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初为皇家妇,却也早已深知这深宅大院的弯弯绕绕。
若想让人诚心诚意为你办事,定当许些甜头才行。
果然,巧儿接了簪子十分欢喜,当即便迫不及待的插到了头上。
却不料李婆婆在一旁瞧得眼热:“姑娘还是暂时莫要戴的好,毕竟您现在的脸色可不怎么地。”
她酸酸地提醒道,不用说是嫉妒巧儿得了赏赐。
巧儿一听,这才想到自己脸上刚挨了一巴掌,现在巴掌印还正清晰着,当即又是羞愧又是懊恼,竟也没同李婆婆计较。
反是第一时间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来:“奴婢现在便去告知姐姐,让她将此事禀明太后娘娘。这偌大的王府岂能由着几个狐媚子骑到王妃头上?”
说罢愤然转身便走,不用问也知是进宫告状去了。
待她走远了,我才又望向李婆婆:“婆婆辛苦了!我既能想着为巧儿带了簪子来,定然也是惦记着婆婆您的。”
我说罢这才又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来,当然重点却不在锦帕,而是锦帕里包着的东西。
“不知婆婆喜欢什么,便随意买了。婆婆瞧着可还喜欢?”我说着将一只玉镯递到李婆婆手里。
李婆婆竟是看也不看,当即便欢喜的对我重重行了一礼:“老奴多谢王妃赏赐!”
我赶忙拉起她来:“婆婆照顾王爷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里算什么赏赐,不过是该孝敬您的。”
“王妃仁厚,日后王府有您看顾,是奴婢们的福气。”话虽如此说,李婆婆却也毫不客气的收了我的镯子。
唉!虽然这镯子和那钗都算不得什么上品,可到底也还花了我二三百两,对于她们来说也当是好东西了。
我纵然肉疼这银子,可终究该花的钱就不能省。况且我所图远不止此,纵然心疼却也还舍得。
既然这银子花的值得,那也就没什么好惋惜的了。
这么想着我心里终是舒服了一些,方才能直接忽视镯子对李婆婆笑得亲切自然:“以后还要仰仗婆婆了!”
李婆婆此刻自是义不容辞,直道:“王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
我这才又再次提到玉图的事:“婆婆可知那玉湖一般都将犯了错的下人关于何处?您知道的,这两日都没见着玉图,想必是被玉湖关起来了。”
李婆婆认真想了想,这才回道:“按理说图夫人和她一样都是王爷的妾,就算是利用私权将图夫人软禁起来也不会是和其他下人一起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又赶忙追问道:“那婆婆可知府里还有什么禁锢或惩罚别人的地?比如说王爷生前爱将犯错的人关到哪里?又或者府中有什么禁地之类的?”
我一边漫无目的的胡乱问着,一边在心中懊恼之前怎么就没问问玉兔。
那玉湖本就不待见我,想必也不会给玉图什么好日子过。
而玉兔明知道玉图被关却没能救她出来,想必也是受了什么限制的。
所以这事目前看来也只能由我来做了。
“王妃这么一提醒,老奴倒还真想起一个地方来。”说这话时,李婆婆的瞳孔骤然放大,脸上是说不出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