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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王胡子提出异议,陆鹏直接说到:“不让你去,自有我的道理,我知道你和祁新山的矛盾很难化解,不过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先不说你还带着伤,算你能杀得了他,现在也不能下手,其的原因我还不方便告诉你。”
王胡子还没开口,刘大疤瘌先坐不住了,“陆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你这么说肯定有你的原因,不过我刘大疤瘌心里是过不去这个坎。”
见陆鹏没有回应他,刘大疤瘌继续说到:“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祁新山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如果我不能为他们报仇,万一有一天我死了,没脸下去见他们!”
陆鹏依然没有反驳刘大疤瘌的话,而是扭头看向王胡子,“大当家的,你的意见呢?”
“我听你的!”
王胡子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说完还补充道:“我王胡子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知道什么是大局,祁新山和我们不共戴天,但这是我们自家的事情,关起门来杀个你死我活都没有问题,但如果因为这样便宜了外人,我王胡子第一个不同意!”
“说得好,大当家的果然识大体!”
陆鹏诧异的看着王胡子,感叹道:“没想到大当家的能够有这番度量,实在让我刮目相看,你的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你们和祁新山,像是两个兄弟之间的矛盾,斗来斗去都是我们国人的事情,但要是因为这样便宜了日本人,那我们是民族的罪人!”
刘大疤瘌急眼了,“大当家的,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抗日本来是当兵的应该干的事情,可是这个祁新山不去抗日,反倒过来打我们,这样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
“别说了!”
王胡子沉声道:“当初我们在部队的时候还说过,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无论何人都有守土抗战之责任,这些话你都忘了吗?算我们现在落草为寇了,一样也是国人,等打跑了小鬼子,再来收拾这个祁新山也不迟!”
刘大疤瘌一屁股坐在椅子,赌气似的说到:“反正我不同意,要去你们去,陆兄弟,我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只要我到了滁州,一定会去找姓祁的拼命,要不是这几天大当家的拦着,我早把姓祁的人头拿回来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看着办吧!”
面对刘大疤瘌的耍赖和逼宫,陆鹏感到有些头疼,不过也没有急于反驳,只是大有深意的看着他。
王胡子叹了一口气,“陆兄弟,我这个兄弟是个死脑筋,说话没个分寸,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不会啊,我觉得他这样挺好!”
陆鹏欣慰的看着刘大疤瘌,“是条汉子,恩怨分明,快意恩仇,能跟这样的人做兄弟,那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男人如果没有一点血性,那还叫什么男人,如果连兄弟们的仇都不报了,也不配做我陆鹏的兄弟!”
刘大疤瘌一愣,被陆鹏说的怪不好意思的,赶紧站了起来,笑道:“陆兄弟严重了,你看得我刘大疤瘌,愿意叫我一声兄弟,那是我刘大疤瘌的造化,只是你不让我杀姓祁的,现在又赞成我去报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胡子也不知道陆鹏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暗道难不成他又是在考验自己?
陆鹏当然不是在考验他,岔开话题说到:“祁新山该杀,因为他手沾满了国人的血,这些人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如果不是因为祁新山,这些兄弟不会死,现在只怕早在战场和小鬼子刺刀见红了,算是战死,他们也是轰轰烈烈的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的窝囊,死的不明不白,死的毫无价值!”
王胡子两人听得很激动,感觉陆鹏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帮他们总结出了一直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话。
陆鹏语气一转,“我们痛恨这样的人,觉得他们该死一万次,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杀了祁新山,他的部队马会成为一盘散沙,这些人也都是国人,他们也有父母亲人,他们固然跟着祁新山做了一些坏事,但本质不是坏人。如果祁新山在这个时候死了,日本人又刚好打了过来,谁来指挥他们?除了被日本人屠杀,他们没有别的出路,如此一来,我们和祁新山有什么区别?”
“这个.....”
王胡子和刘大疤瘌迟疑了,对于陆鹏的话,根本无从反驳,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刘大疤瘌还是心有不甘,说到:“可是我们也不能这么算了吧?”
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陆鹏灵机一动,笑道:“我小时候常听人说起一个道理,如果你被一条疯狗咬了,你该怎么办,是用同样的方式把这条疯狗咬一口,还是用自己的办法惩治它?”
“当然不能咬他了,那样我还不成疯狗了....”
刘大疤瘌想也不想的说到,说完才意识到陆鹏话里的意思,于是垂着头不说话。
陆鹏走过去,拍了拍刘大疤瘌的肩膀,正色道:“既然你们愿意叫我一声兄弟,那么你们的事情是我的事情,今天我陆鹏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时机成熟,不用你们动手,我第一个绕不了他祁新山!”
“说得好!”
陆鹏的话刚落,远处的秦志飞突然朗声说到,说完还朝陆鹏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陆鹏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桌子的白粥递了过去。
秦志飞的气色好了很多,谢绝了陆鹏的好意,径直坐了起来,“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没想到我秦志飞能够遇到三位英雄豪杰,真是三生有幸。其实我早醒了,听着三位的话,感慨颇多,我秦志飞自认为阅人无数,但是像陆兄弟这样深明大义的豪杰,还是头一次见!”
陆鹏能够感受到秦志飞的真诚,这也在他的意料之,脸并没有任何激动之色,礼节性的笑了笑,“志存高远,飞龙乘云,好名字!”
秦志飞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解释他的名字,不过听起来倒也不错,很符合他的胃口,无形之对陆鹏的兴趣又大了许多,拱手笑道:“陆先生果然是人龙凤,秦某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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