想,直接应道:“天谕巡守。”
青年御史露出微笑,看了一眼萧洛前胸与双臂的伤势,道:“好的,这里的选拔还需要一段时间,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先跟我去偏殿稍作休息吧!各方面需求都可以得到满足与你。”
萧洛欣然应往。
青年御史将萧洛引领到一座偏殿前,提醒了一句:“进去吧,里面都是一些世家子弟,也有一些宗山之修,需要做一下登记。”
萧洛踏入这所偏殿中,顿时就有许多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每一道目光都带着审视,也有一些如刀剑般锐利。
此刻这所偏殿中站着百余人,男女老少皆有,有的三五成群,有的独自打坐,每一个都是结胎境修士,他们望着萧洛,尤其是看到萧洛包裹着带血绷带之时,俱是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猜想定是其在昨夜收到那场战斗的波及的倒霉蛋。
有的挑眉嘲笑,与同伴开心的指点议论,有的露出不屑之色。
萧洛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结胎境修士,心中也有些说不清楚什么感觉,仿佛这才真正的接触到一个别样的修者世界。
虽然实际上,九幽玄女聂无忧在石窟中那一番话已然给他的思想带来了天反覆地的变化,赤血炎龙敖正淳也给他带来仿若天威的压迫。
但那些人,全都强大的如同天方夜谭的神话人物,给他的感觉只有仰望和绝望,差距太大。反而没有实感。
而在宗山遇到那些虽然不是仙神却同样强大的破虚境真人,然而他们平时都是收敛气息,如同一个个和蔼的邻家老人一般,并没有带给他太多感观。
然而现在望着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平视乃至俯视。
PS:感谢昨日几位同学的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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