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过去抱住江奕淳的头她努力把眼泪收了回去轻柔的:“你别动也别话就让我抱抱你好吗?”
她声音很轻很轻动作很柔很柔仿佛稍微多使一分力气就会让他痛到甚至她怕自己不够心就再看也不到他了。
江奕淳却伸手去擦她嘴边的血迹可明明他自己下巴都被吐出来的血染红了他却想不到自己只想帮白若竹擦干净。
白若竹再次失声痛哭起来江奕淳张嘴要话却咳嗽了起来半天没能出来。
徐晖临晃晃悠悠了走了过去他的脸也惨白的好像会随时倒下白若竹回过神来急忙扔给他了一颗药丸徐晖临愣了愣一口吞了下去。
白若竹见徐晖临吃了药丸心里更加难受了狐狸师兄吃了药就能得救可是她的男人呢?什么药都没用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江奕淳好不容易咳嗽的停了下来他拉了拉白若竹的手有气无力的:“你不给我一颗?想看我死啊?”
她愣了愣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开始给他把脉起来。很快她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一开始是欣喜后来直接成了傻笑她整个人好像魔症了一般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徐晖临急忙过去劝道:“白若竹你醒醒我师弟就是死也不想看到你有事。”
白若竹却不理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枚药丸塞进了江奕淳的嘴里激动的:“你不会死你不会离开我太好了”
什么他那段想不起的记忆什么他曾经还碰过别的女人白若竹通通抛到脑后只要他能活着那些都算不得什么。
“江奕淳你快点好起来你好了我就嫁给你给你生儿子这次一定到做到。”白若竹一边笑一边哭的着。
江奕淳脸上也带了笑“我要女儿。”
“好我们再生个女儿以后再生一个让蹬蹬也不会孤单。”白若竹大声道。
徐晖临在旁边也忍不住落泪寻常女子怎么会把这种事挂在嘴上她是在安慰他想他走的开心一点儿。
江奕淳头靠在白若竹怀里觉得这会好了一些他看到徐晖临哭的那怂样忍不住:“师兄哭什么?不是以为我要死了吧?”
徐晖临猛然抬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快死了?
“你不是在解蛊不能动用内力用了会经脉爆裂而亡吗?”徐晖临惊讶的问道其实他心里已经知道江奕淳不会死了只是他有些激动太想听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了。
如果是经脉爆裂将死白若竹给他吃什么药都没用甚至药效太好反倒会加快他的出血速度让他提前死亡。白若竹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她给他把了脉才喂的药。
白若竹也看着江奕淳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当然她更关心的是江奕淳活了下来虽然现在看着很惨可他却能活下来了。
“那是师妹的解蛊法子我又找了位解蛊毒的高手他的法子同样不能动用内力只是会受很重的内伤却不会丧命。”江奕淳着又咳嗽了起来。
白若竹急忙:“你不要话了有什么好一些再。”
她虽然在训斥他可脸上依旧带了笑即便她知道这伤极为损伤江奕淳的经脉但他还活着她就有办法让他一点点的好起来。
江奕淳看向她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她的脸颊已经被冬日的寒风吹裂了而他的指肚有些薄茧蹭上去疼疼的她却没有躲开这疼让她觉得真实他是真真切切的还活在她身边。
李易在不远处的地上调息徐晖临提了剑一步步的走了过去那架势是打算一剑了结了他。
李易眼中没多少惊恐之色他扭头看向白若竹大声:“你过祸不及家人我放了你家人将来落到你手里你也会放我一马难道你要食言?”
白若竹突然笑了起来之前她这话的时候他不是很轻蔑的笑了吗?还真的是能屈能伸啊。
“我过不能伤我家人分毫可你们伤了我弟弟我恨不得将你们肉割下来喂狗你觉得我会放你一马吗?”白若竹冷笑起来。
“果然是女子与人难养也。”李易讽刺的。
白若竹没再理他这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什么也不过是些逞能的话。
江奕淳吃了药好了一些他慢慢的爬了起来盘膝打坐调理白若竹见状也不打扰他从地上捡了他之前割绳索的匕首一步步朝打伤四那名突厥人走去。
徐晖临有些担心提醒到:“白若竹你心些你又没武功。”
白若竹头也不回的:“没事他们都中了毒活不了多久但有一个我不想让他死的这么轻松我得给他解毒。”
徐晖临有些反应不过来还解毒?这女人不是疯了吧?
白若竹走到那人面前冷冷的盯着他问:“你是用哪条腿踢我弟弟的呢?”
那人到底是陪着李易出生入死的心腹看着白若竹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却没有半分怯色。
“我后悔没一脚踢死那个杂|种怎么不爽?不爽杀了我啊老|子要是吭一声就是孬种”那人冲着白若竹大叫起来。
白若竹淡淡的笑了笑“是吗?那待会你可千万别求饶免得丢了你们突厥人的脸面。”
那人十分不屑的笑了笑可下一秒他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白若竹的匕首一下扎进了他的大腿不过这一刀并不深他原本以为眼前的妇人没多少手劲了可下一秒她直接把他的裤腿割开然后顺着那个不算深的伤口割起了他大腿上的肉。
那人紧紧的咬住了牙关眼中却终于有了些惧色眼前的女人是疯子吗?
徐晖临那边也惊呆了那女人怎么跟割猪腿肉一样仿佛她眼前不是个活生生的人。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白若竹割的差不多了把匕首插到了旁边的地上然后拿了一**药粉出来。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我不会让你死的就让你有永远也不能长好的伤口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