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大楼。
议事结束后,厅内的气氛变得比一开始还要凝重,直到正前方屏幕上的那道冷峻身影完全消失,心情紧绷的众人顿时松了口气,有序离场。
“执行官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隔着屏幕我都有种脖子被扼住的恐慌感,生怕下一秒就会被问责……”“唉,几年不见,执行官的气势不减反增,比之当年更甚,搞得刚才我以为今天就要把命给折在这儿了。”
“戈塔森的新皇才刚继位,到底是哪儿来的胆子跟联邦过不去,竟然敢扣押联军运送的东西?
难怪会惹得执行官震怒,害得我们也跟着受罪。”
“那位新皇和他父亲截然是两种不同的行事风格,雷厉风行不说,且野心勃勃,不甘居人之下,依我看他比他父亲更适合坐那个位置。”
“糟心的,这种事要再来几回,我的心脏就真遭不住了。”
“……”人流末尾,两道身影并肩而行,身上皆是穿着联邦长官的制服,从胸章上看,职位明显不低。
“秦长官,听说你还没死心,到处在网罗美女预备献给执行官呢?”
左侧的男人双手环胸,语带调侃地开口。
“你也想管我的闲事?”
秦霄单手插兜,寸头鹰目,很是凌厉的长相,带着几分令人望而却步的凶气。
和传闻中贪婪好色、风流多情的形象极为不符。
左侧男人笑了笑,“那怎么敢,不过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问一问你到底哪来的自信心。
执行官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
况且这么多年过去,我也就见着一个叶婳能令执行官另眼相待……你以为你找的那些歪瓜裂枣,能跟联邦第一美人相提并论?”
“谢韫,你未免管的太宽了。”
秦霄眯着眼看过去,“与其管我,不如管好你自己。”
“什么意思?”
“你妹妹脱光了送执行官床上,执行官有多看她一眼么?”
秦霄似笑非笑地补充道,“啊,我差点忘了,你妹妹到现在还被关在禁牢里呢,毕竟有暗杀执行官的嫌疑。”
谢韫脸上的笑顿时落了下来,“你在胡说什么?”
父母明明说谢翘去朋友家玩了,过几天才回……等等。
谢韫脸色忽变,再顾不上挤兑秦霄,转身就走。
见此,秦霄嗤笑一声,随即从兜里摸出一直在震动的手机来,“什么事?”
“长官,C区已经把人送过来了,加上新增的那个,一共有六人,都已经安排妥当。”
“知道了,等我回去再说。”
“是。”
…黑五城,欧式双栋别墅内。
封闭的豪华房间内,五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围坐在圆桌旁,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今天的所见所闻,丝毫没有了最初的恐慌和害怕。
“没想到我居然还有离开C区那个穷地方的一天!刚刚你们都看见了吗,这栋房子也太大太漂亮了吧,地板就跟金子一样还会发光,这也太奢侈了!”
“我现在反倒没一开始那么害怕了,如果可以一直留在这里就好了。”
“你们来的时候还寻死觅活要回去的,这才几个小时啊说变就变?”
“你懂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有什么不对的?
我现在就希望那位长官能看上我,说不定从此就飞上枝头了。”
“噗,那你恐怕是没机会了。”
“干嘛?”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跟她能比吗?”
说话那人隐晦地指了指坐在飘窗上看书的云安安,有些不甘地撇了撇嘴。
她们的长相皆是不俗,或性感,或清纯,或可爱,风格百变,单个拎出来都能让人眼前一亮,可以说是各有千秋。
可末尾被安排进来的云安安,却把她们所有人身上的光芒给盖住了。
这世上从不缺美人,可美到精致绝艳,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的心神,让人想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的美人……只有一个云安安。
“喂,小妹妹,”被嘲讽比不过云安安的女孩走到她面前来,毫不客气地就往她脸上揉了一把,“你成年了吗?”
云安安的脸颊顿时就红了一块,抿着唇从书中抬起头来,眸光怯怯地看着那个女孩。
这货是在讽刺她长得幼稚?
?
“……成年了。”
这一路上云安安表现得实在太软弱,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已经让这些女孩都认为她很好欺负,动起手来更加不会手软。
那个女孩扯着云安安的头发把她往前拽,嘴里还嘻嘻哈哈地说:“姐姐看你长得漂亮,想跟你交个朋友,你说好不好啊?”
云安安眼冒泪花,贝齿紧咬着唇没有说话。
其他女孩双手环胸站在旁边也没有阻止,还时不时的煽个风点把火。
“干脆拿刀把她的脸划了算了,到时候就说是她自己不小心弄的,反正她这么胆小,肯定也不敢拆穿咱们。”
“没了这张狐媚子一样的脸,我看她还拿什么跟我们争。”
“没找到刀,叉子行不行啊?
应该会很痛吧,要麻烦你忍忍咯。”
一句句比蛇蝎还要恶毒的话,几乎是毫无障碍地从这些漂亮女孩口中说出来,直让人遍体生寒。
云安安头皮被扯得生疼,眸底渐渐渗出了冷光。
那几个女孩毫无所察,笑嘻嘻地拿叉子往云安安脸上捅,好像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恶作剧一样。
“嘭——”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紧接着拽着云安安长发的女孩尖叫一声,手腕顿时血流如注,手里的银叉也跟着应声落地。
其他女孩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色煞白地看着那个女孩手腕上的弹孔,后背一阵发冷。
云安安也配合地浑身哆嗦了起来,一边悄悄用余光去打量进来的那个男人。
长相硬朗帅气,可眉眼间的凶气实在太浓烈,一看便知是在战场上浸淫出的气场,比独眼的曲奇还要让人害怕。
“把她们都拖下去,按规矩处置。”
秦霄冷声道。
“是。”
门外的人立即走进来,押着那几个女孩往外走。
“等、等等,做错事的是她,为什么连我们也要算在内?”
其中一个女孩指向手腕流血的女孩,脸色惨白道,“我们什么都没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