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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巨星归来(二-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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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静了。

前庄妃陈氏、现罪人陈嫣的房间里点着一盏灯,烛火幽幽。

女人坐在梳妆台前,一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看着铜镜中的容颜,怔怔出神。

她不再年轻了。

眼角生出清晰可见的纹路,皮肤也不似少女时娇嫩,就连那双手也看得出岁月留下的痕迹……老了,终究是老了。

眼前又浮现十四年前,大婚时的情景。

那年陈嫣十六岁,父亲本是个微不足道的武官,却得赵王杨昭赏识,三年前的平乱之战立下大功,如今封侯拜将,已是威名赫赫的定远大将军,而她……也即将嫁给赵王,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十六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彼时十里红妆,彼时锣鼓喧嚣……历历在目。

当一切都归于沉寂,夜深深人独坐,杨昭走过来,揭开她脸上的红帕子,看着她羞怯的眼睛,一字字坚定道:“阿嫣,本王此生必不负你。今生今世,本王的妻子,只有你一人。”

言犹在耳。

陈嫣笑了起来,声音刺耳,两手颤抖地掩住面孔,眼泪顺着指缝流下来。

曾以为誓言是人世间最坚不可摧的东西,到头来……男人的誓言,男人的心,比锦绣年华如花美貌,更留不住。

最后,笑声戛然而止。

陈嫣脸色突变,忽然呕出一大口血,十指鲜血淋漓。

身后响起脚步声。

“今日,韵儿又在朕面前,替你苦苦求情。”

男人低沉的嗓音冷淡地说出几个字,停了停,才又继续道:“朕已应了她,许你回将军府养病。你虽有罪,陈家却是功臣之家,朕也不愿见韵儿因你伤心。过两日,你便收拾东西离宫,名为回府探亲,实则……”

女人始终低着头,不曾看他。

杨昭闭上眼睛:“朕与你,今生恩断义绝,生生世世不复相见。宋太医说过,你的病无药可医,至多还能撑两个月,朕开恩放你归家,你便死在那里,对谁都好。”

陈嫣依旧不抬头,只惨淡地笑了声,冷冷道:“我的病怎么得来的,你不比谁都清楚?杨昭,你好狠的心肠!”

十年前,尚未登基为帝的赵王杨昭遭朝中奸佞所害,流放北方苦寒之地,圣上念着陈家有功,赦免了赵王妃,可陈嫣执意追随夫君,生死不悔。

路上,曾有歹人在赵王饭菜中下毒,却不知王妃每次都会先替夫君试菜。

那一次,陈嫣几乎送命,最后虽然捡回了一条残命,却也落下病根子。

杨昭听见她的话,脸色不为所动:“陈嫣,你可知道,十几年夫妻,朕最恨你什么?”

陈嫣不语。

杨昭神情冷然,只是那双深邃的黑眸中,渐渐漫开暴戾的阴沉之色:“你总是提流放时候的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朕,朕曾经有多么落魄,你又为朕付出了多少……这恰恰是朕最想忘记的。即使在如今,朕坐拥天下!可你呢?你何曾将朕当成天下之主,当成你该敬畏的夫君?你只当朕还是那个朝不保夕的可怜皇子!朕最恨的,最想遗忘的过去,你却总挂在嘴边,你让朕如何不厌烦你?”

陈嫣瘦弱的身躯一颤,过了片刻,剧烈咳嗽起来,带出更多的血。

杨昭长叹一声,终究还有几分不舍,倦怠道:“罢了。朕待你仁至义尽,你心肠歹毒,一次次迫害朕的妃子,朕一再的容忍你,给你机会,将你从皇后降为贵妃,又降为妃,直到如今……韵儿那般纯真善良,你病后,她入宫侍疾,伺候你尽心尽意,你却连嫡亲妹子都能害,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

陈嫣微微抬起头。

是的……韵儿,她的好韵儿,她的亲妹妹。

陈韵比她年轻了十四岁,今年刚满十六,入宫侍疾不到一月,便侍奉到了杨昭的床上,她知晓后惊怒交集,甩了韵儿一巴掌,恰恰被赶来的杨昭瞧见。

从此,便成了景华宮的废妃陈氏。

十六岁……多好的年华,青春貌美,如花似玉。

——就像十四年前的她。

眼泪又流了下来,却是冰凉的。

杨昭看了眼形容枯槁的女人,摇摇头,转身离开。

陈嫣突然开口:“杨昭,你说过,这辈子,我是你唯一的妻。”

杨昭脚步一顿,不曾回头,淡淡道:“朕是帝王,是江山之主。”

陈嫣固执的重复:“你说过,我是你唯一的妻。”

杨昭冷哼一声,不再犹豫,大步往外走:“……不可理喻。”

陈嫣便又笑了起来。

那天,母亲告诉她,陛下看上了韵儿,两人已有肌肤之亲时,也是这么说的:“阿嫣,你为何这般不可理喻?你流放时伤了身子,无法给陛下诞下龙子,陛下迟早宠幸其他妃嫔,与其让别家女儿抢走圣心,不如成全陛下和韵儿。咱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妹妹得宠,不就等于你得宠?”

说的可不是句句在理。

从始至终,都是她一厢情愿,执迷不悟,早在那男人的眼里看到了厌倦,看到了日渐苍老的自己,却还相信……他爱她。

即使曾经有爱,爱的也不过是年轻美丽的皮囊。

色衰而爱弛,恩多反成仇,自古如此。

也罢……一切都快结束了。

她就快死了。

真好。

*

阿嫣接收完原主的记忆,有些难受。

并非因为故事有多么悲哀,而是因为原主虽然已经离开了,但这具身体内,还残留着原主的感情。

没有深沉的恨,深沉的痛……只有一种心死如灰的冷。

这感觉可不好受。

阿嫣叹了口气,拿着古董镜,走到外面的院子里晒太阳。

这是回到定远将军府的第十天。

她住在落雨轩,整座将军府最偏僻的地方,两旁除了一座废弃的小亭子,就只有同样荒凉的练武阁——那里住着她来路不明的义兄岳凌霄,他刚从南边战场负伤归来,正在家中养伤。

岳凌霄是个孤儿,当年西凉平乱之战,陈将军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可一直有传言,说他是西凉人,只因陈将军爱护他,其他人才不多言。

两年前,陈将军去世,没有了他的庇护,府里的人越发不待见岳凌霄。

尤其是阿嫣的母亲陈夫人,她深信岳凌霄是陈将军和西凉女人的私生子,因此恨极了他,继续留他在将军府,也是无奈之举。

陈夫人膝下无子,岳凌霄却能领兵打仗。

即使如此,他在府里也相当于隐形人,一向独来独往,不和人打交道。

只有阿嫣知道,他是这个故事里的后期大反派。

故事的女主陈韵,因进宫侍奉病入膏肓的长姐,被皇帝姐夫一眼相中,两人缠缠绵绵好上了,前期大反派陈嫣作天作地了一会儿,领了便当死了。

后期大反派岳凌霄真实身份为西凉某皇子,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不久之后他将回西凉当皇帝,然后带兵一路杀到帝都,皇帝跑了,没能带上陈韵,岳凌霄又瞧上了前义妹陈韵,强取豪夺了一阵子,皇帝又带人杀了回来,岳凌霄领便当,皇帝和陈韵幸福地生活了一辈子。

回来十天,阿嫣没见过他。

事实上,除了陈夫人来过两趟,其他人都把失宠的废妃大小姐当成了隐形人,每个人都在等着她一命呜呼。

就算是亲生母亲,只怕也不会为她的死感到多么悲痛。

有陈韵在,天子依旧皇恩浩荡,陈家依旧圣眷不衰。

“……总得先回宫。”

阿嫣自言自语了一句,一边走,一边盘算怎么回宫里,好好陪杨昭玩玩,却听老古董小小声道:“不,宿主,我这边显示……线索男主是岳凌霄。”

脚步停下。

阿嫣皱眉:“哪儿有男主最后被男配一剑杀了,男配和女主幸福生活的?”

老古董:“可我这里……就是这么显示的。”

“他怎么瞧都像个反面角色。”

“反派男主也能是男主啊!”

……

好像有点道理。

老古董又道:“宿主下一步作何打算?”

阿嫣想了想,说:“上个世界的任务完成后,我解锁了什么功能?”

老古董查询了下,老脸微红,答道:“丰胸。”

阿嫣点头,没什么反应:“哦,那先回房隆胸吧。”

老古董:……

阿嫣睁大眼,一本正经道:“我记得这个故事里,陈韵的身材十分出众,不管是杨昭,还是岳凌霄,或者路人甲乙丙丁,一看见陈韵的波涛胸涌,就移不开眼睛挪不动腿了,我当然也不能输啊。”

老古董给了她一个‘你说的很有道理,是在下输了’的表情。

阿嫣微微一笑,正准备转身回去,刚一抬头,恰好看见不远处的人。

男人一袭朴素的青衣,黑发束起,身躯高大挺拔,小麦色的皮肤,五官极其深刻。

他身上有一股苍劲坚韧的气质,如严冬松柏。

无论是打扮或是长相,岳凌霄都不像帝都的贵公子。

原来的陈嫣长大后和他没多少交集,小时候则站在母亲的战线,坚决视他为潜在敌人,所以关系不算好。

岳凌霄看见她,浓眉皱了皱,没说话。

阿嫣对他笑了笑,也不热络,不咸不淡叫了声:“……兄长。”

说完,无意停留,旋身便走。

留下男人盯着她弱不禁风的背影,素来冷峻的脸,依旧没什么表情。

小厮六子追了上来,好奇地望了眼已经走远的阿嫣,开口道:“公子,那不是大小姐吗?听说病的没几天活头了,我瞧着还能走的动路呢。”

因为岳凌霄的特殊身份,以他的军功,早能担当的起将军之名,可流言蜚语太多,他只能是将军府的‘公子’,一辈子也无法继承定远将军之名。

岳凌霄摇了摇头,道:“走罢。”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丫鬟的惊叫:“娘娘!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旧病又犯了?快……我扶你坐下。”

片刻的慌乱后,便是女子虚弱中带着自嘲的声音:“咳咳……还叫什么娘娘?废妃陈氏,罪人陈氏……你叫谁娘娘?”

“江总,安姐还在剧组拍戏,今晚赶不过来了,她让我跟你说一声,真不好意思,明明答应了陪你一起来的……”

西装笔挺的男人低下头,看了眼惴惴不安的小助理,温声安抚:“让你费心了。”

小助理一愣:“……没、没有。”

江离眉眼含笑:“回去告诉安小姐,以后这种小事,打个电话就好。”

他停顿片刻,轻叹了声,语重心长的说:“我尊重她拍戏敬业的态度,但也要注意身体,不能总熬夜。”

他的目光温柔而平静。

小助理不知怎么的脸红起来,心脏越跳越快,几乎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默默垂下头,企图掩饰刹那的心悸。

这个人……

斯文儒雅的气质,低沉醇厚的声音,温柔含情的眉眼……对女人来说,全是致命的剧毒。

他认真看着你的时候,总是那么专注,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你一人。

小助理咬了咬嘴唇,内心百感交集。

——可惜这全是幻觉,江总的心里,只有安姐。

“我知道了。江总,那我先走了。”

江离凝视着小助理失落的背影,轻笑了声。

耳边突然传来秘书小宋惊讶的声音:“江总,那不是苏嫣吗?”

眼底的笑意淡去,江离抬起头,不动声色地看向大厅门口。

惊讶的远不止小宋。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女人身上。

起初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最后只剩下突如其来的死寂。

用前卫的网络语言来形容,大概就是——闭嘴惊艳。

这几天全网疯传的那组图里,苏嫣神经质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以至于很多人一时间根本认不出她。

阿嫣对他人的关注毫不在意,从左到右扫视一圈,视线定格在江离身上,便很自然的走了过去。

小宋转过头,有点紧张:“江总,要不要我去拦住——”

江离微微摇头,止住他未尽的话。

阿嫣在他面前站定,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周围的人都不好意思对他们行注目礼,纷纷散开。

女人嫣红的唇上扬,轻轻叫了声:“江总。”

江离说:“如果是来道歉的,免了。以后买卖两清,各不相干……”他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我没有针对你的理由。”

因为不值得。

阿嫣似乎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一开口,语气格外的真诚:“没有眼袋,没有黑眼圈,嘴唇颜色浅,皮肤状态好……江总最近修身养性,精气神真好。”

江离怔了怔,眉心渐渐拢起。

阿嫣叹了口气,遗憾的说:“江总虽然还没抱得美人归,但已经有了为佳人守身如玉的打算,看来是没兴趣和我重温旧梦了。”

江离身体前倾,语调依旧平和,隐隐却有了不耐烦的意思:“苏小姐,说人话。”

阿嫣笑了起来,斜着眼看他:“江总也觉得我疯了?我呢……”一指点在红唇上,煞有其事地思索片刻,继续道:“我呢,是真的怀念江总在床上的雄风,可惜您决定清心寡欲,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她往前一步,两人之间本来所剩不多的距离,再次缩短。

低下头,再凑近一点,似乎能听见他的心跳。

踮起脚尖,抬起头,仿佛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

阿嫣心跳加快,双颊泛起一层浅红,眼眸因兴奋更显清亮。

睡了他,就能完成任务,完成了任务,就能修复自己真身惨不忍睹的容貌,啊……想想就兴奋的恨不得直接上了他。

克制,一定要克制。

阿嫣再一次提醒自己。

江离抬手,修长的手指点在女人光洁如玉的前额:“苏小姐,你知道我不喜欢没有分寸的女人。”

阿嫣抿唇一笑,抬头看他,突然‘咦’了声,纠结了会儿,垂下眼睑:“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讲出来怕难为情,不说又堵的难受……”

江离挑眉,语带嘲弄:“还有比说爱我更难为情的话?”

“那是当然……”

阿嫣侧过头,附在他耳边,嘴唇几乎吻上他的耳垂,亦真亦假的调笑:“到底年纪上去了,不比二十几岁。江总,工作固然重要,美容护肤也不能落下……靠的近了,看见你眼角长皱纹,我心疼呢。”

*

勾人的狐狸眼含着似真似假的挑逗,长发撩到了左肩,露出一只红宝石水滴耳环,随着吐气如兰的字句,血红的坠子轻轻晃动,映在他的眼里,风月无边。

江离微微的恍惚。

眼前浮现香艳旖旎的画面,缱绻的深夜,女人娇软的身躯紧紧贴住他,纤细的手臂无助地攀住他的脖子,红唇低低唤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他皱起眉。

苏嫣对他有着某方面的吸引力,他当然知道。

可七年了,他分明早就厌倦了她。

所以,此刻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微眯起眼睛,伸进裤袋里的手渐渐攥紧,视线追寻女人离去的方向,冷冷地看她扭动不盈一握的腰肢,走向陆世同,步态妖娆。两人谈了几句,越靠越近,最后女人贴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引得陆世同神色骤变,与她对视许久,忽然又大笑起来。

江离很了解陆世同,这样的表现,证明陆世同对那个女人很感兴趣。

他又想起苏嫣离开前说的话,那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禁觉得可笑,又觉得厌烦,手指捏了捏鼻梁,问:“小宋,你说她是真疯,还是装疯卖傻?”

小宋摇头,表示不清楚。

江总反感下属议论他的私生活,这种时候,他也不是真的想要个答案,所以此刻最恰当的反应就是沉默。

“不管真傻还是演戏,苏嫣不太对劲。”江离抬眸看向他,眼神凌厉锋锐,如同嗅到危险气息的猎鹰:“你替我办一件事。”

*

陆世同站起身,看着款款向他走来的女人。

丰胸,细腰,笔直修长的腿,身材曲线妖娆,走起路来婀娜多姿,步步生莲。

——最醒目艳丽的红莲。

苏嫣。

这个女人出道那年,不满二十岁,单论外貌和身材,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他见了止不住的心猿意马,追求了一阵子,对方迟迟不回应,没想到最后跟了江离。

跟谁不好,偏偏是江离。

他和姓江的比了半辈子,上学时,学习成绩比不上他,打篮球没他好。

出了学校,江离一早进家族企业历练,投资的聚星集团只算随便玩玩的副业,不像他,一门心思扑进纸醉金迷的娱乐圈,长辈屡次苦劝也不听,怪不得家里的老爷子把姓江的吹上了天,把自己儿子踩进泥里。

只没想到,就连追个女人,都输给了江离。

正想着,对方已经笑眯眯地站在跟前,声音又娇又软:“陆总,祝您生日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陆世同打量眼前的女人。

苏嫣和江离的事情,他不知道都难,听说苏嫣受了打击一蹶不振,变得疯疯癫癫的,可今天一见,这女人非但不显得憔悴,比起七年前的青涩,容貌正处于巅峰状态,风情和气质随着岁月的沉淀,愈加迷人。

他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江离,不料正迎上对方的目光,怔了怔,再次看向阿嫣,神色复杂:“苏小姐这就不够意思了,今天是我的场子,你进来先和江总打招呼,然后才轮到我?”

阿嫣说:“陆总误会了。我的经纪人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给江总赔礼道歉,我总得先敷衍几句。”

陆世同低哼,神情凉薄:“你都惨到大街上发疯了,放心,江总没那么小气,不至于赶尽杀绝。”

“陆总又误会了,那是我经纪人的意思,可不是我的意思。”

“哦?你不觉得自己错了?”

阿嫣摇头:“成王败寇,我就算对着他跪下磕头,他都只当看个乐子,何必浪费时间。我只是后悔……”抬起头,盯住他的眼睛,幽幽叹了一声:“当年我眼光不好,我应该选陆总的。”

陆世同冷笑:“可惜了,苏小姐的这句话,迟了七年。江离玩过了不要的东西,你觉得我还会稀罕?”

阿嫣的目光绕着他转了一圈,走近几步,悄声道:“第一,江总么,我图他的财,他贪我的色,我俩那是各取所需,我脏他也不干净,谈不上谁玩谁。第二……”

她看了看两旁,凑在他耳边,声音很轻,似在**,却又透出凉意:“陆总,你对‘玩’这件事,一无所知。”低笑一声,语气甜腻起来:“不如我教你个新的玩法?”

陆世同瞪着她,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大笑出声,吓了周围的人一跳。

“有意思。”

岳凌霄走到练武阁的庭院中,执起长剑,挥舞了一下。

剑眉微微蹙起。

他放下剑,右手按着胸口受伤之处,眉心拧成一条深刻的线,薄唇抿了起来,冷峻的容颜浮起一层怒色。

半个月了,伤还不见好。

他所受的刀伤离心口不过一寸,若非命大,早已当场丧命黄泉,可他习惯了风餐露宿,刀光剑影的日子,一回到帝都,住进将军府,从小到大无法摆脱的抑郁感,又涌上心头,使他郁郁寡欢。

名为将军义子,实际上,还不是寄人篱下,受人脸色。

岳凌霄叹了口气,走出练武阁,刚往左边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脚步。

那个方向是……落雨轩。

陈大小姐住的地方。

这位陈家大姑娘,曾经是多么张扬的性子。

他还记得,那年赵王流放北地,陈家派人接她回来,漫天冰雪中,他一眼便看见了这位任性的妹妹。

阿嫣身穿醒目的赤红衣衫,站在夫君身边,冻得瑟瑟发抖,眼睛却比他见过的最锋利的剑刃更亮……那样决绝的目光,仿佛能斩断一切阻碍之物。

“我不走!我夫君在哪里,我便在哪里,这世上谁都可以抛弃他,我不能。他生,我生,他死,我随他一起去,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这本该是一段世代相传的佳话。

只可惜,到了最后,却变成了最讽刺的人间真实。

她用性命相护的夫君,抛弃了她。

岳凌霄说不清对阿嫣是什么感觉。

她待他不好,小时候想着法子排挤他,长大了没什么来往,她落到怎样的下场,原本与他全无关系。

但是,这座将军府里,阿嫣和他,却同为不受欢迎的天涯沦落人。

下人们偷偷聚在一起,没事便打赌大小姐何时咽气,府里该怎么操办丧事,又说圣上不喜大小姐,怕是只能草率打点。

换作十年前,阿嫣若是听见了,定会亲手教训这些人,然后将他们都赶走。

现在……现在,她命在旦夕,又有罪在身,谁会把她当回事。

他无声地走了过去,站在近处的古树下。

落雨轩的院子里放了张藤椅,阿嫣靠在上面,身上盖着一条薄被,乌黑的青丝散开,看不清脸容,只能看见她手里拿着面小镜子,正在镜面上比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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