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颓然坐在了沙发上。
“儿子,你是不是不舒服,跟妈讲”
“怎么了”赵九峰沉浸在女儿和郭尚义这件事上,他不知道明天,郭尚来了会说什么,作为老父亲竟然比女儿还紧张。
这当听秦红问话,他又看了眼赵瑜。
脸色不好,而且秦红问他话,他就像是听不见一样。
赵瑜此时脸色阴沉,神色不对,赵九峰忙问,“儿子,你的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赵瑜真不知道怎么说,嘴就像是千斤重一样,怎么也张不开。
赵瑜越是这样一言不发,赵九峰和秦红越是担心。
看秦红和赵九峰紧张的看着他。
赵瑜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了。
事情虽然突然,可他已经没有能力处理了。
他到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他只有如实说了。
当赵瑜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了之后,空气一阵沉闷。
“破产了,赵瑜,你说胡话呢吗”赵九峰这一听,差点没有晕过去。
秦红看到赵瑜回来,脸色就不对劲,还以为他是工作累的。
公司竟然破产了,秦红手都抖了。
这大白天的,赵瑜没发烧吧
秦红完全懵了,儿子,你是胡说的吧好好的,怎么会破产呢”
“”赵瑜其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一直摇头否定。
秦红毕竟是女人,她紧张的坐在沙发上起来,又坐到赵九峰旁边。
赵九峰其实懵了,但是,他毕竟是男人,并没有像秦红那样,显得慌乱,显得六神无主。
但是,他紧皱眉头,双手紧握,说明他其实也挺紧张。
“什么时候的事”赵九峰浑厚的声音响起。
“今天上午。”
“没有任何征兆吗”赵九峰觉得,就算是破产,也不可能一下就破产,总要有一点信号。
“没有,就是有一个人大量收购股票,然后股东也被收买了。”
秦红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不是刚接到一个单子吗这怎么就破产了呢”
赵瑜沮丧的低着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赵九峰在一旁连连摇头,坐下又站起来,走到赵瑜对面,“股东也被收买了他们是我带起来的,当初没有我,他们能有今天吗”
赵九峰气的一拍桌子。
“我公司刚起步时,需要资金,我去找投资,他们说没钱,可等到我的公司赚钱了,他们都冒出来了,都要入股,因为他们知道,那是稳赚不赔的。
“都是白眼狼,”赵九峰气的无可如何问道,“难道十一个股东都把股票卖了。”
赵瑜点头,赵九峰长长叹了口气,他知道,事情似乎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余地了。
他一下坐在了沙发上,“没良心啊,太没良心了,他们都忘了当初是怎么求我想入股的。
在这么困难的时候,他们竟然全部倒戈了。”
“爸,”赵瑜双手搅着,“我们的股票被一个人买了,然后全部抛售,我一下就什么都没有了”
秦红脸色苍白,过来坐到赵瑜身边,“儿子,能不能找谁想想办法,借点资金周转”
“妈,”赵瑜抬头看了眼秦红,“不行了,没有余地了,对方实力太强,这回,我什么都没有了,咱们粉公司也没有了,可这公司是我爸爸辛苦打拼的,在我手里就没了,我是罪人啊。”
九峰集团成立到现在,整好十个年头,十年间,公司经历过低谷。
那时候,赵九峰已经负债累累了,被债主和供应商逼的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因为,供应商放话,不给钱,就要命。
当时公司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也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赵九峰去找沈道儒。
沈道儒得知赵九峰公司欠债被人逼着追杀。
当时沈道儒就给债主打电话,也就几句话,债主立即答应不再讨债,并且还说什么时候给都可以。
沈道儒又给找九峰一张一百万支票,做资金周转。
公司起死回生,之后,就一路顺风顺水,才有了如今的九峰集团。
“调查出幕后的金主了吗”
从赵瑜的话里,赵九峰分析,一定是有人想搞垮公司,并且还不让公司有翻身的余地。
听赵瑜说完,赵九峰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忙去了沈道儒家里。
沈道儒虽然不上班,看着像是待在家里,哪也不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样,其实,他的消息灵通着呢。
“大哥,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啊。”赵九峰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沈道儒。
而沈道儒坐了轮椅,一脸关切的看向他,“九峰,发生了什么事吗”
“公司破产了。”赵九峰一脸苦丧的说完,真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这个,我也觉得奇怪啊。”沈道儒停顿了一下,赵九峰看向沈道儒,“大哥,你知道了”
“刚听说,我还不敢确认,以为是外面谣传的,你知道,这商界上,一天什么谣言都有。”
“大哥,这真不是谣言,这是真的,就在刚刚,上午的时候,有一个神秘的男人买了公司的大部分股票,赵瑜还以为是股票上升了,心里还窃喜呢,就又抛售了一万股,可就在下午,那个神秘人,将买到的五万股,加上后来买的一万股,一共六万股全部以低于股票原有价值的百分之一给卖了。”
赵九峰说不下去了,沈道儒一听,就更觉得不可思议了。
“这么低的价格抛售,那他买的不也赔了吗”
一股一块二,卖的时候,一股一分二,那简直就是白菜价。
那人一下就亏了。
谁会跟钱过不去,估计不赚钱,还要赔钱呢
沈道儒心里咯噔一下,如果他不是跟前过不去,那唯一的一个目的就是故意将公司整垮。
两人正说话呢,沈庭轩回来了。
“赵叔叔。”沈庭轩虽然游手好闲,但是这小子的嘴巴还是比较甜的。
也是嘴巴甜,会哄人,沈道儒才又让他回到了公司。
赵九峰忙不经意的擦了一下眼角,朝着沈庭轩笑笑,离开了沈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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