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便已到阳春六月,高考完的陈有道感觉莫名的轻松。这一学期来整天就是教室,食堂,寝室三点一线,除了窝在教室里看书就是窝在寝室里看书,过得倒是安静,王涛等人也没有找过陈有道的麻烦,也没像以前一样与那些差等生混在一起。
教室的通道闹哄哄的,一副赶集的景象,甚至还有许多同学直接将书本从楼上扔下,欢呼大叫着,宣泄着心中的压抑。
陈有道没有像他们一样,他现在貌似没有朋友,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考得怎么样呀,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杨敏见陈有道独自一人站在走廊阳台上,忍不住上前问道。
“杨老师。”
“考得应该还不错,感觉不怎么难,多谢杨老师的照顾了。”陈有道真诚的对杨敏说道,确实这一学期,他的努力上进杨敏看在眼里,生活上学习上都给予了许多帮助。
“嘿,杨老师,你也在啊。”
杨敏转头看见张娜端着两杯奶茶,不禁脸上闪过一丝皎洁。
“张娜考得不错吧。”杨敏微笑的看着张娜。
“额,还行吧,杨老师,请你喝奶茶。”张娜被杨敏笑着盯着,脸上略有娇羞,连忙递上手中的奶茶。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聊吧。”杨敏临走之前还不忘对着二人眨眨眼。
“考得不错吧,陈有道同学。”张娜化解杨敏带来的尴尬,将吸管插入奶茶递给陈有道。
“还行,多亏了张大校花这学期以来的指点与照顾呀。”陈有道接过奶茶揶揄道。
“那你可要好好报答我,解放街新开了一家火锅店,你请我吃饭吧!”说罢,拉起陈有道的手便要走。
奈何陈有道还未反应过来,以张娜的力量却是没拉得动,回过头看到陈有道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张娜脸色通红,赶忙松开小手。
“那个,我平常都是拉着我闺蜜的手去食堂的,习惯了。”
看着娇羞的张娜,陈有道不禁莞尔一笑道:“没关系,我就当一回你闺蜜吧。”说罢还将那只有着少女余温的手伸了出去。
“你少来。”
张娜脚一蹬,不好意思的先走了开来。
陈有道见状赶忙追去。两人并排着说说笑笑的朝学校外走去。
“陈有道,你准备去哪座城市读大学呀?”
“我应该会选择本市吧,离家近一点,我奶奶年纪大了,我想多回家陪陪她。你呢?你准备去哪?”
当陈有道问道,张娜喜悦的笑容瞬间消失,现出一丝落寞,随后又强颜欢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想离家近一点。对,想近一点。”
陈有道没在说话,也没注意到张娜的失落,因为前方王涛与一群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混混正在旁边的巷子里坐在几辆摩托上,手中还拿着铁棍,看到他们经过还特意按着喇叭。
“哟,陈有道呀,你这是准备带着张大校花去哪呀?去开房吗?”王涛对着二人吆喝着,手中还比划着一些看不懂的动作。
“陈有道,你快跑吧,我一女孩子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张娜看着眼前的人,紧张的推攘着陈有道,示意他快跑。
“没关系,有我在呢。”陈有道一把将张娜拉到身后。
“呵呵,还想当英雄呢?”王涛看着二人心里不是滋味,随即,对着身旁一名黄头发青年说道:“磊哥,就是这小子,帮我废了他,出了事我负责。”
只见黄头发青年一挥手,身后的两名混混操起手中的铁棍就朝陈有道冲去。
面对迎面而来的铁棍,张娜一声尖叫。陈有道则目光寒冷,一只手护住张娜,一只手接住砸过来的铁棍,一脚踹出,那名小混混铁棍脱手,人倒飞出去。陈有道抓着手中的铁棍砸在另一名小混混的腿上,动作行云流水,瞬间完成。
“咔嚓”一声,这么小混混抱着被砸的小腿在地上翻滚,冒着冷汗,嘴里哇哇直叫。
面对陈有道如此凶狠,黄毛青年示意大家一起上,一个个小混混直冲而来,陈有道
主动出击,恍如浪如羊群,惨叫声不绝于耳,响彻整个小巷。短短两分钟时间,这些混混无不倒在地上哀嚎。剩下坐在摩托车上的王涛呆若木鸡。
“陈有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啊。”
看着倒在地上翻滚哀嚎的王涛,陈有道丢下手中的铁棍,说道:“你老实了一个学期,偏偏毕业了还要犯我。”
“不许动,警察。”
只见身后两名警察手持警棍和辣椒水警惕的指着陈有道。
从出神中反应过来的张娜连忙跟警察解释。
“别跟我说那么多,跟我们回警局。”一名警察丝毫不理会张娜的解释。
就这样,陈有道和张娜被带到了公安局,王涛和混混们则被送到了医院。
坐在警车上,陈有道慌了起来,当时没想太多,只是想试试修炼了气功之后的身手,在他看来,那些小混混们动作奇慢无比,自己只是稍稍用力打在了那些人的手上脚上,那些人都被送往医院了。
“不久就要填报志愿,我会不会因此事判刑。”陈有道此刻可谓是心急如焚。想起奶奶的期望,看着警车外别人投来的目光。陈有道一声不吭的低下了头。
“爸,我们在去警局的路上。你过来一下吧。”张娜挂了电话,看着埋头不语的陈有道。遂伸出小手轻轻握住了陈有道的手掌。感受到陈有道手上冰冷,还冒着汗,张娜遂加大了几分紧握的力道并说道:“没事的,我们这是正当防卫,我爸马上就赶过来了。”
陈有道忐忑的坐在警局,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警察的问话,一旁的张娜仍是握着陈有道的手。
突然,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在警察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张娜赶紧松开握着陈有道的小手,弱弱的喊了一句“爸”。
陈有道目视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国字脸,身材魁梧,梳着三七分的西式头,一双有神的眼睛打量着女儿身旁的陈有道,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陈有道顿时不知说什么,亦是弱弱的喊了一句“叔叔”。
很快,陈有道和张娜被放了出来,张娜的父亲则还在警局与警察聊着。陈有道二人便只有坐在警局的花坛边。
不久,中年男人在警察的陪同下走了出来,警察送的门口便笑着告别中年男人。
此刻,花坛边只剩下陈有道,张娜以及张娜父亲。
“你叫陈有道是吧?”中年男人率先开口。
“嗯,我是陈有道。”
“已经没事了,以后你可要好生注意,法治社会惹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中年男子说完便带着张娜离去,剩下陈有道努力的平复忐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