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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犬夜叉,能听见他们说话吗?”屋子外的大树上, 戈薇坐在犬夜叉怀里问他。
犬夜叉竖着耳朵听了半天, 不甘不愿地说:“没声音, 大概睡觉了吧。”
“看吧, 我就说他们两个都是人类, 没问题的。”戈薇抱着自己的胳膊,“外面好冷啊, 我们也回去吧。”
“虽然没听到什么阴谋, 但他们两个肯定不是普通的人类,”犬夜叉不服气地反驳道, “那个男人身上的血腥味浓到发臭啊!”
戈薇忍不住缩了下肩膀, 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吓得,“……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犬夜叉把火鼠裘的上衣脱下来裹住戈薇, “你又不让我直接干掉他们,那就监视一下好了, 如果他们打什么坏主意, 立刻干掉他们!”
戈薇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 反正这样的危险人物也不能直接放到村子里, 希望他们确实只是路过, 明天就走吧。”
在犬夜叉和戈薇家的客房里,宇智波带土比划手势问:“他们还在外面树上吗?”
日向由美盘腿坐在自己的被褥上, 开着白眼读唇说唇语:“嗯, 那个半妖想监听我们说话, 他怀疑我们来意不善, 都怪你太惹人怀疑了。”
宇智波带土无声地“呵呵”一笑,根本不搭这个茬:“你的查克拉多久能恢复好?”
“十天吧。”日向由美说,“我们明天早上起来问个大点的镇子的方向,离开这里吧,别给人添麻烦了。”
“也好。”宇智波带土沉吟着,“正好看能不能抓一个妖怪,看到底是不是通灵兽。”
“随便你,我只要另外找个地方暂住就好,落地的地方已经打上飞雷神印记了,等恢复好了直接传回这里。”
日向由美是打算直接找个荒无人烟的森林里猫着了,她现在查克拉几近枯竭,为了防着写轮眼的幻术还得一刻不停地维持着白眼,虽说回去必须得两个人通力合作才行,但带土用幻术直接控制了她一样可以通力合作呀。
而且这短暂的和平条约太脆弱,万一发现这里并不是万里之遥的海上孤岛,而是能够凭人力回到五大国的地方,那只怕两人立刻就会撕毁条约拼杀起来,那没有查克拉的她岂不是要任由宰割。
所以还是让带土出去想干嘛干嘛、走得越远越好,她自己一个人呆着比较安全,而且没有了本地土著看着以后,她还能把穿山甲阿太召唤出来作为保镖,现在召唤出来怕是要把这些农民吓出个好歹来。
第二天一大早,借宿的二人和两个主人见面,发现大家都没睡好。
戈薇是在树上窝得腰酸背痛,犬夜叉一晚上没睡光盼着这两个异乡来客能找点事儿证明他判断正确,而日向由美和宇智波带土两人直接靠墙面对面坐了一晚上。
日向由美查克拉消耗太大,本来就已经很累了,昨天晚上看着宇智波带土面具下的红眼睛毛骨悚然,别说睡觉了,连一分一秒都没放松警惕。
只有宇智波带土还有闲心捧着面具问,“戈薇戈薇,我们早饭吃什么?”
犬夜叉手臂一横把他隔开,“喂,你离远一点。”
戈薇虽然相信犬夜叉的判断,但看着这两个人实在不像坏人,不过他们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就是了。
尤其是日向由美的衣着,无袖的和服和窄裤,绷带从上臂一直缠到手指上,腰带后面还挂着两个土绿色的小包,怎么看都是战斗人员的配置。
“早饭……”戈薇打了个哈欠,“没有早饭呀。”
“诶?!怎么可以这样!”宇智波带土矫情地抱怨,“昨天晚上不还有饭吃嘛,我们可以付钱的呀。”他转头冲日向由美叫,“前辈,快给人家付房费和饭费啦。”
日向由美不知道他又闹什么幺蛾子,只好从忍具包里掏出钱包,“是,不好意思了,确实应该付钱……”等等,她看着钱包里的钱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五大国发行的纸钞又不是金银币,怎么会通用?
戈薇也连忙摆手,“不用啦不用啦,只是招待你们一下而已。”
“啊,果然没看错。”宇智波带土突然闪现在戈薇身边,抓住了她抬起的手腕,“是皮筋啊。”
犬夜叉勃然大怒拔刀就砍,“放开戈薇!”
那刀挂在他腰上的时候平平无奇,□□就成了一把形制夸张的大刀,这也罢了,可是这一挥动之间,刀刃上竟似是附加了风性质查克拉一般,挥出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来。
一刀挥出宇智波带土矮身一闪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戈薇愣了一下眼看这房子又要遭遇强|拆,连忙大喊,“等一下,犬夜叉……”
犬夜叉一击不中,不待劲道用老回刀平砍,被无视的戈薇大怒:“坐下!”
“嘭”一声犬夜叉整个人都砸在了地板上。
早在犬夜叉拔刀的时候就跳到窗户外面的日向由美这才跳回来,抱怨道:“带土你干嘛呢?”
“皮筋啊皮筋。”带土指着自己被手套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腕,“前辈,战国可没有皮筋啊。”
“对!”戈薇也兴奋地指着日向由美手上的钱包,“拉链!你们也是从五百年后的日本来的吗?”
日向由美瞬间后撤三步,戒备地看着宇智波带土,随时准备着用飞雷神跑路。
“前辈别这么紧张嘛,”宇智波带土说,“我们还是好好和戈薇小姐谈谈吧,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呢。”
于是他们就坐下来谈了。
参与会谈的除了这四个人,还增加了一个长着毛茸茸大尾巴的小孩、不,小妖怪。
“所以,这个也是半妖?”
跑来蹭饭结果凑上了大热闹的小妖怪七宝气哄哄地大喊,“我是狐妖!”
但看起来除了多个尾巴、耳朵略尖以外,分明就是普通的人类小孩。日向由美问:“所以说,妖怪全都长得跟人很像?”
“不是啦,妖怪什么样子的都有,只有比较厉害的大妖怪才会像人。”戈薇觉得见到了老乡,十分高兴,把七宝抱在怀里团来团去地揉着。
那就真的是像她前世传说中那种妖怪,而不是忍者世界的通灵兽了,毕竟通灵兽们再怎么厉害、能活、会讲话,也从没有过长成人形的呀。
日向由美看了宇智波带土一眼,他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从看到戈薇手腕上绑的系头发皮筋开始?那他现在又想怎么样?
跟戈薇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半天,貌似是在一起互相交代来历,其实是戈薇知无不言,而她每一句都是顺着戈薇的思路往下走,戈薇猜什么她就点头是是是而已。
半个小时后日向由美看看宇智波带土,他盘腿坐着手掌撑着下巴,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犬夜叉撑着头躺在门口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但是耳朵竖得高高的,分明听得比谁都仔细。
戈薇兴致勃勃地说:“所以,在现代日本也有忍者吗?像带土刚才那样‘嗖’一下出现在我旁边?”
“那个是瞬身术。”日向由美说着,脑子急速转圈,她和宇智波带土两次交手,对方都是直接让攻击穿过身体,哪怕能躲开也没有躲过,为什么刚才他要用瞬身术躲开犬夜叉的刀而不是直接让刀透过去?
她这样想着,心中猛地一跳,是了,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就好像忍者的世界之于她前世的世界,以时空间忍术的理论,所有时空间忍术都是基于一个大世界上的不同空间的点来进行的。比如通灵术、比如飞雷神、比如替身术。
所以理论上来讲,在同一个世界进行不同空间之间穿梭的飞雷神、替身术现在仍然可以用,而连通原本世界的、比如通灵术就不能用了——带土的时空间忍术是不是不能用了?
“前辈干嘛突然这样看着我?”宇智波带土突然娇声娇气地说,“你看起来好可怕哦。”
“没什么。”日向由美把目光收回来,提醒自己,查克拉不足不要浪,而且还指望着跟他一起回去呢,用起来不成功不代表不能发动,只要他们仍然能成功扰动这个空间,就有可能回去。
虽说回去也没什么好……日向由美这样想着,双手合十向戈薇祈求,“我们两个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能不能让我试试你说的食骨井?”
“诶?”戈薇有点无措,“但是你应该过不去,只有我和犬夜叉能通过……”
“拜托了,让我试试吧。”日向由美抓住戈薇的手,“其实你家乡的年代跟我也不太一样啦,不过我想先回去试试看能不能联系上家人。”
宇智波带土在旁边眼中红光一闪,背对着他们的犬夜叉突然跳起来,“妖气!”
几个人都是一怔,戈薇惊讶道,“有妖怪吗?”
不,不是有妖怪,是刚才宇智波带土用了幻术,而且是写轮眼的幻术。日向由美想,这术对他们来说是妖气?还是瞳力是妖气?但即使被犬夜叉警觉到,这也是个完成了的术,然而戈薇看起来完全不为所动,一点被|操纵的迹象都没有。
是因为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力量体系、还是因为戈薇有特殊的力量?按照戈薇的说法,她这个巫女可是货真价实能除妖的那种。
犬夜叉在屋外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回来狐疑地盯着两个人,“喂,是不是你们身上的妖气?”他特别指着宇智波带土,“把你的面具摘下来,你在隐藏什么?!”
“我吗?我确实在隐藏什么,但是……”宇智波带土撑着下巴的手指扶住面具下沿,微微掀起一点,露出半边光洁、半边布满疤痕的下半张脸,“这样也不行吗?”
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超委屈。
“对不起!他不是有意的!”戈薇立刻大声道,她一把将犬夜叉的头按下去,“快道歉啦你!”
太不要脸了。日向由美叹为观止,在忍者的审美观里,脸上有疤是多正常的一件事,只有女忍者还会多少在意点通俗意义上的美观,很多男性忍者甚至将疤痕当做是荣耀的象征。
当然,普通人肯定不这样想,而宇智波带土则利用了这一点。
犬夜叉烦躁地反抗着戈薇的暴行,“这两个家伙超可疑的!喂,就算你脸上有疤你那个眼睛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类眼睛会长成这样吧?!那个女人也是,你长得比他还像妖怪啊!”
中枪的日向由美傻眼:我长得像妖怪吗?你们这里的妖怪颜值是要有多高啊?!
她轻咳两声,决定放出一部分解释:“事实上我们忍者都是有特殊能力的人。”她说着收起白眼的查克拉,片刻后又聚集起来,脸上重新爆出了青筋,“平常看着跟普通人差不多的,不一样的地方戴隐形眼镜就好了,不过这里没有隐形眼镜嘛。”
犬夜叉瞬间改成盯着她了,“刚才青筋起来的一瞬间,你发出了妖气,现在又消失了。”他严肃地按着刀,“你是半妖吗?”
所以说使用瞳力的时候才会被他感应到妖气?但只有开始使用的那一瞬间会,之前一直不间断地开着白眼、消耗着查克拉,但并没有被察觉到。
日向由美苦笑起来,“真的是人类啦,从小就这样,我也没办法呀。”
苦恼地拽拽自己脸颊边的小辫子,她觉得自己是这间屋子里掌握真相最多的人,但同时也是最苦恼的人,一边拐弯抹角地跟戈薇打听她的家乡,看是不是她来的现代世界,一边要戈薇相信她是老乡,但同时还得注意要尽量用忍者世界也有的东西证实,不能让宇智波带土看出端倪来。
“所以你们这是……”戈薇迟疑着猜测,“只有眼睛是妖怪的?”
日向由美愣了一下,大力点头,“对,就是这么回事儿。”太好了不用自己编理由了。
这下他们两个在戈薇和犬夜叉眼中立刻成了从小就被挖掉眼睛换上妖怪眼睛的可怜人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代社会也有这样的事,不过他们想通过食骨井回家倒也是正当要求。
当然了,为了保证食骨井那头的日暮神社的安全,这件事必须在监视下进行。
这个小小的山村虽然很穷但是卧虎藏龙,戈薇出去了一会儿就又叫上了两个人,一个小辫子的法师弥勒、一个是驱魔师珊瑚。
犬夜叉先跳下去在日暮神社接应(监视)他们,而他们两个则要在这边几个人的注视下跟着跳。
在去往食骨井的路上,落在后面的宇智波带土问她:“就这样走?前辈你没有别的打算吗?我们还不知道妖怪是什么呢。”
“能走成就不错了。”日向由美扫他一眼,“带土,说实话你现在还能用时空间忍术吗?”
宇智波带土笑嘻嘻:“前辈指的是哪一种?”
日向由美说:“所有的,封印卷轴、通灵术、还有能让自己身体变成漩涡的那个。”
全都不能用了。宇智波带土反问道:“那前辈的飞雷神呢?”
日向由美也笑:“你猜?”
食骨井看起来就像是雨之国那种落后乡下地方几百年的枯井一样,日向由美以白眼看了又看,没有查克拉反应,透视井底下就是土层和石头,总之没有任何看起来值得注意的地方。
但是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犬夜叉往里一跳,然后不见了。
日向由美一凛,偏头问宇智波带土,“你看清了吗?他是中途不见的还是落地以后不见的?”
以观察眼来说白眼胜过写轮眼,不过要说动态视力,那确实是写轮眼比较强。宇智波带土说,“在他双脚挨到井底的瞬间。”
法师弥勒在旁边说:“眼力不错嘛,一定身经百战吧。”
日向由美回头冲他一笑,问带土:“你先跳我先跳?”
两个人互相防备着都怕对方下黑手,宇智波带土说:“能不能跟前辈一起跳啊?”
行吧,这也算是相互妥协的结果了。
然后戈薇他们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人以手贴着井壁,仿佛自带吸盘似的一点一点往下,日向由美下到一半还抬头向她解释,“这是我们忍者的基本功啦,大家都会,没什么稀奇的。”
戈薇晕乎乎地点头,觉得自己对现代社会的了解才只是冰山一角呢。
到了井底前最后一步,日向由美说,“我喊一二三,一起松手。”
宇智波带土点点头,藏在袖子里的右手先结了个印蓄而不发,等着到那边一看回到忍者随便哪个国了,用不着她就可以动手了——不趁着日向由美现在查克拉耗尽杀了她,以后就更不好办了。
日向由美一手吸在井壁上,一手放在腰后伸进忍具包里夹住三张起爆符——不求克敌制胜,只求拖点时间跑掉,然后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
“一、二、三……”
两个人同时松手踩在了井底。
一秒、两秒、十秒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
“什么呀,”宇智波带土松掉了手上结的印,“前辈我们是不是回不了家啦!”
“放心放心。”日向由美把起爆符塞回去,报以同样开朗的笑,“等我查克拉恢复了就好啦。”