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林集团的办公大楼,其实就在月生的不远处。
同属一块新商业用地。
它的位置挑得不错,在这一片地的差不多最中间的地方建起了高楼。
据说,就因为这个位置牵扯了风水问题,而且还是偏向好的那一方面,所以雪林集团为这块地所要支付的钱还多了个百来万。
雪林来自东北,主人姓氏纳兰。
在东北,一些搞工业钢铁的大佬土豪占据了商业圈子的各种头条,雪林倒是在这些光芒下慢慢隐去了身形与名字。
只不过,真正在圈子中央的人,没谁会忽略雪林“犹存”的实力。
就像它刚刚来到东海,到处拉帮结派的示弱就与它和天龙的结盟成功的强势行形成了鲜明了的对比。
雪林让同行人感到矛盾。
那就更不应该忽视它。
没有强大的实力摆在台面上,东海的太上皇天龙会与其结盟么?
天龙可不会瞅着腿上缺个挂件,就喊雪林来签合作协议,只当是招徕个吉祥物。
论道理,强如现在的月生,登陆东海的行动都是举一个公司之力去进行的。
最起码,总裁等一众高层悉数跟随。
但雪林可就牛逼哄哄啦,它的真正大老板纳兰如风依然居于东北,且没有行使遥控权。
集团的东海事务全权交给新聘总裁顾能文来处理。
估计是遇事不决的时候,东海的雪林人才会打一通电话回东北。
雪林的大少爷纳兰义德因为有家族企业的相随,此次东海的上学之路便变得异常耀眼。
似乎他就是要刻意这么做的。
那次和气酒会上,观他毫不掩饰的骄傲面相就得知,他喜欢光芒相称的感觉。
此刻,纳兰义德就坐在一张老板椅子上,听着顾能文在说些什么。
最关键的是,这里是顾能文的办公室,椅子是顾能文的椅子。
“义德少爷,最近公司发展的态势不错,好多业务项目送上来门来给我挑选,我可都愁坏啦。”顾能文站着,对着坐着的纳兰义德说道。
“顾叔叔,这可是好事,怎么能说愁呢?”纳兰义德的眼神很明显是在说他的顾能文顾叔叔不乖。
“义德少爷,有时候好事也能愁人,我这是喜愁。”顾能文说这些恭维的话似乎都不带草稿纸,一套一套地说出,说得纳兰义德如痴如醉。
“挑些量少钱多的活,其他都推掉?”纳兰义德不会跟钱过不去。
只不过,他没啥商业头脑,去东大他学的也是体育专业。
所以遇到这些事情,他最多就只能在表面上指手画脚。
真正到了深层面,还得他的顾叔叔出马。
“不不不,义德少爷,我们不必推掉,他们也舍不得退去。”顾能文一脸睿智地说道。
“因为天龙这一层关系,有些人那是巴不得与我们绑在一条船上。那我们就先不收他们的船票,先让他们在外头的候客厅等着。”
听着顾能文意味深长的话语,纳兰义德眯起了眼眸。
好歹是一位准大学生,这点深度的话还是听得明白的。
雪林现在也的确有让人等着的实力!
“顾叔叔,明天天龙送我们的海运业务,可是块大肥肉?”说到他纳兰义德是位学生,他就来了出虚心好学的请教。
“不大也不小,刚好能算做件礼品。”顾能文眨了眨眼睛。
“天龙可算是小气?”纳兰义德没有掩饰地说道。
“天龙算是放弃,港口已经注定不是他们的啦,仅有的那点海运业务,他们就顺势抛了出去。”顾能文解释道。
“敢情我们是接盘侠?”纳兰义德嗤笑道。
“这话不能这么说,义德少爷。”顾能文乐呵呵地摆摆手。
“集团在东海的事务还没全面展开,天龙把海运送给我们做,也是给我们在东海的地基添砖加瓦啊。”
“还是顾叔叔有远见,我刚刚的话见笑啦。”纳兰义德说着害羞的话,却一点也不害羞。
“对啦,义德少爷,我刚刚给东大拨去了最后一笔援建新图书馆的钱,您的学业必定红红火火。”顾能文凑近身子道。
“图书馆?我是不会去的啦,爱建几个就建几个。”纳兰义德间接承认了他的东大录取证书是买的。
“我要去当个小领导,顾叔叔,你是不知道,东大那个副校长见到了渠叔后,那叫一个怂。”
“我见到了渠叔,也得夹紧了尾巴溜走啊。”顾能文伸手推了推有些滑落的眼镜架。
这话他倒没说错,他还真是这样。
纳兰义德从靠得舒服的椅子上直起身来,“顾叔叔,明天出行的事,就听你的安排吧。”
“义德少爷,不知渠叔是否跟去?”顾能文轻声问道。
“应该去吧。”纳兰义德想了想,然后说道。
“那我这就安排下去。”顾能文点点头。
......
杨曼在工作的时候,依旧能抽出时间,打电话给刘姨,问她一下儿子的情况。
中午饭吃得怎样?愿意睡午觉么?等等,这些都是她所关心的。
至于干这些的时候会不会耽误工作,她就不怎么在意啦。
刚刚开完会回来的杨曼躺倒在椅子上,捧着手机,随意地刷着新闻。
明天她要外出工作。
因为港口的新主人要来交接啦。
偏着头,杨曼还是没忍住向某个人发了条信息。
只是个简单的问候。
......
黄浦江畔,引龙河段。
雾气环绕。
今日少有地靠近河边,伸手却只见四指。
走近了,就能看见一张小板凳,一条竹制鱼竿,还有一位发须稍长的老人。
他竟然是在......钓鱼???
雾气化水,便是化寒。
老人的身子骨怎么看都不像是很硬朗的那种,他却能坐在那岿然不动。
鱼竿也与他作上了对,你不动,我也不动。
一人一杆,还有江底下无数的鱼儿,就这么地耗上啦。
“爷爷,该回啦,今天没鱼。”身后响起一道轻柔女声。
来人体态轻盈,雾气中却见不到她的面庞,只见大致身段。
“没鱼就没鱼吧。”老人轻轻叹气。
过了一会儿,老人便收起了鱼竿,与他孙女一并走回。
细细看去,江畔边上,竟还有一座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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